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希爾將桌上的照片掃到地上,他打了個響指,十幾照片猛地被藍色的火焰吞噬,不過幾秒就被燒得乾乾淨淨。
地毯上卻絲毫沒有灼燒的痕跡。
江梓衿有點怕,眨了下眼睛。
系統:“沒事,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維希爾手指交叉,撐着下巴,緩慢道:“我們換一個話題。”
“你現在連誰咬你的都不知情,又怎麼找人緩解身上每月一次的“血毒”?”
江梓衿一愣,她都不知道“血毒”是個什麼東西。
系統適時的解釋說:“人類和血族簽訂契約,血族給予長生,人類提供血液,血毒每個月發作一次,需要簽訂契約的那個血族將自己的血餵給你。”
“如果發作時沒有血族的血液,就會遭受萬蟻噬心之痛,撐不住的可能會當場死亡。”
江梓衿:“???”
還有這種霸王條款???
她臉色微微發白。
維希爾說:“不過你也不用着急,我這裏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江梓衿擡眼看他,“什麼?”
維希爾說:“重複標記,覆蓋掉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記,這樣的話,即使是我的鮮血也能爲你緩解血毒。”
江梓衿腦袋還沒反應過來。
系統適時說:“他的意思是,讓你給他多咬幾次,咬多了就沒事了。”
系統:“但到底需要幾次,我就不好說了。可能是十幾次,也可能是幾十次。”
江梓衿:“……”
怕是血毒還沒發作,她就得被吸乾了。
維希爾舔了舔脣齒間若隱若現的尖牙,喉結上下滾了滾,他並不着急江梓衿的回覆。
擺在她面前的只有這兩種選擇,要麼自己一個人度過血毒,要麼乖乖仰着脖子給他咬。
江梓衿坐姿規規矩矩像個正在上課的學生,眼神透出幾分緊張。
“我……”
維希爾打斷了她,衝着她溫和的笑了笑,“你還有三天的時間考慮,超過三天,我也不能保證到底能不能在血毒到來之前,能不能完成標記覆蓋。”
他站起了身,手裏還執着那杯鮮紅的“紅酒”,隨着他手指的幅度,在玻璃杯中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江梓衿看着逼近的維希爾,心裏更加緊張。
他低着頭看她,高大的身影投擲下的陰影,完全將江梓衿籠罩,濃重的壓迫感逼得她喘不上氣。
“維希爾……”
江梓衿剛想站起來,就被男人單手壓回了座位上。
維希爾看了一眼她面前動都沒動一口的菜,“我想你現在對這些人類的喫食應該不感興趣了。”
江梓衿渾身緊繃。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現在居然只能喝血,小聲辯駁,“應該……可以喫的…”
讓一個土生土長的人類去喝人血……
江梓衿頓覺毛骨悚然。
維希爾看了一眼她的脖子,“我暫且相信你說的,博萊特並沒有咬你──”
“那麼,他把你帶到樹林的一路上,都沒對你做過什麼嗎?”
“咳咳咳……”
維希爾一隻手拍着她的背,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江梓衿溼潤的眼睫,挺翹的鼻尖,和那紅的滴血的耳垂。
殷紅的脣肉就像溢滿了汁水的甜膩櫻桃肉。
維希爾呼吸霎時粗重些許。
江梓衿咳得眼眶通紅,杏眼溼潤,還沒說什麼,就聽到站在一旁的男人嗓音沉冽,像一壺塵封多年的佳釀,醇厚濃郁。
“我給你喝點別的好不好?”
江梓衿纖長捲翹的睫毛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抖了抖,一張臉又白又小,漂亮又精緻
維希爾見過不少人族,那些送上門來的人族,不管是姿容還是樣貌,哪一樣都不差。
但就是沒有一個像江梓衿這樣,僅僅只是坐着、僅僅只是面對着他開口說話,他就抑制不住心理上的衝動,想要不顧一切撲上去,銜住她殷紅的脣肉,嚐嚐她口腔中甘甜的津液。
“博萊特沒有咬你。”
維希爾將酒杯輕輕放在餐桌上。
“砰”
江梓衿的心跳也隨着玻璃撞在桌面的脆響,跟着顫了一顫。
“是沒有……”
她脣畔囁嚅,軟的像一塊海綿。
維希爾想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
博萊特的性子他了解的很,沉默時像乖順的金毛,瘋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瘋。
總歸是些低俗又下流的事情。
明明心裏已經酸的冒泡,卻還是想聽從她嘴裏說出來的一切,幻想着自己是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光是這般想想,大腦就像是經歷了一次蝕骨的高潮,就連神經都在發麻。
維希爾:“那他做了什麼?”
江梓衿聲音很小,小到他要屏住呼吸才能完全聽清楚。
“他舔我的脖子,很溼……”
維希爾手撐在桌子上,湊的離她更近,呼吸急促。
“怎麼舔的?”
江梓衿像只貓兒一樣瞪圓了眼睛,她無意識的擡手摸着自己的脖頸,就在幾個小時前,那裏剛剛被人癡迷又貪婪的舔咬過。
又癢又疼。
“就……就,直接……”
她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就像只煮熟了的蝦子,大腦一片空白。
維希爾說:“繼續說。”
他喉嚨開始發澀,尖牙也向外延伸。
“說好了,我給你獎勵。”
維希爾舉起桌子上的紅酒,灌了一大口含在嘴裏,並沒有吞下去。
江梓衿猛地往後縮,凳子劃在地面上激起一陣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銳響──
維希爾扣住她的後腦,修長骨感的手指插在她的發間,腦袋微偏,吻上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脣畔。
──他將口中的“酒液”緩緩渡了過去。
────作者的話────
寶貝們這本快穿不會寫成長篇的!!大概三四十多萬字就會完結。
別囤文啦寶寶們,最近閱讀量有點慘淡了qwq,麻煩寶貝們點點催更呀!!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