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寧的一句話差點讓沈念把喫進嘴裏的粥噴出來。

    “我……”

    “你現在畢竟是有夫之婦,這喝醉酒亂抱人肯定是不行的,容易出現誤會。”

    羅一寧說的一本正經,沈唸的臉都燒了起來。

    他能這麼說肯定是自己有行動。

    媽呀,丟死人了真的是。

    看着沈唸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羅一寧心情大好,他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還有,你的化妝品質量不錯,蹭在衣服上洗都洗不掉。”

    “什麼?”沈念震驚。

    羅一寧朝着陽臺的方向看了一眼,沈念立馬看過去,只見羅一寧那一件被粉底和口紅染了色的白襯衣正放在髒衣簍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念瞪大了眼睛,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關係,一件衣服而已。”羅一寧顯得並不在意。

    但是沈念已經沒有臉再坐在這兒了,她飛快的把碗裏的粥喝完,丟下一句:“我去趕稿了。”

    然後就急匆匆的回了房間。

    羅一寧看着沈念火急火燎又尷尬的樣子更加覺得心情愉悅。

    看來閒着的時候有個人逗逗也是好的。

    沈念實在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所以一直躲在臥室裏,直到羅一寧出了門她纔敢出來。

    她跑到陽臺上想羅一寧的襯衣能不能補救,但發現那衣服已經不見了。

    她有些懊惱。

    自己喝醉了酒麻煩了人家不說,還把衣服給人家弄髒了。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應該去給羅一寧買件新襯衣,就當賠禮道歉了。

    說行動就行動,她立馬換了衣服收拾好出門去了。

    另一邊羅一寧竟然和沈慶國徐珊坐在了一起。

    徐珊一大早接到羅一寧的電話還有些驚訝。

    前天沈念離開家裏後再度把他們一家人的電話拉黑了聯繫不上,她正想着要不要再上門去一趟,羅一寧先找上了她,約她十二點見個面。

    徐珊和沈慶國一商量就來了,覺得見不到沈念能見到女婿也行,不放過一個要錢的機會。

    “小羅啊,我聽說你的工作還不錯。”徐珊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勢。

    “上次我們見過面,我也做過自我介紹了,阿姨應該都知道,我今天找您和叔叔來是爲了沈唸的事情。”羅一寧沒有給徐珊拐彎抹角的機會。

    “哼,那丫頭現在翅膀硬了,都不把我們當回事兒了。”

    沈慶國提起沈念還是很生氣。

    “如果她不把你們當回事,你們又怎麼能一次次的跟她無理取鬧呢?”

    羅一寧態度很好,但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

    沈慶國有些不高興了:“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們無理取鬧,我們是她爸媽,讓她給家裏做點貢獻不應該嗎?”

    “子女贍養父母是義務,但也是分情況的,於道德上來說,是在父母沒有勞動能力,無法獲得報酬的時候纔給與一定的經濟幫扶和贍養,可據我所知你們二位還沒到失去勞動能力的時候,叔叔每個月也還有一萬塊錢的工資收益,完全沒有到該依靠兒女的份上。”

    羅一寧到底是律師,說的話直擊要點。

    “那你也說了,這是道德問題,那從法律上說,我們是她父母,到什麼時候也是該跟她要錢的。”沈慶國開始強詞奪理。

    “依照法律層面也不是你們要錢她就該給的,也需要看給付人的經濟生活條件,據我所知,沈念還有個弟弟也在工作,並且他每個月的收入也不低,要是真的論起贍養父母,他們姐弟二人應該是同等支付,況且……”

    羅一寧從包裏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文件。

    “根據我的調查,沈念從大學開始就沒有跟家裏再要過一分錢,反而是一直在貼補家用,這些年,你們家換房子,裝修房子,到她弟弟買房子,全都用的是沈唸的錢,一筆一筆這裏都是有記錄的,這樣的情況要是真按照法律來判,可能她往後都是可以不再盡贍養義務的。”

    沈慶國和徐珊都沒想到羅一寧竟然是有備而來,把他們家的情況挖了個清清楚楚。

    “你,你竟然敢調查我們。”徐珊看着那些賬單手都在抖。

    “我這不算調查,我和沈念是夫妻,我現在所做的這些也只能算是瞭解,並不違法。”羅一寧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

    徐珊和沈慶國對視了一眼,沈慶國惡狠狠的看着羅一寧。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岳父岳母,你對我們這麼不尊重,我們也是有權利告你的。”

    羅一寧一笑:“那是你們的自由,我今天找你們只是想告訴你們,不管以前你們是怎麼對沈唸的,現在她都結婚了,是我們羅家的人,不可能再任你們欺負,另外,再有下次讓我知道你們敢對沈念動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羅一寧的話說到後面臉色和聲音都冷了下來,倒是讓沈慶國和徐珊有點害怕。

    不過再怎麼說羅一寧也是女婿,老丈人和丈母孃怎麼能被自己的女婿嚇住,這說出去多沒有面子。

    沈慶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

    “她是我們的女兒,當爸媽收拾自己不聽話的女兒是應該的,你管得着嗎?”

    “我管不管得着不是你們說了算,任何人任何家庭都不能以暴力手段脅迫威脅他人,否則都是違法的。”

    “違法,真是笑話。”

    徐珊冷笑了一聲:“我當媽的打孩子怎麼了?你就是說出去別人也只會覺得你小題大作了。”

    她對這件事兒不以爲意,對羅一寧說的這個更加不在乎。

    羅一寧面色如常,他勾了勾脣角似笑非笑:“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不信的話我們就走着瞧,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是這些年經過我羅一寧手的案子還沒有敗訴過,我也不怕跟自己的岳父岳母打一場官司,而且以你們二位的所作所爲,我倒要看看你們二位能找一個什麼樣的律師爲自己辯護。”

    說完他起身離開,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留給二老。

    徐珊愣了好一會兒才指着羅一寧離開的方向:“他,他就這麼走了?”

    沈慶國黑着一張臉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回家,把沈安叫回來,我還不信拿這死丫頭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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