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武能波動只是一時的,這一人一鳥纔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葉天,撓了撓自己的頭,看向祁風的方向,有些納悶的道:
“這是……突破了?”
葉天身爲蒼尺境中期的境界,前不久才突破的,所以自然是知道突破的情況。
“只是這動靜……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葉天記得自己當時突破的時候,好像也沒這麼大的動靜啊。
蒼尺境前期突破至蒼尺境中期,是需要蒼生之力同時衝破全身經脈的,動靜是挺大的。
但是絕對沒有祁風學弟突破的動靜這麼大。
葉天當時突破要是這個動靜的話,他懷疑自己不是被蒼生之力衝破全身經脈,而是被蒼生之力把自己給全身血肉給衝沒了。
“臥槽,那祁風師弟沒事吧?”
這動靜,實在是太過嚇人了點。
好在感受到祁風那邊的武能波動依舊在,顯然並沒有死傷,所以葉天倒是放下了心來。
而另一頭,赤鳳卻是驚了。
赤火鳥一族的眼睛相對於隱犀獸一族來說,是有點小的。
但是此時赤鳳卻是將它的眼睛,瞪的老大,那一雙眼珠子都快給瞪出來了。
“這個人類突破的動靜有點太大了吧?”
赤鳳作爲赤火鳥一族天賦最強的一批年,當初從蒼尺境前期突破至蒼尺境中期時,蒼生之力瞬間衝破全身經脈,所發出來的武能波動聲音也極爲大。
這個時候,蒼生之力衝破全身經脈所造成的聲音越大,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這人類小子本身的經脈,竟然如此強硬?”
經脈越寬,越堅硬。
那麼衝擊所造成的武能波動纔會越大。
就像你炸玻璃,爆破聲不會太大,但是你去炸一棟大樓,那爆破聲一定震耳欲聾。
赤鳳也在天上飛了,而是落到了地上,用自己的大翅膀抱着自己,皺着眉疑惑了起來。
按理來說,人類體內的經脈是不可能比巨物還強壯的。
要不然爲什麼同境之下,皆是巨物最強呢?
“可是按照剛剛那人類小子突破搞出來的動靜來看,他體內的經脈明顯比巨物強上太多了。”
甚至……
比自己也強太多太多了。
對於這點,赤鳳並不是很想承認。
但是轉頭赤鳳又納悶了起來:
“人類的經脈,怎麼可能會強過巨物呢?這完全就是不可能啊……”
是啊,完全就不可能啊。
巨物從小生長在天獄,武能是天獄的東西。在巨物看來,藍星能有武能,都是因爲天獄洞口出現在了藍星,所以才讓藍星上的這羣人類,有了修煉的機會。
一羣修煉百年多的人類,體內的經脈又怎麼可能強的過巨物呢?
赤鳳搖了搖頭有點搞不明情況。
不過好在赤鳳的腦子夠小,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只是繼續忽扇着自己的翅膀,一板一眼的道:
“不管這個人類有多強,我都不會接受他成爲我的伴侶的!哼!”
祕境的另一頭。
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男人,頭戴玉冠,面白無鬚,尖嘴猴腮。
看起來像是一隻狐狸扮成的人形,但是偏偏卻裝成一位儒雅公子一般。
長袍男手上拿着一把摺扇,跟祁風和巨物席地而坐不同,他身邊人給他帶着桌椅。
他身後的人,先是將桌椅擺放好,然後又將椅子擦了又擦,長袍男才一掀衣袍坐了下來。
長袍男拿着扇子又扇了扇,才嫌棄的端起茶杯,細細的吹了吹杯子中的茶水,十分不滿的道:
“父王偏偏說這裏是什麼祕境,結果這裏面黑壓壓一片,看着就讓人心煩。”
“公子,您別看這裏黑,但是天獄盡頭的這片海,可是大有來頭。兗王說過,您明明只差一線就可以突破至金尋境,但是卻這麼多年一直無法突破,說不定您的機緣就在這裏。”
長袍男身後的男人,看起來個子挺高,足有一米九,但卻弓着背說話,看起來對於長袍男十分尊敬。
聽到這男人說的話後,長袍男並不領情,反而還翻了個白眼。
兗青,華夏十二府——兗府兗王最小的兒子。
因着是最小的兒子,所以兗青向來極爲受寵。
如今這冷不丁的來了這黑漆漆的天地,兗青就感覺到不自在極了。
兗青勉強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後,十分不滿意的往旁邊吐了一口,才道:
“兗海叔,我雲狐一族中,像你這樣幾百年了還卡在蒼尺境的,應該不多吧?”
“要是被那其餘幾族知道,還不得嘲笑我雲狐一族啊?”
兗青說完,就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扔,看了眼這黑乎乎的天地,便冷笑道:
“我看這什麼破祕境中,是不可能有什麼機緣了。”
“兗海叔啊,你這次進來這裏,應該就是想突破至金尋境吧?但是你靠着這祕境想突破怕是沒可能了,我……倒是有一計。”
兗青慢慢的搖着手中的扇子。
聽到兗青這句話,一米九的兗海忙是將頭低的更矮了幾分道:
“請公子賜教。”
“賜教倒是談不上。”
兗青擺了擺手,眼神一眯,看向遠方道:
“我們華夏12府,能容得下外圍這羣畜生,說白了就是爲了它們能乖乖上貢,可如今……這羣畜生竟然想反!”
“上一回,這羣畜生中,有好幾族都不曾上貢。父王就說過,該給外圍這羣傢伙給點教訓了。”
兗青說到這裏,卻是話鋒一轉,那尖尖的腮幫子透露着幾分刻薄。
“只是今天,卻不是收拾外圍那羣畜生的時機。”
“畢竟喫多了這羣沒腦子的蠢貨,我都懷疑自己也會被它們給弄笨了。不過,這羣玩意還是得收拾。”
“只是這一回,我……想多嚐嚐人類的血和肉!”
“兗海叔,說不定你多喫點人類的肉後,這一回你就能如願突破至金尋境了。”
兗青說完,咧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咧嘴的那一刻,他嘴裏的牙齒全是尖的。
每一顆牙齒上,都透露着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