而且不知道他用的這是什麼詭異的功法,別人無法攻擊他,可他卻能攻擊別人!
陳海浪和陳然然見此情狀都是駭然失色,陳然然更是臉色煞白。
她抓着何晏的手焦急道:“何晏,救救我二哥!”
而陳海浪則厲聲喝道:“南華宗是要造反嗎?不知道金陵有個修煉管理局?”
誰知烈陽卻冷冷說道:“修煉管理局只管修煉者跟普通人的糾紛,而我們同爲修煉者,不受制約。”
“徐進歷,你們管嗎?!”陳然然趕緊轉頭看向徐進歷,想給他施壓。
“這……”徐進歷猶豫一瞬,“剛纔他們打了保安,確實可以抓起來,不過……關不了太久。”
“你……”
陳然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烈陽先是一愣,沒想到這裏還有個管理局的,但很快就笑了起來,捏住陳海波咽喉的手就更加用力了。
“我都說了,管理局不會干涉修煉者之間的恩怨,我把他殺了都沒人管!”烈陽繼續說道。
“是不是哦?”
就在這時,隨着這道聲音的響起,只見一道殘影一閃而過,何晏出現在了陳海波的身旁。
下一瞬,何晏一掌揮出,如同一把利刃出鞘,斜劈向天際。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何晏要斬向烈陽的那道光影時,何晏卻朝陳海波一旁的空氣斬去。
速度之快,快過疾風。
即使這世間最快的自然風速也無法與之比擬。
衆人傻眼,不知道何晏在幹什麼。
好好一男的,長得算是一表人才,怎麼就是個高度散光?
可接下來,隨着一串鮮血揚起,在天空勾出一彎弧度,緊接着,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落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手臂上包着的衣袖雖被染紅,卻依舊能清晰地辨別出肩部的青色花紋。
“啊——啊!”
一道慘叫聲響起,來自於突然顯形的烈陽。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單手捂着另一隻肩膀處的血肉。
只不過他跪的地方,並非在剛纔光影所在的位置,也就不是在陳海波的正對面,而是稍微偏出了一個身位。
而這個位置,正是何晏手刀斬去的方位。
沒有半點猶豫,精準而優雅!
“師兄!”
“師兄!”
儘管剛纔被烈陽罵了,不少小師弟還是擁着上前,滿臉關切的模樣。
隨着烈陽手臂的掉落,陳海波也脫離了痛苦,蹲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你是……你是怎麼看見我的?”
地上的烈陽惡狠狠地看着何晏,不甘心地問道。
“看什麼看,你也配我看?!”
何晏懶得解釋,扔下一句話,就扶着陳海波往回走。
雖然不知烈陽具體是用了什麼功法,總之就類似於之前何晏打孫總時,將光影投射出去,而本人並不在那個位置。
只是烈陽的氣息就在那裏,何晏一劈一個準。
“除非……除非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才能捕捉到我的氣息……這不可能!”
烈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擡頭說道。
“本就在你之上,有什麼想不通的?你以爲天下就你南華出天才?”陳然然大聲譏諷道。
自小都是天之驕子的烈陽,突然遭此挫敗與刺激,頓時喪失了理智。
他飛身而起,撲向何晏,還剩下的一隻手灌注了全身的真氣,直取何晏的後背。
偷襲!
“何……”
陳然然想要提醒何晏,卻發現根本來不及說完。
那烈陽的速度實在是快,眼看就閃到了何晏身後。
陳然然不禁瞳孔放大,身子卻不由自主地撲向了何晏。
烈陽的掌心距離何晏的後背近在咫尺,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然後才爆喝一聲:“你去死吧!”
他是真的動了殺心,所以他可不會跟個弱智一樣,先喊出來讓對方察覺。
這次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打何晏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距離,對方都還沒轉身,任憑他合虛境修爲又怎樣?
又不能空間瞬移。
見陳然然衝來,何晏眉頭一皺,也不回頭,而是閃身上前。
兩人撞個滿懷,只一個瞬間,陳然然就被何晏撲倒在地。
就在兩人倒地之際,上空傳來尖銳的破風聲。
何晏只感覺自己後腦都是涼颼颼的感覺。
“烈陽師兄!”
同門的呼喊再次響起,而烈陽已經短暫失去了知覺。
只見此時的烈陽,呈弓步推掌之姿態,手臂僵直,一動不動。
從正面看去,掌心有一個血洞。
從身後看去,肩背處也有一個血洞。
就在剛纔短短的一瞬,一道勁猛的罡氣從他肩背打入,貫通整條手臂,又從掌心破出。
而這道突如其來的罡氣,很可能擊穿迎面而來的陳然然,何晏不得已將她撲倒。
“這減震應該好吧?”何晏笑着問道。
“你……還好吧?”
陳然然原本想大罵何晏臭流氓,不過突然意識到,何晏說的是他環在自己身後的兩條手臂,完完全全地保護了倒地的自己。
剛纔後頸枕在何晏堅實而溫暖的小臂肌肉上,有那麼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真是個適合長眠的枕頭。
何晏扶起陳然然,轉身看向仍舊呆立在原地的烈陽,緩緩道:“現在知道什麼是無色靈力了沒?”
無色靈力,不僅無色,還無形。
這種無形,不是簡單的像看不見的空氣那樣無形。
宏觀可見的形狀,受限於人的肉眼。
可看不見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真正的無色靈力,是要通過靈魂去施展的。
剛纔何晏料想烈陽會偷襲,便在離開時,留下了一道靈魂。
而烈陽追上何晏的同時,卻把後背暴露在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烈陽咆哮道,“這種能力我只見過師尊能用!”
何晏漠然看了烈陽一眼,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師尊是誰,不過你師尊有沒有告訴你,除了歸元境之上,還有一類人也能用?”
“沒……沒有。”烈陽一臉認真地搖頭道。
“那這不正好,我留了你一命,你回去問你師尊吧。”
何晏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句,便又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