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玦子帶着文琰去了一座海島,環形的海島,就是這安息島。
文琰躺在水中央,不多時,天雷陣陣,轉瞬之間,文琰承受着萬蟲撕咬的痛苦。
只見絕玦子只是伸出兩指,貼在文琰的肚臍,那打入文琰體內綿綿不絕剛強霸道的天雷,瞬間通過絕玦子的手指引流離體。
原本毀天滅地的能量,竟然化作似乎微弱的電流,在手指與文琰的肌膚之間跳動,酥酥麻麻的感覺席捲全身,伴隨着一浪又一浪的羞恥,惹得文琰的臉一片潮紅。
有了絕玦子的坐鎮,這個天雷劫似乎很輕鬆,甚至還有一些曖昧的意味。
自那以後,文琰就對絕玦子死纏爛打,聲稱被絕玦子摸了身子,就是他的女人。
絕玦子一直逃,她就一直追,天南海北,碧落黃泉。
後來她完全失去了絕玦子的音訊,便回到了苗疆,不問世事。
她花了幾百年的時間,想跟自己的執念和解。
隨着時代的變遷,她樂於接受新事物與新思想,而穿露臍裝,似乎是有意讓自己“脫敏”。
可時至今日,她發現還是忘不了那個在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男人。
“你……”
何晏睜開眼,看着同樣睜着眼一臉幽怨的文琰,不知說什麼好。
感覺自己身子好了許多,跟來的時候沒有差別。
只是有些惆悵,幾百年的癡情,老傢伙就把人家姑娘家這麼晾着。
印象中絕玦子不是個斷情絕愛的人啊,還鼓勵自己徒弟多多益善,難道……
絕玦子是個公公?!
“醒了就開始吧。”文琰打斷何晏思緒輕聲說道。
何晏一愣:“開始什麼?”
“渡劫。”
“你不是把文婧姑姑的吸走了嗎?”
“我吸走的是那火焰的靈力。”
“哦哦。”何晏想了想,“回頭我給風絕玦說一聲,讓他見你一面,總是拖着是個什麼事?”
何晏這麼說也是有私心的,這樣一會兒要是有什麼閃失,文琰不至於見死不救。
此話一出,只見文琰的美眸閃爍了一瞬,又相對黯淡下來,苦笑道:“算了,我都看見了,他不想見我。”
“你都看見什麼了?”何晏有點懵,但突然想起什麼,隨即瞪大了眼,“我的記憶?!”
文琰點點頭。
聖靈門那天晚上,何晏問絕玦子認不認識文琰,絕玦子明明聽見了,卻裝作沒聽見走了。
雖然是何晏自己的記憶,但正如夢境之中,主體大多以旁觀者的身份俯視着一切,所以文琰看得很清楚。
“不是,你怎麼能看到我的記憶!”何晏突然急了。
“你不也看到我的了嗎?”文琰冷聲反問道。
“我那是……”何晏話音一頓,沒好意思說下去,“你都看到什麼了?”
因爲他並不知道文琰看見了自己哪些記憶,所以文琰也應該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女人如此在意自己的身體,要是讓她得知自己看了個遍,估計就別想活着見到海岸了。
儘管她喜歡露腰,可正因如此,說明她越是在意,她好像在跟自己的心魔做抗爭。
“都看完了。”
何晏瞬間跳起來:“什麼?!我都只……看了一點點。”
文琰擡起頭,若有所思地看着何晏:“你二十年的記憶,也不夠我看。”
“哦對哦。”何晏這才鬆了口氣。
畢竟文琰活了六百歲,自己也只看了一點點。
誰知文琰突然補上一句:“你放心,涉及隱私的我都略過了。”
此話一出,何晏瞬間打了個寒顫。
什麼叫隱私都略過了?
何晏也是在看到畫面後,才知道那是隱私。
既然看都看了,哪還有什麼隱私,略不略過又有什麼差別?
“什麼隱私……我沒什麼隱私啊?”何晏尷尬笑道。
文琰有些得意,當然是知道了絕玦子的“藏身之所”天池山,但她又不打算說出來。
於是詭祕一笑,調侃道:“你跟那些個小姑娘的風流事,還要我觀賞嗎?”
何晏當場凝固,這算不算社死現場?
見何晏尷尬得了不說話,文琰又說道:“你放心,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何晏傻愣愣點點頭。
都說女生污起來沒男生什麼事,沒想到是個禁慾系女神?
看來文琰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記憶,但何晏又想起一個不知當講不當講的問題。
但他還是講了:“爲什麼能看到對方的記憶呢,我師父說只有……只有……”
“對就是那個。”文琰面無表情地說道。
何晏陡然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靈交?!”
文琰點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麼。
但何晏這邊卻是早已驚濤駭浪。
“你不知道……不知道靈交可以……”
雖然何晏沒有看完文琰的記憶,但他猜文琰是沒有過男人的,不然以她的觀念,應該沒臉自稱是自己的師孃。
而靈交對於一個有着純正精氣的修煉者,是多麼的重要,它是陰陽雙修裏面最重要的一環!
看看景雲跟紫電,兩人靈魂交融之後,那增益是多麼讓人羨慕。
而他們兩個如果跟文琰相比,又差了太多,文琰如果有這種增益,不知要少奮鬥幾百年。
所以這波文琰是血虧的,何晏不理解。
誰知文琰卻苦笑道:“我知道啊,知道又怎樣?反正你師父我是指望不上了,而其他的人我又看不上,救你一命也好。”
聽到這話,何晏竟然一陣感動。
這個冷冰冰的女人,爲了救自己也是奮不顧身。
不過要說奮不顧身,何晏又想起什麼,說道:“爲什麼非要靈交呢,像之前那樣……那樣……”
何晏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爲他感受到了文琰一雙火辣辣的眼睛在瞪着自己。
“小兔崽子,還想佔我便宜?”文琰冷哼道。
“不是!”何晏連連搖頭,“反正都已經……何必浪費一次機會呢?”
她當然聽得懂何晏在說什麼,甚至文琰自己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堪。
無非就是說反正都親過了,再親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