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式很簡單,想要離島,那麼……只能從正門突破?
這一刻,黑夜籠罩着整個南島,祁風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黑色長刀,自從這把長刀熔鍊好後,到今天都還沒有再見過血。
黑夜之中,黑色長刀閃爍着厲厲寒光,刀刃彷彿有着幾分迫不及待。
如果大門口守着的只有那25個人,祁風雖然不敢保證能完全打贏,但是最起碼那裏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突破口。
“放心,我可以。”
祁風還在猶豫的時候,劉喜雲的目光已經瞬間嚴肅了下來,他衝着祁風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承諾道:
“凡是碧寸境的武者,我絕不會讓他們干擾到你!”
劉喜雲,碧寸境中期。
可大門那裏的守衛,光是碧寸境的就足有20人,而且裏面還有碧寸境後期的武者。
所以哪怕他天賦再強,縱然可以越階而戰,可是想要以1vs20,那也有點……不太可能。
只是黑夜中,他對祁風的這份承諾,卻震耳欲聾,因爲他知道祁風要面對的蒼尺境武者,更難。
蒼尺境之所以是蒼尺境,是因爲蒼尺境的武者有蒼生之力。
在蒼尺境以下的境界,想要越階而戰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大家還在同一個維度上面。
但是當達到蒼尺境以上的境界,武者手中蒼生之力的多少,那便是決勝的關鍵。
祁風目前只是蒼尺境前期的境界,那就說明他的蒼生之力只是貫穿於四肢,還未達到全身。
那麼他與一個蒼尺境中期的人作戰,勝率很是渺茫。更何況那裏還有四個,蒼尺境前期的人。
劉喜雲甩了甩自己的手機,他此時其實有點愧疚,因爲南島是他拉着祁風來的。
黑夜之中,劉喜雲低着頭,眼裏的神色晦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攔住那20個碧寸境武者,儘量給祁風騰出一個乾淨點的戰場。
“好,我也會攔住那些人的,我們……會一起走出去的。”
祁風將黑刀扛在肩上,與劉喜雲一起朝着大門的方向疾行而去。
一直等到再次接近大門的時候,對面打頭的人再看到祁風和劉喜雲的出現,臉上的笑容終於是消失了,他一臉絡腮鬍,光頭在黑夜的燈光下一照,顯得更加亮堂。
他瞧這兩人一眼後,摸了摸自己的大腦門,嘆了口氣道:
“唉,有些人啊,真是讓你晚點死,你還不願意,非要上趕子早點死。”
“你們說這叫什麼呢?這tm的就叫做……犯賤!”
男人說完這句話後,他們這一排二十多個人便齊齊動了,一起朝着劉喜雲和祁風襲去。
黑夜之中,一把尖刀直直劈向祁風的面門,緊接着就是一道蒼生之力朝着他的腹部襲來。
光頭的速度很快,再加上他周圍還有四個一樣的蒼尺境武者,五個人在第一時間就將祁風給圍住了。
祁風縱身一躍,不顧那道襲向自己的蒼生之力,黑刀上裹着蒼生之力,猛然刺向其中一個想要去找劉喜雲的武者。
隨着一聲“嘭”的爆炸聲,涌進那人體內的蒼生之力,便被祁風迅速引爆,在其餘幾個蒼尺境武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這邊的一個蒼尺境武者,便已然血肉翻飛,肉沫還在空氣中慢慢浮動。
而祁風,一身暴血,身上還有幾塊那人的肉沫。
黑夜之中,祁風將自己已經慘白的右手藏在了身後,然後擡起頭來對着其餘的四個人微微一笑,他聲音不大,但是在這一刻卻顯得分外駭人。
他說:
“你們的對手……,是我。”
“如果誰想脫離跟我的戰場,去跟別人打,那麼……必死!”
此時的祁風,雙腿微微發軟,但是他那一口白牙,卻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別看剛剛他立馬爆殺一人,但是隻有祁風自己明白,就剛剛那麼一下,他便抽空了自己體內的全部蒼生之力。
只不過……,值。
祁風看了眼遠處已經打起來的劉喜雲,又看了看眼前這四個人此時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有人選擇去先殺劉喜雲了。
畢竟劉喜雲那傢伙,真的是太不爭氣了,修到現在還是個碧寸境。
祁風轉了轉自己的脖子,他想要拖延點時間,因爲他剛剛耗空了體內的蒼生之力,現在再打就是死路一條。
好在蒼生之力會恢復,南島上的武能含量夠高,只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緩上一緩,這架還能繼續打。
所以祁風將黑刀凌立在自己身前,將目光看向了打頭的那個光頭,蒼尺境,中期。
難辦啊。
只不過在天獄混的這段日子裏,祁風學會了一個東西,那就是……裝,裝高高在上,裝神祕莫測,裝的對手不敢知道你底細。
比如說那個什麼狗屁將軍,不就是喜歡裝嗎?
別人開會,他非要待在樓上,老隱犀獸他們到了,他就率先離開。
祁風算是發現了,這傢伙到現在都沒有公然露過面,但是卻讓天下武者都怕他、懼他。所以說,適當的裝點神祕,還是很有用的。
雖然祁風很清楚,自己的境界對面人肯定是能感受出來的,但是他腦海裏……還有一個小隱犀獸呀。
祁風的神識動了動小隱犀獸,讓小隱犀獸體內的蒼生之力外放出來,籠罩於自己全身之後,他才衝着那個光頭微微笑道:
“你應該能看出來,你們打不過我的。”
“蒼尺境武者,本來就是憑藉蒼生之力而戰,但是我體內的蒼生之力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現在就讓我出去,要不然就只能我殺了你們之後,自己再出去。”
祁風目光深邃,倒不是寄希望於唬住那光頭,而是想要給自己拖延點時間。
體內的蒼生之力已經恢復了三分之一,他只能一點點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