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爺爺是什麼水平呀,感覺是個平平無奇的看門大爺?”

    爲了消除緊張氛圍,於斯夏說着一些有的沒的。

    “平平無奇?你看不透那就說明人家修爲在你之上,何況這個林子融靈境才能進的話,那他這個守門人怎麼也是合虛境吧。”

    於斯夏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師父對他那麼尊敬。

    何晏無言以對,淡淡吐槽道:“蠢……準備進去了,跟緊我就好了。”

    這世間有很多事,雖然不能親眼所見,但也不是不能推理出來的。

    於斯夏在何晏身後扮了個鬼臉,應和道:“收到,師父——”

    兩人走進林子深處不久,一羣無知的兇獸便衝了出來。

    因爲他們感受不到何晏有多強,只覺得他後面那個小妹妹很好欺負。

    何晏看着那一個個奇醜無比的兇獸,不露痕跡地舒緩了一口氣。

    其實第一次面對這些東西,他也有些怵,不是對手太強,而是過不了自己心理那一關。

    這也許就是精神攻擊吧?

    然而有了徒弟在身後,他別無選擇。

    就像一個因孩子的出生而一夜成熟的父親,肩負起了應有的責任。

    兇獸們出現得很快,何晏也衝殺得很快,這樣可以快些穿出叢林。

    然而這一切,在身後的小迷妹看來,就是另一番景色。

    何晏給人熊梳了箇中分,給巨虎磨了個牙,還有天上飛的頭上長尖角的雕,擡手間就做了一個去勢手術……

    兩人所到之處皆爲異獸的慘叫聲。

    於斯夏表示已經沒臉看了,師父簡直恐怖如斯,不做人事。

    ……

    北冥宗總殿內,一個雜役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大喊道:“宗……主,宗主,大事不好了。”

    坐在大殿之上的女人,衣着華麗,面容絕美,一襲白色紗裙,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優雅而不失尊貴氣質。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但身材纖細高挑,玲瓏苗條,凹凸有致,讓人忍不住遐想聯翩。

    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明亮,猶如天山上的清泉,流淌出璀璨奪目的光彩。

    此時的她就像一尊美麗的神祇一般,

    不過此刻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微微皺了皺眉頭,平淡的說道:

    “沒看到正在商討要事嗎?如此冒失地闖進來,懂不懂規矩?”

    雜役連忙跪了下來說道:“有……有人從內林出口,闖進來了。”

    本就臉色不太好的女人疑惑道:“什麼人,難道空老那邊沒有說什麼嗎?”

    “沒有消息,來的是一男一女。男人幾乎渾身是血,女人倒是很乾淨,他們說找宗主有急事,我也不敢耽擱,就來了。”

    “這樣呀。”

    女人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起來,

    這會議裏面的一衆長老,爲了宗門,提不出什麼切實際的想法,不是太過荒謬,就是太過理想,真的是有些勞心費神。

    相比之下,怎麼會有人直接穿過宗門小路的內林來找她,而且還是空老同意過的。

    真是有些好奇。

    一衆長老看見女人不說話,於是便訓斥那個雜役道:“壞了規矩,出去領罰。”

    雜役被這麼多長老用時訓斥,連頭都擡不起來,委屈極了。

    “停……”

    女人冷喝一聲,頓時大殿內變得鴉雀無聲。

    “既然你們想不出什麼意見的話,就散會吧。”女人隨即淡淡說道。

    此刻女人的心中則是有些好奇那兩個闖進來了陌生人。

    能得到空老的同意,想必實力強盛,而且對宗門沒什麼威脅。

    直到她看見了手錶上的微信提示,臉上浮現出了久違的笑容。

    如花一般,讓世俗沉淪。

    北冥宗大門外,何晏兩人剛纔遇見了雜役,已經讓他去給宗主通報了。

    此刻的何晏宛如一個血人一般,全身上下都是異獸的血。

    在何晏的保護下,於斯夏毫髮無傷,只有一點點血濺到了褲腿上。

    於斯夏瞪着大大的眼睛,笑着問他:“何大師,你看起來怎麼這麼狼狽啊?”

    何晏頓時一臉黑線,不禁吐槽道:“也不知剛纔是誰,叫得比野獸還厲害。”

    於斯夏頓時紅了臉,剛纔確實有些失態了。

    不過看門內遲遲沒有動靜,於斯夏還是忍不住問道:“我看這些人都好怕他們宗主的樣子,你確定沒找錯人嗎?”

    何晏鎖上手機屏幕,一臉神祕地說道:“關係戶懂不懂,看着就好了。”

    “你們就是通報所說的外來人?”

    門內一道男聲傳來,只見一個男子一邊扇着扇子,一邊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他一身白衣,眉目如畫,風姿卓越,氣質出塵,看起來就好像從古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所到之處,都吸引着宗內年輕弟子們的注視。

    男子看着兩人,眉頭一皺問道:“找我師妹有什麼事情嗎?”

    師妹?

    宗主?

    看來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輩分並不低。

    看着眼前這個男子很禮貌的樣子,於是何晏也禮貌地迴應到:“有的,有的,是急事。”

    男子又皺了皺眉頭,再次打量了兩人。

    他見何晏渾身是血,似乎是經歷過戰鬥,聽說還是從林子裏出來的,但是卻感覺不到有什麼修爲。

    而於斯夏的氣息,僅僅是二重煉魄境左右。

    這種配置想通過內林近道,有些難以置信。

    莫非是內林的異獸暴亂了,他們兩個人才偷偷的闖了過來?

    男子想不明白,於是接着問道:“那是什麼事情呢?”

    何晏思考了一番,畢竟這事情不方便說出來,就回答道:“是我跟你們宗主的一些私人約定,這次是來赴約的。”

    聽到這話,男子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起來,還變得有些不耐煩了。

    男子開口問道:“什麼叫私人約定?你們兩個布衣而已,我的師妹,玉葉金柯,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人有什麼約定?”

    何晏頓時懵逼了,什麼叫“布衣”?

    這個人怕是活在古代,乾脆直接叫“草民”得了。

    而且自己的話哪裏有問題,他怎麼就生氣了起來?

    何晏對他的印象瞬間降低到了臨界值,想不明白也懶得想,於是就不理他了。

    然而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畢竟何晏渾身是血的樣子挺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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