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並不溫柔,像是要將她一口吞喫入腹般兇猛。
江梓衿嘴巴也腫了,又麻又疼。
兩人巨大的體型差讓她幾乎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力量。
她意識模糊,可能是過去了十幾分鍾,還是二十多分鐘,被壓住的地方已經沒有了知覺。
他根本就不是在親她,而是又咬又舔,壓制住自己的躁動,尖銳的獠牙有意無意的蹭着她的軟脣,卻沒有傷害到她。
江梓衿眼淚順着溼紅的眼尾一個勁兒往下流,晶瑩的水液順着掉進了烏黑稠密的長髮裏,喉嚨裏發出幼獸一般的嗚咽聲。
力量和體型上的懸殊讓她近乎絕望的小聲啜泣,男人明顯不怎麼會接吻,只知道咬着她的舌頭往口腔裏帶。
吞嚥聲混着哭聲響徹在寂靜的房間裏。
‘砰砰——’
蝙蝠敲擊着巨大的落地窗,它似是察覺不到疼痛,腦袋在乾淨透明的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小點鮮紅的血跡。
它渾身抽搐,近乎休克。
就像一隻被操控住的提線木偶,機械的一遍又一遍撞着。
男人終於捨得鬆開她,粗重的喘息聲蕩在耳畔,啞得不像話。
“舒不舒服?”
江梓衿就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穠麗的眉眼上都是汗珠,順着她纖長的眼睫滑落到下巴上。
“不......”
她聲音都囫圇到嗓子眼兒,聽着可憐極了。
長長的睫毛下耷,嘴脣比之前還要溼紅。
‘砰砰——’
最後幾下撞擊顯得又快又急。
男人拂開她的劉海,尾音繾綣。
“我親了你好久。”
他周身開始逐漸黯淡,落地窗外,一隻渾身僵硬的蝙蝠從高空中墜落到地面上,它睜大了黑洞洞的雙眼,已經沒有了生息。
男人的手觸碰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這裏。”
“只有我才能碰,不準讓別人咬你,吸你的血,明白了嗎?”
江梓衿意識都不清晰了,脣上、臉上,連着脖子那一大片肌膚都一塌糊塗。
“如果被我發現......”
男人淡色的薄脣輕啓,聲音顯出幾分清晰的冷漠。
“我就把你關起來,不讓任何人能看見你,觸碰你,你只需要日復一日等着我去看你,餵你......”
惡劣的想法一個又一個竄入了大腦。
男人血紅的長眼黑沉沉的,冷光下的皮膚透着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五官凌厲又清冷。
明明腦子裏充斥着那麼多下流又低俗的念頭,神經也因爲這些想法而興奮的顫慄不止,他臉上就表現的更加鋒利和冷漠。
“我想......你不會願意我把腦子裏的想法都付諸到你身上的。”
.......
江梓衿鼻腔裏都充斥着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她睡在柔軟的牀榻上,卻能隱隱約約聽見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朝着她的方向步步逼近。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非常細微,如果不是房間裏太過於寂靜,她根本就聽不出來。
血腥味越來越濃郁,隨着腳步聲的靠近幾乎要化爲實質。
江梓衿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推她的肩膀。
“醒醒。”
她被推的意識緩慢回攏,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待徹底看清眼前的‘東西’,心臟猛地一縮。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她的牀邊,他就像剛剛掉進了血池裏,頭髮、衣服上都在滴‘水’。
男人高挺的鼻樑上還墜着欲落不落的血珠子,臉靠得她很近,血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敞開的衣領往下看。
“你怎麼在這?”
他微張的口中,尖銳森白的獠牙凸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