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抱了起來,身後的男人桎梏住她,逐漸露出了藏匿在黑暗中的一張臉。
居然是......
樓望。
他那雙狹長的狐狸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眸底深處是全然的惡意。
沒有初見時的溫和紳士,掐住她腰的手力道極大。
“樓、樓望......”
江梓衿轉過頭看見了他的臉,她推不動他禁錮在腰間的手,疼得眼淚直掉,豔麗的臉微微皺起。
更加容易激起人的凌虐欲。
“你......”
樓望的目光掃過她破皮的胳膊,冷着臉說:“別亂動。”
他沒想到江梓衿能這麼羸弱,跑個幾十米都能摔一跤,還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手裏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扭動掙扎,衣服下移,能看見脖頸之下纖長精緻的鎖骨,細白軟肉全都暴露在空氣中,那一片肌膚白的晃眼。
“你看了實驗記錄本?”
樓望低垂着漆黑的眼睛,突出的喉結弧線嶙峋,似地獄裏惡劣的魔鬼。
江梓衿不知道面前的人怎麼跟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那股危險感在看到樓望後不減反增。
“疼......”
察覺到江梓衿的抗拒,樓望黑眸愈沉。
他咬住了江梓衿白皙的脖頸,牙齒磨吮着細嫩的肌膚,跟個瘋狗一樣,手緊緊摟抱住她,像是要將人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不遺餘力。
江梓衿痛呼出聲,嫩白的指尖抓着男人的衣襬,用力到泛白。
淚水順着少女精緻的眉眼滑落,眼尾泛着一抹勾人的紅豔,抑制不住的哭泣聲低低軟軟。
“別哭。”
樓望鬆開她的脖頸,着迷般的撫摸着自己留在她脖子上的牙印。
他舔去江梓衿睫毛上的淚珠,濡溼的感覺透過皮膚傳進了大腦,像電流一樣席捲四肢百骸。
“跑什麼,我會吃了你?”
江梓衿脖子也被他咬破了,樓望的手放在她腰上,肩帶被挑開,能看到那振翅欲飛的蝴蝶骨。
先前的環境太黑,再加上慌亂,江梓衿都沒注意到樓望的手格外潮溼粘稠,她低下眼眸,恰好看到那雙沾滿了鮮血的手。
江梓衿瞳孔一縮,胃裏直翻涌。
汗水和淚水把她浸透得豔麗宛若海妖,她害怕的閉緊了雙眼。
“血......”
樓望低頭一看,他手上的血漬把江梓衿的裙子都弄髒了。
男人嗤笑道:“大小姐還怕這個?”
“我以爲您一路上看過來的東西能讓您習慣。”
他慢條斯理的掏出懷裏的帕子擦了擦。
“本來是沒沾血的。”
擦乾淨後,樓望單手掐住江梓衿的下巴,把她的臉擡了起來,指腹輕佻的摩擦着她嬌嫩的肌膚。
“沒開神志的小鬼太多了,殺都殺不完,就把手弄髒了。”
江梓衿很想躲開他的手,可是她不敢,樓望的眼神冰冷的就像一臺機器,裏面翻涌着的情緒只有慾望。
黑暗、深重。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就敢跑進來。”
江梓衿淚眼朦朧,眼尾的珊瑚紅就像上好的胭脂點綴,在她豔麗的五官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江梓衿後頸發麻,捲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樓望語氣冷然,“沒有我在後邊跟着,你早就死千八百回了。”
他的手指流連在江梓衿的臉頰上,帶着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畢竟......您這麼招惡鬼喜歡。”
江梓衿臉上沾到的灰塵被他擦去,手指一用力,嬌嫩的臉上就浮出淡淡的豔色。
“你......”
她眼睛都哭紅了,聲音還帶着綿軟的哭腔。
脣肉又紅又腫,像是被誰銜在嘴裏吮吸舔咬過。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樓望歪了歪頭,語氣邪肆,“我來這裏當然是爲了殺江明啊。”
“難不成你真以爲他是什麼好人?”
對上江梓衿愣怔的目光,樓望的手劃過她的心臟,感受着胸膛之下鮮活有力的跳動。
“真可憐,還被矇在鼓裏什麼都不知情。”
樓望幽黑深邃的眸子裏凝結着疏離和冷漠。
“你說,爲什麼江明沒有遭受到小鬼反噬,而你,卻在兩年前患上不可治癒的痛病?”
江梓衿瞪大了雙眼,隱隱的猜測在她心頭涌現。
樓望說:“就是因爲他將反噬的傷害轉移到了自己女兒身上,讓你每個月都遭受一次生不如死的絞痛。只要你不死,他就永遠有了護身符,小鬼無法靠近他,就連他的房間都不能進入。”
江梓衿蒼白着一張臉,宛若精美的瓷器。
難怪那些小鬼會一直纏着她,也難怪之前她會碰到靈異事件。
都是因爲她替江明擔下了惡鬼的反噬。
樓望說:“我得殺了你。”
他的指尖點在江梓衿的脣上,似是惋惜,“真漂亮。”
“也真可惜。”
這副皮囊比樓望見過的任何人類都要完美。
江梓衿害怕時簌簌顫慄的身體,皮膚敏感又嬌嫩,長睫抖動時,宛若撲閃着翅膀的蝴蝶。
連掉下來的眼淚都格外脆弱易碎。
無一處不是豔麗的。
黑暗的暗室中傳來另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放開她。”
季宴禮的面容一般隱沒在黑暗中,眉眼冷峭,沉着眼睛時,猩紅色的暗芒一閃而過,冷硬的五官透着華麗和頹靡。
樓望低笑,“來的這麼快?”
“正好,我也在等你。”
季宴禮沉着臉,剛走上前一步,就被樓望警告。
“我勸你現在最好別動。”
樓望的手掐在江梓衿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動一下,我現在就掐死她。”
“你知道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季宴禮的腳步一停,江梓衿呼吸困難,微張着口,臉憋得通紅,白皙的肌膚上處處泛着緋紅。
“你想要什麼?”
樓望挑眉,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朝他扔了過去。
“我要的很簡單。”
他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只要你把這個匕首插進心臟,我就放了她。”
“就看你情不情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