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衿腦袋裏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在看到薄景琛拿着珍珠項鍊朝着她步步走來時,這點想法又被她否決。
不是他。
薄景琛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宛如盯着一隻勢在必得的獵物,臉上透着興味與怠懶。
更像是——
康清。
這個猜想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男人的臉在朝着她走過來時,緩慢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皮膚更加青白泛紫,臉龐更加妖異惑人。
深色的衣服從衣襬處開始翻涌,如同被人潑上了一層油彩,變得豔紅華美。
“衿衿。”
鬼新郎衝着她笑,沉磁的音色如潺潺流水,繾綣溫柔。
“它是怎麼對着你發.情的?”
鬼新郎手中盤着圓潤光滑的珍珠串,問她。
“那種低劣的、野蠻的畜生。”
江梓衿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反駁,“不......”
鬼新郎朝着她步步緊逼,“它把你拖進自己的洞穴,像對待自己的雌性一樣,對着你又咬又舔......”
“甚至是更過分的,將自己骯髒的體液弄到你身上的每個角落......”
他嘲諷的勾起稠紅的脣畔,“噁心的對着你搖尾乞憐,博得你的憐惜與同情,讓你一次又一次原諒了它的野蠻行徑。”
“你既然能接受一隻畜生,爲什麼不能接受我?”
江梓衿脣畔顫抖,被他直白露骨的話語說得大腦一片空白。
“它、它不是畜生......”
鬼新郎氣笑了,“不是畜生?”
男人尖銳的指甲暴漲,語氣陰森,“我挖去它的眼睛、砍斷它的尾巴、四肢,讓它徹底與人類無異那纔不叫‘畜生’。”
江梓衿呼吸一滯,本能的不安讓她追問道:“你把它怎麼樣了?”
“地上的血......是它的?”
他距離江梓衿只有短短五米的距離,陰冷的鬼氣猶如實質壓得她喘不上氣。
康清說:“......過來。”
“我告訴你。”
江梓衿向後退着,她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隨着她靠近樹林的動作越來越清晰。
“叮零零”
鬼新郎身體一晃,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他冰冷的懷抱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城牆,將她包圍在方寸之間,手臂箍得很緊,絲毫不給她逃跑的餘地。
“野獸的味道。”
康清低斂下眸子嗅聞着她身上的氣息,“很髒。”
江梓衿喘不上氣,她用力的掙扎卻依舊無濟於事。
“鬆手!”
康清脣畔幾乎抿成了一條細線,面上神色不顯。
“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我不喜歡。”
他手背青筋鼓起,像是要將人揉進骨血。
嫉妒的憤怒讓他開始口不擇言,偏激的開始貶低那隻野蠻的、頭腦簡單的畜生。
“那麼髒的狼人都能碰你,我憑什麼不能?”
“你還不知道吧?”
“狼人在壯年時纔會開始找尋自己的另一半,那不是愛,只是他們繁衍的本能,一種源自於生理反應的原始衝動。”
“噁心的讓人想吐。”
“你不知道在你之前,它到底找過多少隻雌性,可能不是同類,其他的大型動物也說不準,身體也髒得可怕。”
“畢竟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畜生除了交.配,腦子裏也裝不下別的東西了——”
‘啪——’
江梓衿胸腔劇烈起伏,手掌火辣辣的疼。
康清怔然的別過臉,青白的五官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你爲了它......”
他舔了舔脣角,舌尖猩紅,緩慢的轉過了臉,嗓音陰寒可怖。
“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