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前。

    “喂,彪哥!”

    片區經理撥通了一個電話,急切地喊道。

    “又……什麼事喔……啊?”

    電話裏彪哥的聲音有些奇怪,不耐煩中又透着一種滿足感。

    片區經理的第一反應,彪哥應該是在蹲坑呢。

    “彪哥,我們的場子被人搞了!”片區經理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說道。

    “哪裏的場子?”

    彪哥問着,隨手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房間頓時安靜了許多。

    片區經理聽到了什麼聲音,趁機想緩和氣氛道:“彪哥,您在嗦冰棍兒呢?”

    “我嗦你嫲逼!快說!”電話裏的彪哥怒喝道。

    “就……就是遊樂場的那個射箭館,有人來鬧事,現在射箭館被關停了,我也被開除了。”片區經理委屈地說道。

    他已經領了工資走人了,可是實在氣不過,就想着找彪哥出頭。

    彪哥是南江地下的龍頭老大,很多大城市的商業區都靠他罩着。

    靠着收取保護費,他在當地已經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活驕奢淫,糜爛不堪。

    只不過他這種呼風喚雨,是上不得檯面的那種,要跟正經商人與洪門掌門陳洪濤比起來,還是相形見絀。

    彪哥想了想後說道:“停了就停了唄,那地方油水也不多。”

    聞言,經理再次喪氣,看來彪哥是沒打算救他啊。

    經理不願就此認命,一咬牙說道:“彪哥,鬧事的有兩個女的,長得可是相當漂亮!”

    “呵呵,你覺得我……呃嗯……缺女人嗎?”

    電話裏傳來彪哥不屑的聲音,嗦冰棍的聲音也是不絕於耳,片區經理大概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不是,彪哥,這兩個女的比任何一個嫂子都……都……”

    經理髮現好像說錯了話,突然不敢說了。

    “接着說。”彪哥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

    “彪哥,我剛給您發過去,您直接看視頻吧!”

    片區經理不敢再說了,而是直接把射箭館監控和自己拍的一些視頻發了過去。

    彪哥不緊不慢地點開微信,幾條信息頓時躥出來。

    不得不說,片區經理還是有點心機,把兩個美女的近身視頻不但截了圖,還發在了最後一條。

    點開大圖的那一刻,彪哥整雙眼睛都瞪直了。

    只見兩名婀娜多姿的女子站在人羣中,不僅身高沒有被人羣淹沒,顏值更是萬里挑一。

    即使只有初中文化的彪哥也能想到兩個詞:人面桃花,傾國傾城!

    但是通過照片看外貌,兩個女人一個純中帶欲,一個媚中帶騷,不但可以說是人間尤物,就是跟天上的仙女比起來,也是極品。

    彪哥趕緊點開了視頻,想看看其他部位。

    很多女的戴上口罩是美女,看着側顏是美女,看着背影也是美女,但一旦結合起來,就不一定了。

    就算是各方面的顏值都能看,但最後又在身材上扣了些分,就算有的身材也能撐起來,但最後發現是假的。

    完美的女人,其實並不多。

    然而視頻裏的這兩個,可以說是全方位無死角!

    彪哥看到了穿着短裙翹着二郎腿坐下的陳然然,又看到了拉弓射箭一氣呵成的雲霜,身體頓時一哆嗦,彷彿鏽跡斑斑的泄洪閘閥突然被衝開了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這時跪在沙發前忙活了大半小時都沒有動靜的火辣美女,突然感受到了那湍急迅猛,先是一陣竊喜,可緊接着,又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上方傳來彪哥野獸般的喘息聲,美女想逃離,卻被狠狠按住了頭。

    美女拼命掙扎,卻發現即使用指甲也不能嵌入彪哥那堅硬的肌肉,終究是無濟於事。

    良久,彪哥才扯着美女的頭髮離開了自己,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美女艱難地爬起來,淚眼朦朧,卻不敢動氣,“死鬼,你要嗆死我呀!”

    這個男人可是揹着好幾條人命的,她一個弱女子哪裏敢招惹?

    聽說只要彪哥想讓人死,那些人都消失得無聲無息,或者合情合理。

    “把我衣服拿過來。”彪哥冷聲說道,雙眼依舊盯着屏幕。

    他反覆看過了,從這兩個女人身體線條的變形程度和流暢度來看,不會是假的。

    “彪哥,不玩了嗎?”

    美女驚詫不已,以爲自己聽錯了。

    這才都才過了多久?

    之前不是說好了,要激戰到晚飯時間,然後吃了飯去給自己買名牌包包的呢?

    “少廢話!醜逼!”彪哥不耐煩吼道,隨即在微信轉了五萬給美女,“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去!”

    此時的彪哥躁動難耐,即使他剛剛已經發泄過了。

    他趕緊給片區經理髮去了信息,要他詳細說一說,然後盯着那兩個“鬧事者”。

    美女先是一驚,隨即看着屏幕大喜過望。

    只要錢到手就行了,今晚又可以去請隔壁大學的小鮮肉喫大餐了!

    彪哥出了酒店,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從視頻來看,結合射箭館老闆反應的那不可能的情況,他已經猜出了何晏是個修煉者。

    彪哥在南江橫行霸道多年,說不認識修煉者是不可能的。

    而他恰好就曾是南華宗的外門弟子,所以他對修煉者的能力一點也不驚訝。

    迅速召集了弟兄,彪哥又聯繫上了南華宗的熟人,把視頻發過去,希望他們能派出可以對付何晏的高手。

    南華宗看了那視頻,很快派出了離金陵最近的合適人選,平康先生。

    然而當彪哥帶人攔下了楊嬋的轎車,卻發現何晏並不在車上。

    “賤婦!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看着自己手下痛苦的樣子,彪哥不再有虛僞的禮貌,衝楊嬋怒吼道。

    他想衝上去抓住楊嬋,想了想,卻不敢靠近。

    “把我女兒放了,我就幫他們解毒。”楊嬋冷聲說道。

    “毒婦,你夠狠!”

    彪哥一邊罵着,一邊示意抓着陳然然的兩人退後。

    “我是說讓我女兒走。”楊嬋補充道。

    “臭婆娘,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可以試試。”

    楊嬋擋在陳然然身前,母性的光輝彷彿驅散了一切來犯的邪惡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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