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天才師父步入了歸元境後,彷彿進入了一個瓶頸。
所以說宗門聖地,這種地方可遇不可求,確實是個好地方,自己不能因爲一點不願意分離就限制住師父。
不過於斯夏還是問了一句:“嗷嗷,原來是這樣!那……師父,我也可以去嗎?”
何晏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挺想帶你去的,但是呢,我感覺聖地應該有點危險,不然宗主爲什麼要選我?”
於斯夏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何晏摸了摸於斯夏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的好徒弟,我其實更希望你可以在這努力修煉,在外修行的時間並不多,你要好好變強,你要加快速度趕超前面的人才是啊。我希望你快些追上我,這樣我們纔可以一起走。”
於斯夏看着眼前溫柔的何晏,頓時不禁面色通紅,心中一片激動。
剛剛,剛剛師父說……說,要一起走!
於斯夏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眼神流轉,看着何晏說道:“師父,我會努力的!相信我!相信我!”
何晏也點了點頭,徒弟這樣子,實在令他欣慰。
“因爲咱們是突然加入北冥宗,但是我加入卻沒有做任何事情,於情於理,我應該跟他一塊兒去。”何晏隨即又解釋道。
於斯夏這才明白了,掃地確實不算什麼事情,只是師父不想被約束罷了。
一個散修同意加入宗門,這或許就是他最後的倔強吧。
於斯夏又問道:“那,師父要去多久呢?”
何晏深思一番,說道:“從後天開始,也許最多就十天吧!因爲等到我回來的第二天,北冥宗內部的選拔賽就要開始了!”
“啊!十天!”
於斯夏像是聽到了晴天霹靂一般,本來心情大好的俏臉瞬間臉色陰沉了下去。
她逐漸發現,跟師父在一起久了,似乎分不開了。
如果沒有成爲修煉者,她或許會按部就班地談戀愛找工作甚至生小孩,可是遇見何晏之後,生活有了截然不同的選擇。
這是她小時候一直憧憬的奇妙幻想。
何晏突然嚴肅了起來,認真地說道:“斯夏,拔刀,指向我!”
於斯夏愣住了,本來平靜的臉頓時大驚失色,隨即連忙搖着頭喊道:“師父,我的刀可以指向任何人,但唯獨不會是指向你的!”
嘣!
於斯夏一臉臉委屈地看着何晏,又被師父給了一個腦瓜崩。
何晏沒好氣地說道:“笨!這就是今晚的加練,我是讓你給我展示你今天所學過的刀法,用來跟我切磋切磋!”
其實何晏是想讓於斯夏忙起來,只要足夠忙,什麼兒女情長都可以放一放。
於斯夏頓時恍然大悟,俏臉泛起淡淡紅暈,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不早說,就想打我!”
何晏一臉黑線地看着可愛的徒弟,緊接着說道:
“廢話少說,早結束早睡覺,我也只用跟你實力相當的靈力。”
於斯夏不再多言,一手握刀,緊緊地盯着何晏。
起步,通天步。
看着前方鬼魅的身影,不禁讓何晏吃了一驚。
“刺法本爲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側刺覓腎心。”
她快速衝到了何晏的身前,一刺,刀上的銳氣四起,彷彿是要吞噬了眼前的男人一般。
何晏將靈氣匯聚起來,一拳轟了出去。
於斯夏瞬間切換刀法:“斬似驚龍泛狂濤,步摧身入手運刀。見到真機便出手,縱是俊傑命難逃。”
一刀斬出去,又是一劈!
何晏快速運轉靈力,一個迴流,直接用手接住了刀。
再一個轉身,直接讓於斯夏脫刀。
何晏笑了笑,感嘆道:“不錯呀!”
刀被沒收的於斯夏有點不開心,一臉幽怨地看着何晏。
何晏接着說道:“沒關係,很厲害了!這幾招在戰鬥中絕對致命!”
“可是師父,你明明只用了跟我實力相當的靈力呀!我不開心!”
“慢慢來,有個過程。”何晏安慰道,“手是人身體的一部分,而你的刀要跟人合二爲一,本來就很難。”
於斯夏噘了噘嘴,雖然很想反駁,但好像說得對。
……
此時此刻,樂儀坐在一處亭內,可是一片憂愁。
他無法理解,爲什麼?
何晏竟然可以這麼快地支開楊瘋子,那明明是個武癡。
記得楊瘋子跟自己切磋過一次之後,想要贏回來,就每天纏着自己要切磋。
連上廁所都在煩他!
他的實力的確不錯,那一身功法也非常的恐怖,讓樂儀不禁有些頭疼。
但是自己要維持做一個正直熱心的宗門教席,有時候還不好拒絕。
所以明明他想和強者對抗,爲什麼就放棄了和何晏的對抗呢,甚至答應和他的宗內選拔上碰面。
這怎麼跟自己想的劇情不一樣呢,
可惡的何晏。
樂儀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猛然間想到一件事,好像師妹馬上該去宗門聖地了。
這一次,樂儀勢在必得的。
作爲宗內最有聲望的人之一,可以順理成章地與師妹約會十天的時間,哈哈哈哈,自己一定要把握好!
樂儀一邊扇着扇子,一邊緩緩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內。
映入眼簾的,是雲霜的各種各樣的照片。
甚至有些並非真實的照片,而是通過高科技手段合成的。
因爲從來沒看見過,所以有了一些惡趣味的幻想。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會,臉上浮現出點點紅暈,露出來一副癡癡的表情。
已經看了千百遍,怎麼看都不會倦。
欣賞完女神的虛假身體後,樂儀隨即又看向了桌子上的紙筆。
他微微笑着,自言自語說道:“以及聖地裏的一些祕密,我也很好奇的,勢在必得!”
夜色已深,靜謐的夜晚,月色如淡墨般暈染天空,也留下了一片黑暗。
漆黑而深邃。
那孤單寂寞的月光,獨自沉默在黑夜中,一切都是那樣的寧靜和諧。
房間裏的兩個人,一個在牀上,一個在地面躺着,何晏已經安然入睡,
但是於斯夏躺在牀上卻一直無法入睡,反覆地翻滾着。
“哎呀,十天,好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