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二班教室內，楊家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昏昏欲睡，上下兩個眼皮頻繁打架。
在網吧通宵了一夜，回來還要履行班長的職責點名。
整個人早就困得不行。
沒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算很剋制了。
可隨着耳旁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沒等同桌提醒便條件反射般的渾身一激靈，迅速清醒過來後發現不知何時孫學亮已經站在了他身邊。稍微檢索下記憶連忙回道：“徐昀在操場，他說外面不容易犯困，讀起書來腦袋更清醒。”
這是他從李輝口中得知的。
“用不用我下去把他喊上來？”彙報完楊家明試探性詢問了一句。
“不用管他。”
孫學亮冷着臉丟出四個字，眼神中滿是失望和譏諷。
在他看來徐昀此舉無非是故意逃課，畢竟班級成績最好的李文清，也從沒說過擱操場上自習更容易保持清醒。
倒是挺方便去餐廳喫飯的。
尤其想到昨天徐昀信誓旦旦說的那番話，更是覺得丟人。
沒成功讓對方選擇單招簡直是他工作失誤。
楊家明目視孫學亮離開自己的座位，暗中鬆了一口氣：“幸好早操的時候老班沒來，要不然我今天鐵定翻車。”
進入高三後大家都不想當班長，害怕因此影響自己的學習時間。
這個時候楊家明替二班抗下這份職責，也着實不容易。
所以只要他做的不是太過分，孫學亮基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孫學亮又壓根不指望他拉高班裏的本科率。
對於早自習，基本不會有老師全程待在教室。
孫學亮稍微轉了兩圈便轉身離開。
這使得楊家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補覺，省得上午在老班課上又睡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
上午前兩節是語文課，徐昀自然是依舊按照自己的計劃複習其它學科。
誰讓他的語文成績是各科中最高的，暫時沒必要花費大量精力複習，反正孫學亮也幾乎和他達成了默契，並不會過多去管他幹什麼。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課上他總感覺孫學亮看向他的眼神中，反感和輕視又多了幾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隨着下課鈴聲響起，徐昀的任務進度再次增加幾十分鐘。
就在他打算去廁所蹲個坑，順帶再刷點任務進度時，只見蘇玉姍突然邁步走了進來，並且手中還拿着兩摞試卷。
走到講臺後，熟練的說：“這兩節課咱們做張新試卷，大家都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想去廁所的現在抓緊時間去，別在外面過多逗留。”顯然是剛從樓上重點班結束考試，打算來個無縫銜接。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底下一陣哀嚎。
“怎麼又要考試啊！”
“我頭疼。”
“本來還想去操場溜一圈呢，這下去不成了。”
“這才哪到哪啊，相信我等過完年開學考試只會更多。”
徐昀對數學考試還算比較期待，昨天藉着抽象思維能力向蘇玉姍請教了很多問題，總結出大量結論和做題經驗，正想找個機會實際測試一下。
何況這還能增加那項進階任務的進度。
簡直兩全其美。
隨之站起身雙手抱住桌面上的書夾，將之全部放到桌下水磨石地面上。
然後回頭看向李輝，詢問道：“要不要下去上個小號？”
“當然要去。”
李輝果斷應聲，說完顧不上收拾桌面立刻朝外面走去。
做數學試卷對成績差的學生來說，絕對是種不小的煎熬，加上中間還不會下課，肯定要先把肚子裏的壓力泄乾淨纔行。
九點半左右。
當其他班級的學生還在操場時，二班卻已經規規矩矩坐在座位上。
前排同學拿到試卷後依次向後面傳遞。
“還好。”
“很多蘇老師都講過，不是太複雜，我應該能做出來。”
徐昀把試卷拿到手的第一件事，便是仔細翻看起題型，確定不少都是他熟悉的後，心裏纔算稍微有了些底氣。
當即拿起筆開始演算起來。
他知道自己基礎薄弱，哪怕抽象思維能力有一定幅度的提升，依舊無法和李文清梁書星這些班級前幾名的相比，所以在做題時他只優先挑自己熟知的，遇到複雜計算量大的題直接掠過。
伴隨時間一點點流逝，選擇填空題中涉及到集合不等式向量排列組合等題型基本完成。
期間他還注意到自己一個嚴重的問題。
計算過程太慢。
儘管他很清楚解題思路，但計算正確答案時往往會花費不短的時間。
導致後面來不及做大題。
並且這還是將有些函數立體幾何難題暫時忽略的結果。
“我的基礎還是太薄弱了，另外要想辦法訓練一下做題速度。”
看着草稿本上寫滿的演算步驟，徐昀在心裏總結自己的情況，並簡單爲後續複習提前做規劃。
主要做題時，他突然會有忘記公式的情況，這顯然不行。否則單想一個公式就要半天，做起題又怎麼可能會快。
想清楚這些，徐昀接着把注意力集中到試卷的第一道解答題。
看到竟是數列求和後，臉上閃出些許怪異。
心中暗想道：“這道題居然和昨天蘇老師給我出的差不多。”
既然是送分題，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使用錯位相減法他很快就解出了正確答案。
至於後面的大題，則也都根據實力能解到哪種程度算哪種程度。
不過這份輕鬆還沒持續多久，他的臉上便因壓軸大題圓錐曲線掛滿了愁容。
“已知點A爲橢圓……”
徐昀默讀着這道求軌跡方程的圓錐曲線大題，儘管嘗試利用自己的抽象思維解析，可依舊找不到適合的解題思路。
主要此項能力剛提升不久，他還沒來得及研究這類題型。
可就這樣放棄的話他又實在不甘心，眼看快要到交卷時間，一個想法突然在他腦海中浮現。
“對了。”
“我還有積分，或許可以借這道題實驗下積分的效果，壓軸題的分可不能說丟就丟。”
思緒運轉徐昀不再有任何遲疑，當即用意識控制面板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