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畫着漆黑的眼線,配合着嬌豔欲滴的紅脣,有一種野性的高貴。
新羅聖教國長老祭司,卡美拉!
今日的卡美拉穿得比較正式,藍色斗篷下是白色的輕甲,頭戴金額飾,手持水晶杖。
只不過修長的脖頸上,繫着一條紅絲巾。
“卡美拉大人,您怎麼來了?”一個身穿青袍的老年僧侶恭敬問道。
“好餓啊,我來看看晚宴怎麼還沒開始。”
卡美拉隨口一句與其地位不太相符的回答,隨後看向了何晏。
“我給他測血齡,諸位沒有意見吧?”卡美拉繼續問道。
於斯夏看了看何晏,卻沒有拆穿他們認識,難道卡美拉是要幫師父?
“當然當然,新羅血宗對血液的掌控,比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還要精準。”一名小宗門的長老諂媚道。
“不……不太好吧?”何晏婉拒道。
因爲他看見卡美拉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見獵物般貪婪。
上次對她多有冒犯,這次一定會來公報私仇。
“有什麼不好?能得到聖教國長老祭司的親手診療,是你的榮幸!”
“就是啊,有的人一輩子也沒有這個機會呢!”
“不僅能測出你的血齡,還能檢測出身體狀況,血常規、病毒、腫瘤、免疫系統都是能檢查的,小子你賺翻了啊!”
一羣不知內情的人瘋狂慫恿道。
而月露也是跟着說道:“你就讓她弄一弄吧,讓這些人死心。”
何晏一陣無語,反正出血的又不是你。
“各位稍微等我們一下,幾分鐘就好。”卡美拉笑着,推着何晏進了房間。
“喂,你……”
何晏話說到一半,就看見卡美拉結出一道防竊聽結界。
又繼續說道:“別亂來啊!”
誰知卡美拉二話不說,抓起何晏已經癒合的手指,就放到了嘴裏。
何晏只感覺手指又裂開一道口子,血液緩緩流出。
而卡美拉就像嬰兒般吮吸着,一邊瞪着大眼睛看着何晏,場面有些不好說。
感受到血液在不斷流失,何晏趕緊說道:“你師父被打的事不怪我,是文琰她下手沒輕重。”
這女的很明顯就是在公報私仇,原本兩人就認識,如果幫朋友一把,根本不需要血,直接謊報數據就好了。
“你閉嘴!”
卡美拉嬌喝一聲,突然就一口咬在了何晏脖子上。
何晏溫熱的血源源不斷地被吸走,身體開始有了酥酥麻麻的感覺。
“可以了吧?”何晏無奈問道。
這麼多血,難道還不夠彌補嗎?
然而卡美拉根本不理何晏,貪婪得像一條美女蛇。
“喂,夠了,再吸就不禮貌了。”何晏感覺有些暈乎乎的,再次警告道。
卡美拉絲毫不聽勸,反而貼得更緊了。
何晏一把扯住卡美拉的頭髮,將她直接拖離自己。
看着卡美拉那一雙水汪汪的雙眼,不知她是怎麼了。
不就是打了她師父,也就是皮外傷,總不至於打殘了吧?
然而當何晏看着卡美拉沾着鮮血的誘人紅脣,突然有些躁動起來。
卡美拉帶着哭腔,突然扯下脖子上的絲巾。
白皙的脖子上,有兩排已經發紫的牙印。
何晏一驚,想起了當晚的情景。
“這是……我弄的?你不會自己癒合嗎?”
“我們血族修煉血液之力,但是自身的血液是不循環的,也不會產生新鮮血液,愈傷對我們來說是很難的,除非……”
“除非吸別人的血?”何晏問道。
卡美拉點點頭,心裏極度委屈。
血族好不容易進化到今天這樣不用靠吸血維生的地步,卻也沒突破更多的限制。
“那你這傷口,需要多少血,我慢慢還你。”何晏一本正經地說道。
畢竟總不可能一口氣讓卡美拉吸乾,等自己產生了新的血液再讓她吸,算何晏欠她的。
“夠了!”
卡美拉說着,就運轉出一道靈氣,按在自己脖子上。
沒多久,卡美拉的脖子就癒合如初,像是一件完美的瓷器。
“你確定你沒有多吸?”何晏一臉古怪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多吸,你以爲你的是神血呀!”
“那你嘴裏留的爲什麼還沒用呢?”何晏摸着卡美拉的臉,拇指從她嘴角抹了一抹還未乾涸的血。
顯然,癒合她的傷口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血。
卡美拉身子一顫,是直接退到了牆角:“我……討點利息,怎麼了?!”
“上次是對你該有的懲罰,你還得寸進尺了?”
“反正我就是吸了,你能怎麼樣?”
“多的,還給我。”
“我……”
卡美拉“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何晏兩指捏開了紅脣。
偷襲!
她凝視着何晏的眼睛,整個人一僵,不知爲何,就像是受了某種蠱惑,竟然默許何晏緩緩地接近自己。
卡美拉被何晏抵在牆上,猝不及防地反吸,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竟忘了反抗。
直到敲門聲傳來,兩人才分開。
“卡美拉大人,需要幫忙嗎?”新羅僧侶在門外問道。
“不……不用,要結束了。”
卡美拉紅着臉回答道,胸口還在上下起伏。
“混蛋……我饒不了你!”卡美拉又瞪着何晏憤憤道。
“也不知是誰,剛纔好像挺享受的。”何晏賤笑道。
具體的滋味何晏也說不上來,就是血腥中帶着一絲清甜。
一開始卡美拉的舌頭還有些僵硬,到後來就完全柔軟下來,溫柔地交織在一起,難捨難分。
兩人出了房間,臉上的表情都是有些古怪,再加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總感覺被別人看出了什麼。
“你沒事吧?”雲霜來到何晏身邊,關切地問道。
“沒事。”
“那你怎麼流血了?”雲霜說着,就擦了擦何晏嘴角的血跡。
確認是血後,原本溫柔的目光,瞬間狠厲起來,盯着卡美拉,要個說法。
何晏趕緊笑着解釋道:“沒事,就是她抽血抽多了,我又嗦回去了。”
雲霜這才緩和下來,退到了一邊。
不過兩人剛纔過於親近的舉動,倒讓外人有了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