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二數學系企鵝羣內，隨着一條消息出現瞬間點燃氣氛。
不少潛水的人率先被炸出來。
“出分了嗎？”
“這就去查分，是生是死等會見分曉。”
“希望不要掛科。”
“這種好事還是大家先查。”
“有點不敢查怎麼辦，要是掛科剩餘的假期估計就過不安心了。”
很快隨着越來越多的人把自己成績貼出來，在諸多羨慕懊惱的消息中，有人也想起考試前大傢俬下達成的一致意見，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徐昀這個新生壓過他們老生拿到年級第一的名次。
於是連忙在羣裏艾特起被寄予厚望的張曉源。
“源哥在嗎？”
“出分了源哥，你考的咋樣啊。”
“我不信整個大二誰考的分比源哥還多，這次專業課試卷比去年要難。”
“等我源哥秀操作。”
……
京州市某小區內，張曉源坐在自己書桌前，任由電腦屏幕右下角的企鵝閃爍，打開網頁進入京州大學官方網站熟練輸入自己的賬號密碼登錄，當期末考試成績出現在視線中時終於鬆了口氣。
入眼除了近代史大學英語以及概率論被老師無情扣掉幾分，其餘幾門課程均是滿分。
成功修完本學期的學分。
“還行。”
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笑容，暗自評價句立刻截圖發到系羣裏。
本來大家都在等着張曉源曬成績，突然看到截圖後情緒迅速被調動起來。
爭相恐後的點擊圖片查看。
隨即羣內新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刷新。
“握草。”
“這成績絕了。”
“不愧是我源哥，少的分肯定是老師怕你驕傲。”
“幾乎全滿分了這。”
“不服不行，我就不信那新生能有這成績。”
如果說先前大家還有些擔心，害怕徐昀過於優秀真考出個年級第一齣現。
畢竟人家也是發過論文提前完成大一學業的人。
看到張曉源的成績，這份擔憂便消失不見，認爲徐昀就算再強也最多是第二名，雖讓他們這些大二學長學姐不太有面子，可起碼整個14屆的顏面算是勉強保住了。
不至於被新生通殺。
但很快便有人意識到一個新問題。
“話說那個徐昀在不在咱們羣裏，誰知道他期末成績考了多少分？”
他們並不確定有沒有把徐昀邀請到羣裏，以至於局面稍顯尷尬。
“他有擱羣裏發過言嗎？”
“我記得在吧。”
“我沒啥印象，他應該待在今年的系羣裏吧，估計不再我們這。”
“難道又是一個萬惡的潛水怪。”
“等會我去搜一下，要是不在的話就把他拉進來瞻仰源哥的風采。”
正當他們爲此討論着，打算搜索徐昀是否在羣裏的時候，只見又有人發了新的成績截圖，其中頭像後面的羣暱稱格外顯眼。
“15屆數學與應用數學專業—徐昀。”
徐昀老早就已經被錢宇東他們催着查分，本來他並不打算髮到羣裏面。
但沒想到隨手點進羣裏，便看到那麼多人都在關心他的成績，想着成人之美是種優良傳統，便索性截了張圖片發送過去。
大二的系羣他早就加進來了，本想着萬一遇到不懂的地方好向學長學姐請教。
結果到現在一次本地發言記錄都沒有。
“咦～”
“怎麼突然沒人說話了？”
臥室內徐昀坐在書桌旁，用手機翻看着羣內聊天消息臉上閃過些許疑色。
剛纔還非常熱鬧的大羣，在他發完截圖後直接冷了下來。
反倒是他們寢室四個人的小羣此刻相當熱鬧。
“沒想到我們這小小的宿舍中，竟同時出現了臥龍鳳雛兩位年級第一，我這個舍長感到很欣慰啊。”
隨着錢宇東打開話匣子，趙嶽峯連忙打字在後面跟上。
“昀哥這成績簡直逆天，全滿分啊！”
“說起來幸虧徐昀參加了大二的考試，要不然我根本沒機會拿到這種名次。”周奇最後打出一串發自內心的感慨，能夠想象他現在臉上應該堆着笑容。
他的成績其實並不錯，但若和徐昀待在一起，那就永遠只能排在第二位。
期末藉助這個機會，倒讓他體驗了把頂峯感覺。
徐昀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可以說在做完試卷的那一刻便確定了成績。
因此查分時沒啥心理波動。
但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這會對遠在京州市的張曉源來說絕對是非常煎熬的一段時間。
考試時他確定徐昀到交卷時間還在計算，按理說絕對拿不到滿分纔對。
結果對方的成績卻超過了他。
“沒道理啊。”
張曉源仔細查看着徐昀的成績截圖，整個眉頭完全皺在了一起。
實在想不通之下，他索性在羣裏主動艾特徐昀進行詢問。
“我記得考場上你到交卷的時候還在計算，難道不是試卷沒做完嗎？”
徐昀看到手機彈出來的信息窗口，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位張曉源，只是出於同學又在相同的考場這才兩個拇指點擊屏幕如實回答了對方。
“伱說那個啊，我在研究試卷上的大題最多能有幾種解法。”
“可惜最後只算出來三四種。”
信息的最後還特意表達出了自己心裏的遺憾。
看見這兩條回覆，張曉源頓時怔在了電腦屏幕面前張大嘴巴，萬萬沒想到自己所看到的畫面並非是他所以爲的。
敢情人家和他壓根不在同一個境界。
自己只想着儘快做完試卷，人家卻已經上升到其它解法的高度。
儘管心中不甘心，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對方的差距，緩緩嘆了口氣低聲感慨一句。
“我確實不如他。”
系羣裏依舊沒人開口，最新消息只有張曉源和徐昀兩個人的簡單對話。
不過在屏幕後面很多人都快要把牙齒咬碎，完全是強忍着摔手機的衝動。
還只有三四種，聽聽這是人話嗎？
考試你就好好考試唄，幹嘛非要去研究題有幾種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