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一些修士崩潰的樣子,陸筌璋意識到了不妙,瞬間打出了一個防護屏障,將這些人全部都給擋了下來。

    遺址的外邊,有這麼多的修士隕落在這裏,其中也有元凌宗的門人,陸筌璋跟趙煜珩同樣心痛,但他們依然保持着冷靜。

    陸筌璋跟趙煜珩,兩人可都記得唐伊伊之前的吩咐,如果碰到了這樣的獻祭陣法,都不可貿然行動,免得同樣被獻祭陣法所控制,淪爲祭壇的祭品。

    那些被獻祭而死的修士,大部分都是中毒且遺體上還帶着邪氣的,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傳染到。

    並且,在這樣的獻祭祭壇之前,心神崩潰,冒然行動,更容易受到這個祭壇的控制。

    這些修士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其中不乏有這個祭壇的魔氣干擾所致。

    這會兒,如果是讓這些修士這般貿然地撲上去,怕只會增加傷亡,增強獻祭祭壇的威力而已。

    好在是陸筌璋及時地出手,把那些悲憤的修士給攔了下來,讓那些修士撞到了屏障上,被反彈了回來。

    被屏障這麼一撞,這些修士是越發的惱怒了,本想要直接發作的,卻看到弄出這個屏障的是陸筌璋,衆人稍微恢復了一些冷靜,還是按捺住了暴怒的節奏。

    就是,那劇烈起伏的心口,還有變得有些紊亂的靈力,足可看出這些修士的情緒依然是難以真正抑制住。

    雖然是沒有繼續發作,當這些修士,出於對陸筌璋的信任服氣,還有救命的恩情,就這麼看着陸筌璋,等着陸筌璋作出解釋。

    陸筌璋,目前在這一些修士的心目之中,地位還是很崇高的,以致於他們都受到了這個獻祭祭壇的干擾了,還能夠對陸筌璋抱有這一份崇敬之心,沒有徹底失去控制。

    瞧着衆人這個樣子,陸筌璋也是臉色肅然,鄭重地說道:“諸位道友,那是獻祭的祭壇,不能夠貿然去觸碰,也不能夠觸碰遺體,免得中毒,被陣法所幹擾控制後,繼續增加這裏的傷亡了。”

    “這裏的事情太大,諸位道友且先冷靜,免得中計。”

    說完了這些,陸筌璋氣沉丹田,猛地大喝一聲:“退!”

    陸筌璋的這一聲大喝,攜帶着磅礴的靈力,震盪着在場這些修士的心神,讓他們被祭壇所幹擾,差點兒失控的心神,重新恢復了一些清明。

    這樣的狀況,恢復了清醒的衆人,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膽寒。

    聽到這是個獻祭的祭壇,衆人再次看向那個祭壇的時候,憤恨與忌憚同時增加,卻也不敢貿然行動。

    之前,他們就已經見識過了獻祭祭壇的厲害程度,他們也感受到那種無力反抗的恐懼,這會兒自然不會貿然去送死。

    這一次,若不是陸筌璋再次出手,攔阻他們冒然過去觸碰遺體,又用靈力震醒了他們,只怕他們又得出意外。

    來到了遺址,他們以及幾次三番地遭遇險境了,都是靠着陸筌璋才得以保住性命的,這確實是讓衆人對陸筌璋越發的欽佩信服,也對這個遺址的狀況更加的忌憚警惕。

    情況太過詭異危險,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他們留在這裏,是否還有什麼意義?

    瞧着衆人總算都冷靜了下來,陸筌璋便繼續說道:“諸位道友,金丹後期以下修爲的,還是先行離開遺址,離開北地荒原爲好,免得繼續受到獻祭祭壇的影響,亂了心智,出現什麼不好的意外。”

    “這裏的情況很是複雜,危機四伏的,我也不知道,在別的地方是否還隱藏着獻祭的祭壇,是否會繼續幹擾我們的心神。”

    “危險未明,我無法一直顧及所有的情況,諸位道友也知道這裏的形勢嚴峻,還請先行離開,更能夠自保。”

    “至於其他修爲的道友,可自主選擇留下或離開。”

    “遺址這裏出現了不少的獻祭祭壇,只怕還會有魔修隱藏在這附近,到時候沒準會有惡戰。”

    “是否要留下來,也請助威道友想清楚。”

    “到時候真有危險出現,那是需要諸位多靠着自己的本事來應付的。”

    人太多了,有時候反倒是成爲了累贅。

    尤其是這裏這些修爲偏低,歷練偏少的那部分修士,在這裏這種獻祭祭壇的干擾之下,最容易出問題。

    待會兒,如果是真的要對付魔修的話,他跟趙煜珩等人,只怕都顧不上去保護其他人。

    與其讓這部分修士成爲累贅,炮灰,還不如讓這些人趕緊地遠離這裏,免得真的成爲祭品,還強化了這些獻祭祭壇的威力,可能會強化在遺址裏邊的危機。

    縱然是見識了唐伊伊唐師叔的不凡手段,又有郭栩桓郭師叔跟着,但陸筌璋依然擔心。

    之前在遺址裏邊,他們本可以直接離開的,卻是因爲突發變故,使得試藥間的傳送陣突然崩毀,差點兒斷了出路,被困死在裏邊。

    再有獻祭陣法發揮作用,那個危險的石棺開啓,危機更甚。

    沒想到,那些獻祭的陣法,居然是從遺址外邊就開始的,用的還是這麼多修士的血肉神魂來獻祭,怪不得會陡然出現那麼大的威力了。

    能夠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敵人很不簡單,陸筌璋很是擔心。

    他自己其實也是本能地想要趕緊離開遺址這裏的,卻又因爲之前衆人對他的推崇信任,讓他此時不得不冷靜下來,並儘快地安排好這裏的事情,安排衆人都能夠離開這裏。

    這種感覺並不好,但陸筌璋不得不擔起責任。

    當然了,身爲元凌宗的長老,此時的形勢危急,也不容他置身不理,只顧自己保命。

    陸筌璋已經發話了,在場的修士雖然依然是心痛憤怒,卻也不會冒冒然去行動。

    在商量好之後,衆人還是決定先離開。

    那個獻祭的祭壇太過危險了,不是他們能夠應對的,他們湊上去只有送命的份。

    不是他們不想爲那些親人同門收屍,而是真的無能爲力,無法去觸碰。

    他們自己都要撐不住了,哪裏還能夠去處理死人的事情啊。

    此時,他們還是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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