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寧也十分大方的跟人家介紹着沈念,沈念只好跟着羅一寧點頭微笑。
沈念一直都知道羅一寧名聲在外,可沒想到竟然這麼的受歡迎,來打招呼的人是一個接一個,並且每個人都要敬杯酒。
沈唸作爲羅一寧的妻子自然也是要陪着。
沈唸的酒量本就不怎麼好,一連幾杯酒下肚沈念就有些暈乎了。
“你還好嗎?”羅一寧察覺到了沈唸的異常。
沈念擺了擺手:“我沒事,還能喝。”
羅一寧看着她臉上浮現出了紅暈有些無奈,正想拿過她手裏的酒杯又有人過來了。
羅一寧只好先顧着這頭。
一樣的流程,寒暄,敬酒。
羅一寧本來想替沈念擋了酒,可沈念許是喝多了,竟然痛痛快快的又灌下去兩杯。
紅酒的後勁兒大,加上又在室外,風一吹沈念更加暈乎了,整個人都靠在了羅一寧的肩膀上。
羅一寧連忙扶了她坐下,轉頭跟服務員要了杯蜂蜜水。
“你說你,不能喝還逞什麼強?”
“我能喝。”沈念還在死鴨子嘴硬。
“好了,先把這個喝了。”羅一寧把手裏的蜂蜜水遞到了沈念嘴邊。
沈念正要低頭喝,習月一聲驚呼。
她三步並做兩步過來推開了羅一寧擋在了沈念面前。
“你是誰呀?你要幹什麼?”
習月剛和幾個投資人約了幾個拍攝,沒想到轉頭就看見這副場景,她第一反應就是羅一寧不是好人。
羅一寧看着習月:“你是誰?”
“我是她閨蜜,她是跟我來的,你是什麼人?”
習月也打量着羅一寧,眼神裏全是警惕。
她知道這種場合很多人打扮的衣冠楚楚,實際上都不是什麼好人。
“習月。”
羅一寧挑了挑眉。
習月一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羅一寧微笑:“有幸見過你給她寄的防狼噴霧。”
習月徹底愣住了。
這回事兒她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怎麼也知道?
“你好,我是羅一寧。”
羅一寧禮貌的亮出身份。
習月瞪大了眼睛:“你,你就是念唸的老公?”
羅一寧點了點頭,他指了指沈念:“她喝多了,我剛給她喝的是蜂蜜水。”
“這樣啊。”
解釋清楚了誤會習月連忙回頭看沈念。
果然,沈唸的臉紅的厲害,眼神也開始遊離。
“念念,念念。”
她伸出手在沈念面前晃悠。
可沈念半天回給她的只有一個傻笑。
“完了,徹底喝多了,你自己酒量不好你不知道嗎,怎麼還能把自己喝成這樣。”習月一臉心疼的看着沈念。
“這個事情怪我,剛剛她是和我一起,我不知道她酒量不好。”
羅一寧想到沈念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哪裏像是酒量不好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啊?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走。”
習月還有工作,沒到時間走不了。
“沒事,我帶她回去,你去忙你的就行。”
“這……”
雖然沒聽沈念說過羅一寧的壞話,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放心吧,她是我太太,我還能害她不成。”
羅一寧說着脫了外套給沈念披上,然後扶着她站了起來。
習月糾結了好大一會兒,最終還是聽了羅一寧的。
人家兩個的確是合法夫妻,她確實也沒有理由擔心。
更何況羅一寧看起來不像壞人,對沈念也還算關心,讓他們多相處相處,他們能正兒八經的有了感情也是好事,她也是盼着沈念早點有個好的歸宿。
“那你小心點,到家了跟我說一聲。”
羅一寧點點頭帶着沈念往外走去。
李蕭迎面過來,看着沈念有些驚訝。
“嫂子這是怎麼了?”
“談的怎麼樣?搞定了嗎?”羅一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基本上成了,不過那邊還是希望你能負責這個案子,他們只信得過你。”李蕭說起工作倒是一本正經。
羅一寧點了點頭:“那你跟他們約到明天早上十點到律所談,我們現在得先回去了。”
“好,我去說,那你先帶嫂子上車等我。”
李蕭把車鑰匙給了羅一寧。
羅一寧扶着沈念先一步去了車上。
本來羅一寧打算讓沈念自己靠在後排休息,可誰知道沈念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不鬆手。
沒辦法他只好坐下來讓她靠着。
可誰知道他一坐下沈念整個人都倒在了她的懷裏。
羅一寧愣了一下本想推開她,可看沈念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他還是沒忍心。
他低着頭看着趴在自己懷裏的沈念,她沒有耍酒瘋,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白皙的臉上多了紅暈,時不時的還嘟囔兩句什麼,看起來有些可愛。
羅一寧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他的這個妻子還挺有趣的。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家裏,羅一寧扶了沈念回到她的房間,可看着她身上的禮服和牀頭疊的整整齊齊的睡衣犯了難。
不能讓她這麼睡覺,可總不能他給換衣服吧。
想了想他拍了拍沈唸的臉:“沈念,沈念醒醒,我們到家了。”
這一叫沈念還真的睜開了眼睛。
她茫然的看了看屋子:“到家了嗎?”
羅一寧扶她坐下:“到家了,你先把衣服換了好不好?”
沈念依然茫然的點點頭,擡手就去拉了衣服上的拉鍊。
羅一寧慌忙轉過頭:“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說完他就想出門。
可沈念卻突然站起來抱着他:“我不要,你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羅一寧僵在了那裏。
“我,我不走,我就去給你熱牛奶。”
“我不要,你騙人。”
沈唸的聲音裏突然帶了哭腔。
“我知道,你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不要你走,你哪裏都不許去。”
羅一寧聽着她的聲音心頭一軟,他緩緩的轉過身子重新扶了沈念坐下,又拿了一旁的毯子裹在了她的身上。
“我真的不走,我只是去廚房給你熱杯牛奶,你喝了酒會不舒服,喝點牛奶好一些。”
他的聲音很溫柔,彷彿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