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想在路上想對策?就現在說!”慕婉歌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怕你在街上失態嗎?”
“哦,那我更要聽聽,到底是什麼人讓我失態。”
“真的,說來話長,我回去跟你詳細說好不好?”
何晏想着葛生生那陳年往事,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說得完。
“你先給我說是誰,其他的回去再說。”慕婉歌堅持道。
何晏知道可能是躲不過去了,慕婉歌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但她如果要問,就一定會問出個結果。
“好吧……”何晏停頓一下,深吸一口氣,“是葛生生。”
此話一出,可以看到,隔音帶內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
街上人聲鼎沸,而何晏跟慕婉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今晚你別回來了。”慕婉歌冷冷扔下一句,就加快了步伐。
“我還沒說完!”何晏趕緊拉住慕婉歌的手,想解釋,“不是說好了,先說是誰再說其他的嗎?”
何晏有些懵,這直接掃地出門,就是不聽解釋的意思啊?
果不其然,慕婉歌回道:“我不聽。”
“我就一個家,出來喫個飯身份證也沒帶,你讓我住哪?”何晏打算先進了家門再耍賴試試。
“你不是有辦法在外面過夜嗎,我管你住哪?”慕婉歌甩開何晏的手,就跟上了隊伍。
何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主要是……葛生生現在也沒在清源市啊。
沒帶身份證,酒店去不了,網吧也去不了,難道要找個遊樂場的摩天輪寄宿一宿?
到了停車場,幾人準備叫代駕,何晏先去開門,想鑽進車,卻被慕婉歌眼神逼退。
何晏無奈,看來不像是說說而已。
“那個……曉雯姐,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何晏突然對蔣曉雯說道。
“啊?”蔣曉雯愣住,看向何晏的同時不經意地看了慕婉歌一眼,“不用了吧,我小程序代駕很方便的。”
“小子可以啊,還挺細心的!”姚曼麗拍了拍何晏的後背,“曉雯姐你一個回去,又喝了酒,還是讓何晏送送你吧。”
慕婉歌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曉雯姐,怎麼不配個專職司機啊?”
何晏一聽這話,更加堅定了要送蔣曉雯。
首先慕婉歌沒有直接附和,這很可能說明她是喫醋了,暗示何晏再考慮一下。
但是何晏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可以不讓我回家,我也可以送別的女人回家。
於是何晏似乎有意對慕婉歌說道:“司機哪有我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就往蔣曉雯的車走去。
蔣曉雯當然是察覺到慕婉歌臉色有一絲變化,趕緊喊道:“何晏,你喝了那麼多酒,要酒駕嗎!”
“我把酒揮發出來就是了,上車。”何晏頭也不回地說道。
蔣曉雯一臉尷尬地看着慕婉歌,而後者當然也不會表現出什麼,只能揮手道:“路上小心。”
頭一次,蔣曉雯坐上自己的車,竟然有些忐忑。
“去哪兒?”何晏問道。
蔣曉雯一愣,笑道:“去我家啊,你還想去哪兒?”
“我說導航怎麼走。”何晏解釋着,不過話鋒一轉,“難道我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
現在她可不是何晏的輔導員,而是幫何晏打工的經理人,老闆想玩,她怎麼好意思拒絕。
可誰知道何晏直接往城外開,車速一路飆升。
蔣曉雯也不敢問,因爲她猜到了何晏跟慕婉歌吵架了。
剛纔慕婉歌有意放慢速度,把何晏拖後面去談話,她當然也是注意到了的。
其實她的注意力幾乎都在何晏身上,因此很少遺漏這些細節。
再結合到剛纔何晏當面讓她說的慌,她便猜到了一些情況。
所以何晏是想開車散心吧?
她沒有去阻止何晏的超速行駛,罰款就罰款吧。
車開進了江邊的荒野,此時夜幕籠罩下的江邊,已經是空無一人。
車停好了,何晏突然問道:“蔣曉雯,最近有男朋友了嗎?”
“男……男朋友?”
蔣曉雯心裏一驚,總覺得哪裏沒對,這傢伙爲什麼直接叫自己名字了?
“沒有嗎?”
“沒……沒有。”
蔣曉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如餓狼般的黑影便撲了上來。
蔣曉雯又驚又懼,但卻沒有拒絕。
這一天她等很久了。
狂風暴雨之後,發泄過後的烏雲消散了,可蔣曉雯的心中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何晏一手撐着頭,另一隻手把玩着蔣曉雯微微閃爍的耳環,看着她精緻的臉頰,覺得現在的蔣曉雯比起在學校的時候更有女人味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當……工具了?”何晏突然問道。
蔣曉雯雖然枕在何晏腿上,但卻不看何晏,有些悲憤地說道:“難道不是嗎?”
“要是我說,今天剛好得空,迴應你上次的追求,你信嗎?”
何晏確實也不是爲了報復慕婉歌纔跟蔣曉雯好上的,那樣對兩個女生都太不公平了。
賊心一直都有,只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上次蔣曉雯暗示自己說願意跟自己交往,何晏怕她是一時衝動,讓她先冷靜一段時間。
可是現在都還沒有交新的男朋友,那何晏就不客氣了。
誰會拒絕一個成熟美麗的大姐姐呢?
而剛好何晏又被趕出來了,如此閒暇要是不做點什麼,對不起這良辰,對不起這美人。
“誰追求你了?不害臊!”蔣曉雯輕拍了下何晏的腿,嬌嗔一句,“你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你負責。”
何晏一怔,看來這女人是心有怨言啊。
“你不需要我負責,我可需要你負責。”何晏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好不要臉……”
蔣曉雯被氣紅了臉,剛想起身,卻被何晏封堵住了嘴。
蔣曉雯舌尖微微一顫,無奈接受了。
她也不知怎麼了,完全無法抗拒,這小自己幾歲的男人,又溫柔又霸道,真的好會啊!
兩人再次分開之後,蔣曉雯情緒有些好轉,望着全景天窗外的星空說道:“我說真的,我不需要你負責,咱倆就這種關係挺好。”
何晏眉頭一皺,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對勁:“咱倆……什麼關係?車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