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雙腳全都用上了。
像個狗屁膏藥似的黏住方燁北，小腦袋一個勁的在他懷裏蹭。
“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跟個小猴子一樣往人身上黏。”
“我就是小猴子，你的小猴子。”
“乖，我去幫你放熱水，你去泡個澡，然後乖乖睡覺。”方燁北勸說。
“那你幫我洗。”
“……”
“你不想幫就算了，我就不洗了，我要跟你睡，臭死你。”
“那就先不洗了，你現在乖乖去睡覺好嗎？”
方燁北身上的傷口有點疼，他得回房間去看看。
“我要跟你一起，我要你哄我睡。”韓以諾拉着方燁北的胳膊，撒嬌賣萌。
就差鬧着要舉高高了。
“聽話，自己睡。”
“不嘛，你睡覺不帶猴子，妖怪可是會吃了你的。”
方燁北：“……”
他怕他忍不住把猴子給吃了。
人家一醉酒各種發酒瘋，韓以諾一醉酒，是徹底回到了幼兒園。
方燁北看着韓以諾此時的小表情，不由得想起韓以諾三四歲時的呆萌模樣。
那時候的韓以諾簡直萌翻天了。
說起話來，實在太招人喜歡了。
可愛到無敵。
比如他和南兮出去玩，韓以諾如果在方家，就一定要跟着去。
可是她太小了，帶她出去真的有點麻煩，還得背一大堆東西。
他們又不想讓傭人跟着。
所以就不想帶。
韓以諾就會跟在他們屁股後面。
不滿的大喊。
“乾媽說了，取經不帶猴子，肯定會被妖怪抓走的。”
……
韓以諾將臉貼在方燁北的手臂上一個勁的蹭，她好像把自己當成“棉花糖”了。
“北北，你是不是討厭我呀？”
“哪有？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方燁北輕柔的聲音包含了無盡的寵愛。
韓以諾開心的摟住方燁北的脖子，死皮賴臉的央求。
“那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
抱着還能睡嗎？
“我乖乖去洗澡，洗的香香的，好不好？”
“……”
能不能不要這麼赤裸裸的勾引他。
“看吧，你就是討厭我。”
韓以諾委屈的都快哭了。
方燁北長嘆了一口氣，將韓以諾抱到浴室，讓她坐在洗漱臺上。
先是用卸妝巾幫她卸了妝，洗了臉。
然後將擠了牙膏的電動牙刷放到韓以諾手上。
“自己刷。”
“哦。”
喝醉酒的韓以諾除了有點黏方燁北以外，她真的很乖很乖。
讓她幹嘛，她就幹嘛。
趁着韓以諾刷牙的功夫，方燁北幫她放好了洗澡水。
又用她的髮夾幫她把長髮高高挽起，固定在頭上。
方燁北根據韓以諾現在的行爲表現，確定她是可以自己洗澡的。
走路走得也挺穩的。
應該不會摔跤。
他必須得回房間給傷口塗點藥，否則這傷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好。
“你自己乖乖去洗澡，洗好後就乖乖去牀上，我先回一下房間，一會兒再過來哄你睡覺，好不好？”
“好。”韓以諾呆呆的點頭。
“衣服給你放到這，洗完澡自己穿好，可以嗎？”
“好。”
十幾分鍾後，方燁北正在房間給自己纏紗布，韓以諾就推門就進來了。
“我怕你騙我，我要在你這裏睡。”
韓以諾傻呆呆的蹲在方燁北的腳邊。
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方燁北的動作，臉上全是加粗了的大問號。
“北北，你們男人也喜歡穿這種蕾絲的內衣嗎？”
“……”
？？？
！！！
方燁北感覺有一萬隻黑烏鴉從他的頭頂飛過。
她是怎麼把紗布看成蕾絲的？
“你穿的這種好奇怪呀，爲什麼跟我的都不一樣，你看看我的是這種的……”
方燁北趕緊伸手製止了韓以諾要撩起睡衣給他看的動作。
他發誓，韓以諾下次不管在哪喝酒，他一定會去把那個地方給拆了。
哪怕是皇庭魅色，他也照拆不誤。
快速弄好，放下衣服遮掩住他身上的紗布。
將韓以諾抱到牀上，幫她蓋上薄被。
側躺在她身邊，輕輕拍着她的手臂，開啓了哄睡模式。
“乖，閉上眼睛，睡覺。”
韓以諾將頭枕在方燁北的腿上，眨着靈動的大眼睛。
“你還沒有給我講睡前故事呢？”
“……”
……
楓林南院。
莫淺歌被沈昊用車上的蓋毯裹着，抱回到了二樓的臥室。
一進臥室。
又是一番深入較量。
不過，這次沒有用太長時間。
因爲沈昊時不時會看下牆上的鐘表。
直到鐘錶顯示23點55分。
他才強忍着逼自己起身下牀。
快速從衣帽間裏拿了一套睡裙幫莫淺歌穿上。
並將之前準備好的禮盒拿給了莫淺歌。
“寶貝，送給你二十歲的生日禮物，打開看看。”
此時，離莫淺歌生日結束還有三分鐘。
早被沈昊窄幹力氣的莫淺歌此時乖乖地窩在沈昊懷裏，連眼皮都不想擡。
“不想看看嗎？”
“難受……”莫淺歌有氣無力的聲音緩緩傳入沈昊的耳朵裏。
還帶着嬌喘。
“哪裏難受？”
“哪裏都難受，我想爸爸，想媽媽，想外婆，想韓老二，想沈昊……”
沈昊皺眉。
怎麼在這小女人心裏，他才排第五？
而且韓以諾的地位比他還高。
等等。
剛剛她好像沒喊出陸宵的名字。
不錯！
那個男人已經成功被他碾壓下去了。
突然感覺心裏挺美的。
看看，他在這小女人心裏，已經排到第五了。
在趕超一下韓以諾，他就排第四了。
莫淺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很難過的事，趴在沈昊胸前，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沈昊感覺他胸前的皮膚變得異常滾燙。
是被莫淺歌的眼淚灼燒的。
輕拍她的後背安慰。
“好了，不難受了好嗎？我回來了，我回來陪你過生日了。”
這小女人好像每次喝醉就會將自己陷入巨大的悲傷中。
哭得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孩。
那會兒在車上，莫淺歌的主動和熱情帶給沈昊的感覺實在是無與倫比的好。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很期待這個小女人沒事的時候喝點酒。
當然，要在他在的時候。
可現在看到莫淺歌突然難過成這樣，沈昊的心也跟着揪起。
惆悵。
心疼。
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