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沒有藉口讓媳婦來呢。
韓以諾對他翻了個白眼,說打就打,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席丹妮的電話。
“席哥,你猜我現在在哪呢?”
“上哪瀟灑去了?”
“b城,我來看我家方燁北了,但我下午的時候在我住的酒店裏看到了你家木冬瓜,他帶着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進了酒店,應該是開房吧?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反正……”
“諾諾,我先掛了。”
韓以諾還沒有說完,電話就掛了。
然後穆東煥的手機就響了。
韓以諾臉上掛着一抹得逞的笑容朝着穆東煥扮了一個鬼臉。
然後開始哼唱,“我媽已經三天沒有打我了,不對,老婆已經三天沒有打我了……”
果不其然,穆東煥被席丹妮臭罵了一頓,而且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但好消息就是,席丹妮說她國慶節會來這裏,來了再收拾穆東煥。
穆東煥笑的一臉邪肆,雖然韓以諾是想整他,但剛好合了他的心意。
臨走出門之前,穆東煥一本正經的給韓以諾作了揖。
那賤兮兮的模樣,把韓以諾都逗樂了。
“滾滾滾!趕緊的。”韓以諾已經開始趕人了。
穆東煥站在門口,手按在門上,不讓韓以諾關門,神神祕祕的眼神不停的在韓以諾和方燁北身上打轉。
“你倆可真是絕配啊!一個小惡魔,一個大魔頭,勾搭在一起,絕了。”
韓以諾這個長了八千多個心眼的小惡魔,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也就方燁北能治她。
方燁北這個萬年冷山,冷血動物,也就韓以諾能拿捏他。
真別說,這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滾不滾?”方燁北出聲了。
“怎麼?你倆要在這月黑風高之夜,造個小小魔頭出來嗎?”
“啪!”門被關上了。
穆東煥罵罵咧咧地走了。
有什麼了不起,好像誰沒有媳婦似的。
再過兩天她媳婦就來了,到時候他也可以抱着媳婦睡覺了。
“小壞蛋,你明知道席丹妮和東子最近在鬧彆扭,你還煽風點火?”方燁北將韓以諾攬腰抱起。
“你不懂嗎?就因爲他們在鬧彆扭,所以纔要刺激一下啊,我有分寸。”
“嗯!你這小腦袋瓜裏一天天都裝了些啥?怎麼能懂這麼多。”方燁北在韓以諾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還有很多不懂的呢!”
韓以諾雙手攀住方燁北的脖子,十分好奇的問:“爲什麼你以前對我的小心思木冬瓜都不知道,但沈昊卻一清二楚呢,好奇怪啊。”
“沈昊他一直都知道,你把我藏在你的這裏。”韓以諾手指點了點方燁北的心口。
她到現在爲止,只要想起沈昊那次對她說的那句話,心裏就暖暖的。
“沈昊跟你說的?他什麼時候說的?”方燁北一臉詫異。
“就是那次心彤要在沈昊的酒店跳樓那次,我不是差點出事嘛,沈昊知道後都快緊張死了,他跟淺歌說,我要是出事了,你會瘋的,我就是你的心頭肉。”
她現在可不止是他的心頭肉了,她是他的命啊!
爲了她,他願意放棄這一身代表着光榮和使命的顏色。
爲了讓她安心,他選擇換一種方式,報效這片他熱愛的土地。
“後來,因爲淺歌的原因,我和沈昊之間達成了某些協議,作爲交易,他還告訴了我很多你的小祕密。”韓以諾淺笑。
“什麼小祕密?”方燁北輕輕皺起眉頭。
這兄弟以後還能處嗎?
說出賣他就出賣他。
“說了很多,我就不告訴你!”
韓以諾捏了捏方燁北的臉,又親了親,“沈昊還說了,旁觀者清,他可能比你自己都發現的早,其實你喜歡我,只是不自知。”
“但我一直就很奇怪,木冬瓜認識你更久,他怎麼就一點不知道呢。”
方燁北用鼻子輕輕蹭着韓以諾的鼻尖。
“可能那時候我已經愛上你了,但我自己沒發現吧!我剛當兵的時候,是在j城的陸軍部隊,跟沈昊在一個連,而且住在一個宿舍,還是上下鋪,沒事的時候會經常在一起聊天。”
“聊家裏的事情,有時候就會聊到你,沈昊他心思細膩,發現了也很正常,至於東子,他可能是見慣我們倆以前的那種相處模式,所以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
方燁北剛進部隊的時候,帶着滿腔熱情,可他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新兵蛋子,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根本沒有機會衝鋒陷陣,生活還是有一點點枯燥的。
尤其剛進部隊的時候,他們是不能隨隨便便使用手機的,所以方燁北就把他手機相冊裏的照片全洗了出來,想家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
畢竟是第一次一個人離開家那麼遠,又很久都不能回家,他怎麼可能會不想家。
有時候睡到半夜,會突然很想家,因爲夢裏總是會出現一個愛玩惡作劇的小惡魔。
那張臉會越來越清晰。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也很想那個小惡魔。
所以沈昊經常會看到方燁北一個人躺在牀上翻照片,而且翻看的大部分都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
那些照片幾乎都是偷拍的鏡頭。
因爲拍的角度很奇怪。
偶爾有一兩張從正面拍的,還拍的很搞笑,小女孩的表情很是誇張,明顯就是不願意被拍下來。
因爲方燁北經常對着照片發呆、偶爾看得入神,可能想起什麼,還會傻笑。
一個平時不怎麼愛笑的人,卻總是看着照片不自覺的笑,這讓沈昊很是好奇。
沈昊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肯定是方燁北喜歡的女孩。
可方燁北卻告訴他,那是他妹妹。
他有兩個妹妹,這個是小的,也是最愛搗蛋的那個,他還有一個是和她同一天出生的龍鳳胎妹妹,很乖很可愛,並將方南兮的照片拿出來給沈昊看。
之後也經常跟沈昊聊起他兩個妹妹,但說的最多的就是那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