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燁北翹着二郎腿單獨坐在一張椅子上,臉色冷的瘮人。
他身後還站着一個男人,穿着和她面前這個男人一樣的黑色西裝,應該都是他的手下。
很明顯,剛纔她在門外聽到的那聲脆響,就是方燁北腳下碎成渣的杯子發出來的。
不知道是方燁北摔的,還是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扔過來的。
至於他們之間起了什麼樣的衝突,她剛纔在外面真的一點沒聽到。
但就在這個男人剛打開門的一瞬間,她聽到了一句話。
是沙發上那個男人說的,“季珊是不是被你睡了?”
韓以諾聽到後真想往那個男人臉上吐唾沫。
正主就在這呢,你丫狗嘴裏瞎叫啥。
“謝謝了。”
韓以諾從男人手裏接過卡之後,就快速離開了。
生怕這個男人不相信她,要抓她去滅口,這樣方燁北豈不是很爲難。
回到自己的包間後,韓以諾快速關上門,靠在門背後,按住了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此時,隔壁房間裏,方燁北站起身,冷戾的眸子裏面深寒一片,看向剛纔開門的男人。
“就這麼放她走了?”
“夜哥,那女人應該是我們會所的常客,不用質疑,而且剛纔你們也確實沒有說什麼。”
方燁北身後的男人插嘴,“那妞長得還挺正點的,怎麼就笨得半天連張卡都撿不起來,花瓶。”
沙發上一個女人獻媚的接話:“生哥,瞧您這話說的,做了指甲,撿不起卡很正常好吧,”
那個被叫生哥的男人一臉不屑,“搞不懂現在的女人,把個指甲做得都跟那工藝品似的,好看嗎?我要把她娶回去當媳婦,她什麼都做不了,我一天能打她八頓。”
女人羞澀一笑後繼續迴應:“能在牀上把您伺候好不就行了,您還想讓媳婦幹啥?”
方燁北冷着臉,回到座位。
“良哥,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得罪您了,惹您生了這麼大的氣,我們今天來這是談貨物的事,你總跟我扯別的幹嘛?”
沙發上的男人目光深冷,“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指定讓你來跟我談嗎?”
“……”方燁北不說話,等着他的下文。
可那男人就因爲方燁北的沉默,越想越生氣,拿起面前的杯子又向方燁北的腳邊砸了過去。
“怎麼得罪的你不知道嗎?龍爺年紀大了,季珊那女人遲早是我的,下面哪個兄弟不知道,可自從她把你從裏面撈出來後,她就沒正眼看過我幾眼。”
“良哥,我大哥當年是因爲珊姐而死,珊姐是個講義氣的人,所以她纔想盡辦法把我從裏面撈出來,留在身邊,我宮夜有今天,全靠珊姐罩着,現在她有麻煩,我當然得貼身保護她,但我從來沒對她有過非分之想。”
“你對她沒有想法,可她對你有想法,你看不出來嗎?自從你來了之後,她對我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聽得方燁北腦袋發疼,實在沒耐心聽了,他是來談貨物運輸的,不是來聽他在這大吐失戀苦水的。
趕緊談完,他還想找機會去抱抱韓以諾呢。
“良哥,我說了,我對珊姐沒有想法,你往我車上裝監控,收買我身邊的人監視我,難道還不夠嗎?”
“誰讓你小子不碰女人,每次新到貨一批新妞,弟兄們都給自己挑,就你無動於衷,你是那方便不行,還是故意在季珊面前拉好感?”
“……”方燁北無語了。
此時,良哥身邊坐的兩個女人一看氣氛有點尷尬,又往良哥身邊靠了靠,藉機獻媚討好。
誰不想成爲黑幫老大的女人,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滾開,媽蛋!”良哥暴怒,他心裏只有季珊那個女人,跟這些個在一起也就是解決解決生理需求。
兩個女人識趣的趕緊遠離,委屈的坐到一邊看着方燁北。
“你們倆先下去。”方燁北冷聲吩咐。
“先別走!”良哥制止,眼裏的冷意漸漸消失,脣角勾起一抹邪笑。
“阿夜,是這,這兩個是你給我挑的是吧?那應該都不會差,你現在挑一個給我睡了,或者兩個一起睡也行,完事後,咱倆之間的矛盾就算過了,這批貨的運輸我全部交給你來負責,如何?”
良哥想着,他錄段視頻發給季珊,看她還會不會繼續愛慕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方燁北蹙眉,眼裏森寒一片。
語氣和他的表情一樣陰冷,“抱歉,我有潔癖。”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都麻木了。
雖然這批貨對警方很重要,但他可以想別的辦法,他寧願犧牲自己的命,也不可能弄髒自己的身體。
良哥冷笑,“潔癖?你意思我還得給你打個雛來?不願意就不勉強,這批貨那就免談。”
良哥起身就要走。
“夜哥,要不您就委屈一下唄!”剛纔給韓以諾撿卡的小弟在方燁北後面提醒。
運送這批貨出國能掙不少錢呢,怎麼能就這樣放棄。
“我說了,我有潔癖!”方燁北已經很不耐煩了。
沙發上坐的兩個女人估計都在心裏把方燁北罵了幾百遍了,但臉上還不敢表露出來。
其中一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竟然敢開口調戲。
說是調戲,倒不如說是挑釁。
“夜哥,您這話說的我們都沒臉在這呆了,咱們這個圈子裏的女人,哪個乾淨啊,說句大不敬的話,咱珊姐她也不是那啥不是。”
另一個女人跟着附和,“對啊,對啊,生哥,你要求太高了,別說我們這行了,現在外面的看着清純的小姑娘也不一定就是雛,就剛剛門外站的那個小丫頭,看着年紀挺小的吧,估計也不是。”
方燁北臉越來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