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你把我說迷糊了？什麼叫做跟皇有關？”
趙啓元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滿腦子問號。
楚子義看了一眼趙啓元，皺了皺眉，但還是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
“你知道武能的成分嗎？”
“這我他孃的能知道呢？武能，不就是讓武者修煉的氣體嗎？”
趙啓元又急又燥，他有時候是真不願意跟老楚說話，說的盡是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果然，趙啓元說完這句話後，楚子義就給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讓趙啓元心中不爽極了。
看吧，就知道欺負自己這種沒文化的。
但轉瞬趙啓元又趕忙衝着楚子義諂媚的笑了笑，才讓楚子義繼續開口道：
“武能的成分和複雜，到現在我們也一直都研究不清楚，但是武能之中諸多極爲複雜的成分中，其中有一個被研究院稱爲‘運’的東西，讓我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老楚，你這在說什麼跟什麼呢？‘運’，運氣的運？這能是物質，能是成分呢？”
趙啓元現在已經覺得楚子義在逗自己玩了，要不就是老楚魔怔了，他看了眼那一排子的實驗瓶，小心翼翼的道：
“老楚，你是一個研究員，你現在開始玩起了心學、道學了？”
“你到底聽不聽？不聽就給我滾蛋，省的在這礙眼！”
一直到楚子義下了逐客令，趙啓元才繼續老老實實的坐回椅子上，跟一個上課的學生一樣不敢說話了。
對此，楚子義終於是滿意了，繼續道：
“倒不是心學，道學。首先武能之中，確實是有一個‘運’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是我們研究院給它起的一個名字。‘運’很獨特，像是一種大道，一種規則。”
“這大道便藏在這武能之中，修其武能，便會修到這大道。也正是這大道，好像將修武能的人聯繫到了一起。”
“而奇怪就奇怪在，根據我們之前的所有數據來看。從我們初入天獄開始，天獄武能中的這個‘運’，竟然就比藍星少。”
“衆所周知，藍星的武能弱於天獄太多太多，但是藍星武能中蘊含的‘運’卻比天獄多上幾倍。”
“尤其是這些年，天獄武能中‘運’的成分在逐年減少，但是藍星武能中‘運’的成分卻在逐年增多。”
說到這裏，楚子義的眼神也透露着幾分疑惑。
爲何會這樣，也是研究院裏一直搞不明白的情況。
難道說是因爲藍星人修煉武能的人越來越多，所以藍星武能中的“運”也就越來越多嗎？
可是這樣也不對呀。
天獄修煉武能的巨物可比藍星多了太多倍的，爲何卻截然不同呢？
楚子義嘆了口氣，指了指那些裝着海水的實驗瓶繼續道：
“而這一次，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的物質。要說從未發現也不對，但確實是新的發現，只不過這個物質像是‘運’的具象化。”
楚子義說完，挑眉看了看趙啓元，一副“懂了嗎”的表情。
趙啓元撓了撓頭，很是不想說沒懂，但最後還是從心的道：
“而且……，老楚啊，我發現你們這些研究員就是麻煩，你說那些東西有啥好研究的，研究過來研究過去，空氣不還是那個空氣，海水不還是那個海水嗎？”
得嘞，楚子義最終是忍不住了，直接拿起一個空的實驗瓶，將人給砸了出去。
等到整間屋子徹底安靜下來後，楚子義纔是舒服了不少。
他看向那些個研究瓶，自言自語道：
“真的是我們沒事找事嗎？”
絕對不是！
雖然楚子義到現在還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這些東西都是什麼。
但是他卻覺得自己離那些答案，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比如說，藍星的“運”越來越多，天獄的“運”越來越少。
也許便是內圍一直養着藍星的原因，這個“運”便是答案，只不過眼下這個答案還有一層迷霧在罩在上面，讓人一時半會看不透內裏罷了。
楚子義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思考還不到一分鐘，房子的門又被打開了，趙啓元露出他那個腦袋，努力的把自己笑成一朵花，又猶猶豫豫不太敢進來的樣子，讓楚子義……覺得頭疼。
趙啓元見楚子義沒攆人，放心大膽的放裏邁了一條腿，然後扇了一下自己的嘴，畢恭畢敬的道：
“老楚，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一向嘴比腦子快，說話不愛帶腦子嗎？你不一直都愛喊我是個莽夫嗎？”
“那個……，那三個赤仞境的數據，你還沒給我解釋呢。”
對於趙啓元來說，那一堆瓶瓶罐罐的研究，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赤仞境的祕密，嘿嘿。
楚子義真的是懶得理他，有時候他就納悶了，像趙啓元這種莽夫，到底是怎麼當上一校之長的。
幸好龍國大學的校長，從不參與龍國各個大學校長的聚會，否則……真他孃的丟人！
楚子義將平板上記載這三個赤仞境的數據遞給趙啓元，讓這莽夫自己看，也懶得解釋了。
趙啓元見楚子義不給自己解釋，他也不敢有要求，只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甚至連椅子都不敢全坐，然後抱着個平板看起來了。
平板上的數據很簡單，直接就是將三個真、假、假赤仞境的共同處給列了出來。
第一個：龍國人，39歲時被攻擊過心臟，本該將死之人，結果……被醫療隊救活了。
第二個：龍國人，18歲時做過心臟手術。
第三個：瓊斯，龍國和漂亮國混血。在天獄征戰時，遭遇天翼族襲擊，被攻其心臟，差點死亡，幸得洪元明順手而救。
“老楚，這三個人的共同處，全是跟心臟有關係啊？”
“也就是說，我要是現在給自己心臟捅上一刀，要是我沒死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成爲赤仞境了？”
“就算不是真赤仞，也可以是個假赤仞了，對吧？”
趙啓元整個人興奮壞了，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祕密一樣。
他就說嘛，實驗就該做這種的，纔有意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