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陳然然問。
何晏搖搖頭道：“興許是酒喝多了，精神有點萎靡。”
陳然然以爲何晏是在吐槽昨晚的酒局，尷尬笑道：“昨晚讓你看笑話了，我爸他平時不這樣的。”
“那倒沒有，其實你爸精明着呢。”何晏淡笑道。
“什麼意思？”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爸是有意表現得那麼癡情的？”
“你……爲什麼這麼說？”
陳然然柳眉微蹙，有些生氣，感覺何晏在背後說她爸爸的壞話。
陳洪濤對蘇媽媽癡情，那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不說是癡情，那深情總算是吧？
“我發表一下個人意見。”何晏想了想，“我倒不是說他不癡情，只是癡情的話，不需要給其他人表現出來。”
“你是說……他故意表現給你看的？”陳然然疑惑道。
“那倒沒必要給我看，但絕對不可能是表現給楊嬋阿姨看的。”
何晏想起了昨晚楊嬋的醉態，但凡是個男人都清楚，女人會喫醋的。
“不是給你們看，難道還是給我看？”
陳然然說着，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瞪大了雙眼。
“哦！你是說，我爸故意想告訴我，男人三妻四妾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反正他們會雨露均沾，然後勸我考慮一下跟你在一起？”陳然然驚呼道。
聽見這話，何晏驚地坐了起來，還好這個頭等艙比較封閉，應該沒人聽見。
“你這腦回路……倒也解釋得通。”何晏尷尬笑道。
“不對嗎？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如果你爸故意給你哥看呢？”
“爲什麼？”
“你們同父異母，你爸越是一往情深，你哥哥心裏就越平衡，對你也越好。”何晏解釋道。
“啊？”陳然然一愣，完全沒想過這一點，“不至於這麼心機吧？”
“什麼機吧機吧的，父母當然會爲子女考慮這些。”
“粗鄙！”陳然然羞地臉紅，又略微思考了一陣，“那照你這麼說……我爸那麼愛我媽，也可能是給我裝的咯？”
“呃這……”
何晏語塞，沒想到陳然然的腦子轉得挺快的。
兩人沉默了一陣，陳然然的臉突然貼在何晏胸膛：“誒！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呀？”
“爲什麼這麼問？”
何晏全身驟然緊繃，像觸電一樣。
“你昨晚都對人家那樣了，還不算戀人嗎？”
此時陳然然的聲音異常溫柔，溫柔得讓何晏有些不適應。
她現在也不勉強何晏主動說些什麼，何晏不肯說，那她就厚着臉皮問。
反正事實已經擺在那裏了。
“哪樣？”
何晏有些懵，心想自己做了什麼，關係進展這麼神速？
昨天還口口聲聲說是朋友，今天就戀人了？
“你……”陳然然坐起來，怒氣衝衝地看着何晏，“男人果然是走腎不走心的東西，昨晚做的，睡一覺就不認了！”
“喂！”何晏趕緊捂住陳然然的嘴，“我做什麼了？昨晚醉了，很多事都記不得了！”
何晏現在沒有內力，昨晚是真的醉了，所以不確定，昨晚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好……不算戀人，情人總可以了吧？”陳然然憤憤不平地說道。
想她陳然然從小衆星捧月，到現在，不但沒有正式名分，連被承認是女朋友都這麼困難，最後只能卑微地當一個情人？
何晏看陳然然情緒不太穩定，一本正經道：“昨晚要是發生了什麼，你現在跟我講，真有什麼，我一定對你負責的。”
他現在看陳然然這樣子，懷疑自己是酒後對小女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他現在的記憶，睡之前一直跟楊嬋在一起，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
而且他不喜歡這樣，他不希望借酒占人家的便宜。
如果喜歡，就是光明正大的喜歡，不能讓人受委屈。
想到這裏，何晏把陳然然拉到懷裏，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昨晚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我還記不記得，都過去了，現在我很清醒地告訴你，今後我會對你比戀人更熱烈，比情人更真誠，然後儘快把你娶進門。”
陳然然身子一顫，有種觸電的感覺，但卻是那種讓人身心愉悅的酥麻。
放在以前，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難道自己是真的戀愛了，而不是昨晚被碰過，才暫時的妥協？
“咦——你年紀輕輕，跟誰學的這麼油！”陳然然故意扯開話題道。
“那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嘛？不如……”何晏無奈，又突然摟緊了陳然然，“我們做些情侶該做的吧？”
“在這？！”
陳然然嚇得花容失色，但不知怎麼的，竟然一點想反抗掙脫的動作都沒有。
“怎麼了嘛，這麼奢華的頭等艙，不做點什麼多可惜？”
何晏色眯眯地笑道，臉幾乎就要貼在陳然然臉上。
陳然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盯着眼前的男人，內心狂跳不止。
這是陳洪濤找人訂的超豪華艙位，最便宜的時候也要十幾萬，一張票。
不但有單獨的隔間可以關上門，甚至房間內還有牀可以休息。
陳然然想着過來跟何晏聊幾句，沒想到是羊入虎口？
眼看着何晏的臉越貼越近，陳然然臉頰滾燙，卻沒有避開。
誰知飛機突然一陣輕微的顛簸，嚇得陳然然趕緊站了起來。
“臭不要臉！以爲花言巧語，就可以在天上片炮？！”
陳然然扔下一句騷話，紅着臉離開了。
何晏瞬間石化。
捫心自問，他只想親親陳然然的臉，以爲在天上一吻定情，對女生是件很浪漫的事。
誰知道……陳然然想得比他還猛。
陳然然走後，何晏獨自在包廂內壓制邪火，卻意識到沒有內力，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正巧這時，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空姐路過，看到了何晏一臉痛苦的樣子。
“沒，沒事。”何晏說着，關上了門。
那一身制服，無疑是給何晏添了一把火，等空姐走後，何晏再也忍不住了，敲開了陳然然的艙門。
“你……幹什麼？！”
見何晏隨手關了門，陳然然一臉驚異。
“你也要負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