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他咬着她殷紅的脣畔,淚水混着少女身上的甜香,幾乎讓他發瘋。
江梓衿穿着一身純白的婚紗,烏黑稠密的髮絲間別着一朵剛摘下的玫瑰,在豔紅的襯托下,像深海中的明珠,純潔又漂亮。
【啊啊啊!!瘋了瘋了,嬌嬌居然真的被親了!】
【不是劇本嗎!!我失戀了嗚嗚嗚.....】
【放開我老婆,這不是劇本嗎!!爲什麼還親我老婆!!】
周澤宇鬆開她時,江梓衿憋紅了臉,她喘着氣,被玩弄的豔紅的舌尖隨着她的呼吸若隱若現。
“你不是周澤宇......”
江梓衿紅着眼睛,明明氣都喘不勻了,還用力推拒他。
眼前的人長着和周澤宇一樣的臉,周身的氣質卻全然不同。
沉默時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刃,危險而陰冷。
男人擡手撩起江梓衿耳邊的髮絲,柔順的長髮順着他的指節纏繞了一圈,聲音帶着點低啞的音質。
“那你說我是誰?”
江梓衿鼻尖通紅,眼尾的溼潤可憐又精緻。
“你是殺人犯。”
【什麼什麼什麼?他們在說什麼啊?】
【我沒聽清,嬌嬌怎麼哭了呀,這不會是強迫嬌嬌的吧。】
【壞狗!!怎麼能咬嬌嬌老婆!】
【嬌嬌嘴好紅啊,歪個樓,我也想親(斯哈斯哈)】
兩人的聲音都比較小,直播間的觀衆只能模糊聽到幾個字眼,只能憑着口型亂猜。
【什麼粥(周)啊?】
【這次的劇本怎麼那麼奇怪。】
周澤宇將後邊的攝像機關閉,直播間陷入一片黑暗。
【什麼情況?!怎麼黑屏了?】
【就要下播了嗎?】
周澤宇轉過身掃了一眼手機,不緊不慢道:“你大可以向直播間的粉絲們求救。”
“他們有些人可能會幫你報警,有些人可能將這當做玩笑,但這也是一次機會不是嗎?”
江梓衿杏眼攏着水霧,就像被人捏住了命脈的兔子,在他的威脅下瑟瑟發抖。
周澤宇冰冷的指尖碰在江梓衿被他咬得綺紅的脣肉上,上面還沾着曖昧的光潤,他陰鬱的視線讓人毛骨悚然,“不想試試?”
江梓衿沒有說話,臉上殘留的淚痕讓她看上去非常可憐。
男人轉過身直接中斷了直播。
“機會只有一次。”
江梓衿渾身顫抖,她趁着周澤宇轉身的間隙,朝着門的方向就猛地衝了過去——
剛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像迷宮一樣的走廊通道,沒有開燈,長廊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頭,正中間的牆壁上有一個玩具小木屋,有個仿真貓頭鷹在小木屋閉眼縮着。
她剛跑出沒幾步就被男人一把扣住胳膊拖了回去。
“放開!”
江梓衿不停地掙扎,細白的皮膚上都是男人掐出來的痕跡。
周澤宇皺了皺眉,他不想弄疼江梓衿,但她又一直在動,不用點勁兒根本鉗制不住她。
男人低聲恐嚇道:
“不想我把你胳膊擰斷你就老實待着!”
江梓衿睫毛一顫,還真就老實聽話了。
就是眼淚掉得厲害。
喉嚨裏都是細小的嗚咽。
周澤宇感覺一陣煩躁,他又沒對江梓衿做什麼,“別哭了。”
江梓衿揹着手擦眼淚,她腳上週澤宇給她換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裏去了,光裸的足底踩在玫瑰上,腳掌心都磨破了。
“啊!”
江梓衿撞進了他懷裏,鼓囊囊的肌肉又韌又飽滿,就像撞在了溫熱的牆上似的,滋味反正不怎麼舒服。
周澤宇一隻手攬過她的腰,一隻手拖着她的後膝關節,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害怕我會殺你?”
江梓衿的臉被迫揚起,烏泱泱的羽睫在白皙的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殺了那麼多人......”
周澤宇把她放在那張‘玫瑰牀上’,手狎暱的勾勒着江梓衿臉部輪廓,像毒蛇一寸寸舔舐着獵物的肌膚,粘膩冰冷的觸感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你就不怕我也像殺了她們那樣殺了你?”
瓷白的臉被人捏住,男人的眼神陰鷙,毫無理智的像個瘋子,“割斷你的脖子,放幹身上所有的血......”
江梓衿臉色更加蒼白。
男人病態的笑了起來,“嚇到了?”
江梓衿不停地往後縮,眼淚珠子串了線一樣往下掉,像是一隻被逼上絕路的小動物。
“怕什麼?”
“要殺你我早就動手了。”
江梓衿還在簌簌的顫抖,她抱着膝蓋蜷縮起來,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樣躲着他。
周澤宇湊近她,吻着她溼漉漉的眼睫,說:“可惜我不捨得。”
這是他的嬌嬌。
他的新娘。
*
“傅隊,查到了。”
青年小警員額頭上都是汗,這幾天忙兇殺案,來來回回都是他來跑,瘦了起碼五六斤,肚子都癟下去了。
“那些死者的共同點都是曾經參與了兩年前那場販毒案。”
傅澗抑制不住身上的暴戾,語氣冷硬,“卷宗拿給我看看。”
小警員說:“您看過那份卷宗。”
傅澗擡起頭,清冽的黑瞳像漩渦一樣深重。
小警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是您上次讓我調查的周澤宇,他立功的那次就是和兩年前的販毒案有關。”
他繼續道:“兩年前的那場販毒案死了多少警員啊,唯一活下來的內線就只剩下周澤宇,北部那邊亂的很,多的是z國人爲了錢財被騙過去,爲了活命,也不得不在毒販手裏討活計。”
“那些受害者無一例外,都是當年在北部被救回來的人,曾經也幫了不少毒梟做事,關了一兩年洗心革面出來了。”
傅澗又點了支菸,菸頭猩紅,煙霧繚繞,他情緒翻涌的時候就靠着煙來保持鎮定。
“死的都是女孩......”
傅澗的雙眼因爲點菸的動作而慣性眯起,他熟練的拿下菸頭,一口白煙徐徐從脣畔溢出,飄蕩在他清冷禁慾的臉龐。
“如果我沒記錯,當年那場案子,被救回來的人也有男人吧,怎麼他們沒事......”
小警員面露難色,“這.....”
傅澗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裏聽到答案,猜測道:“兇手要麼就是當年參與過販毒案並受過某種刺激的人,要麼就是......”
小警員豎起了耳朵,問:“是誰啊?”
傅澗眼神一凌,“周澤宇在哪?”
小警員一愣,“您怎麼突然要找他啊,周警官和我們區不是一個管轄處的......”
傅澗抖了抖夾在食指和中指上的煙。
“他可能和兇殺案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