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個女孩子到底有什麼魅力?
竟能讓向來不近女色,冷血無情,不苟言笑的宮夜只用了半天就轉了性。
不得不承認,她羨慕了,她嫉妒了。
電話那頭的季珊,原本就清冷的眸子瞬間就覆蓋上了一層寒霜。
眼底甚至閃現出了一抹狠辣。
“阿夜,我希望你不要因爲一個女人失了理智。”
“當然。”
“那我等你過來接我。”
“珊姐,太晚了,你休息吧!我帶兄弟們過去。”
……
方燁北和手下到了貨物存放的貨倉時,季珊也跟着來了。
“珊姐,不是讓你休息嘛!”
“我不放心,這批貨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不能出任何紕漏和閃失。”
季珊哪是不放心這批貨,她是特意來給方燁北看點東西的。
“我懂的!你放心!我會保證這批貨的安全。”
驗完貨後。
季珊坐在了方燁北的車上。
將一疊資料遞給了方燁北。
方燁北接過一看,如果不是他車上之前放的那疊資料已被他銷燬了,他真懷疑季珊手上拿的這些資料就是之前的那份。
幾乎一模一樣。
方燁北隨意翻了一下,將資料往旁邊一放,就準備啓動車子。
“阿夜,你仔細看看,付欣雨可是h國一個富商的女兒,天之驕女,而且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來江城只是來旅遊的。”
方燁北當然知道,就韓以諾那從上到下一身的奢侈品牌,給她弄個普通人的身份也不合邏輯啊!
“阿夜,我不得不提醒你,這樣出身的女孩她不可能真看上一個連高中都沒有讀完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混黑道的。”
“阿夜,千金小姐偶爾出來找找刺激很正常,可你最好不要當真了。”
“……”方燁北默不作聲,專心開車。
“你不會真對她動心了吧?”
想想阿夜那麼溫柔的對一個女人說話,她的心就憋悶的發疼。
“珊姐,你可能想多了,我可是個男人,就是真跟我玩,我還能喫虧了不成。”
“那個丫頭是良哥給我找來的,不是我自己選的,只不過睡完後感覺不錯,乾淨還火辣,我動沒動心不知道,反正身體是有點上癮了。”
方燁北斜了一眼季珊此時的臉色,幽深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泠冽。
“阿夜,你有沒有想過坐上龍爺的位子?”
“……”方燁北轉頭看向季珊。
“只要你有一點點這個想法,我就會幫你。”
“珊姐,別開玩笑,龍爺現在的身體雖然不如從前了,但也還能活好幾年呢,而且龍爺的位子豈是我這種人能坐上去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只要我想出賣他,他必死無疑。”
“……”方燁北沉默。
季珊深吸一口氣,“如果你願意娶我,讓我成爲你的女人,我就能讓你坐上龍爺的位置。”
“珊姐,你別害我,這話要是讓良哥聽到了,他會殺了我的。”
“怕什麼?他和龍爺所有的罪證都在我手上,只要我願意,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方燁北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季珊。
“珊姐,今天你說的話我就當沒聽到,你以後也別再說了。”
方燁北不確定季珊說的是不是真的,或許她只是在試探他。
也或許她手上真的有,但目前,他已經不需要了。
“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怕你有危險,那些話以後別再說了。”
季珊清冷的眸子裏劃了一抹別人看不懂的哀傷。
……
第二天,方燁北將韓以諾送到機場,因爲他晚上就要以陪同運輸貨物爲藉口,協助警方攔截住這批貨。
有點危險,必須把韓以諾先送走。
“夜哥,記得想我啊!記得給我打電話!”韓以諾進去候機室的時候,嘲方燁北大聲喊。
“好!”
“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好!”
方燁北堅信,這次任務結束後,他離回s市的時間又近了一些。
……
韓以諾回到s市後,就乖乖回學校上課去了。
因爲肖然和江心彤在江城。
南兮和徐天回w國還沒回來。
淺歌在醫院陪外婆。
她無聊的除了上課和想方燁北以外也沒有其它什麼事。
一週後。
韓以諾中午一個人在學校餐廳正喫飯,接到了莫淺歌的電話,淺歌的外婆中午突然沒了意識,現在正在搶救。
她一個人在醫院,難過的一直哭。
韓以諾放下餐盤,就開車往醫院趕。
到醫院地下車庫停車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停好車正準備進電梯的沈昊。
“沈昊哥,等我一下。”
韓以諾停好車,和沈昊一起進了電梯。
“你還知道來醫院啊,我還以爲你不關心淺歌的事了,你倆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分手?”
“分手?誰說我們分手了?”
“沒分嗎?”
沈昊俊秀的眸子裏升起一團怒火,“她想分手?”
“不是你不接淺歌電話,也不理她的嗎?這都多久了,你也不來哄她,你連我電話都不接,你這不是想分手是想幹啥?”
沈昊皺眉,“她自己做了什麼她怎麼不說,我只是想讓她自己反醒一下,好好想清楚,她想完之後,就是想分手?”
“你們到底怎麼了嘛?因爲什麼?陸宵?”
沈昊剛聽到陸宵這個名子,俊臉就難看到了極點。
眉宇間全是揮之不去的怨氣。
韓以諾和沈昊來到十樓手術室外,好巧不巧,就正好看到莫淺歌靠在陸宵的懷裏哭。
韓以諾不用看,都能猜到沈昊的臉色。
“淺歌,淺歌!外婆怎麼樣了?”韓以諾趕緊出聲提醒,再晚一下誤會就又大了,搞不好,就把沈昊氣走了。
莫淺歌將頭從陸宵的肩上擡起來,望向從電梯口往這邊走的韓以諾。
自然,她也看到了韓以諾身後,站着不住的沈昊。
莫淺歌的眼裏閃過那麼幾秒的慌亂。
他怎麼來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是不是誤會了?
她剛纔只是眼前一黑,突然犯暈,支撐不住身體,陸宵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