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江果果咬了咬脣,“快喫飯,別說話。”
顧寒煜果然聽話的不再言語,安安靜靜的喫完了飯。
晚上,江果果自然是要留下來陪牀的。
“有事情叫我,早點休息吧。”江果果關了顧寒煜的牀頭燈,便打算去另一個牀上躺着。
這裏是vip病房,足夠她跟顧寒煜好好休息。
那知江果果纔剛轉身,就直接被顧寒煜拉住了手腕,用力一扯,直接躺在了牀上。
“顧寒煜,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江果果嚇了一跳,生怕因爲這粗魯的舉動,扯到顧寒煜的傷。
“怎麼會不要命?不過就是想摟老婆睡覺而已。”顧寒煜摸了下江果果的頭髮,強忍着纔沒有吻下去,害怕那樣會遭到她的嫌棄。
“這裏是醫院。”
“這個牀足夠大了,我不會擠到你的。”顧寒煜將江果果樓在懷裏,也的確安安分分的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摟着。
江果果掙扎了下,卻也沒敢做太大的動作,畢竟顧寒煜身上還有傷。
“老婆,我們睡覺吧,時間已經不早了。”顧寒煜下巴抵着江果果的頭,暖心的蹭了蹭。
江果果也不再掙扎,只是睡個覺而已,又不會發生什麼。
只是,江果果這顆心,卻總是懸着。
蘇婉哭的通紅的眼睛時不時的就跳出來,讓江果果心煩意亂。
當年的那恩情還了那麼久,那如今呢?
她傷的,可是她一輩子的自由。
顧寒煜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能夠抱着江果果入睡,已經是他認爲的最大的幸運了。
一夜無夢,顧寒煜卻覺得心裏身上都暖暖的,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結果他一睜眼睛,竟是發現江果果不在自己身邊了。
顧寒煜迷茫的坐起來,恍惚間,竟是以爲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夢。
直到看見了牀頭櫃上那已經洗乾淨的飯盒,顧寒煜才猛然驚覺起來,連鞋都顧不上穿好,直接跑了出去。
她這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一直在想着關於顧寒煜的病情以及蘇婉腿傷的事情。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她就已經從牀上坐起來,看着熟睡的顧寒煜,江果果也沒有多想,扯了扯被子便起牀。
收拾了一圈之後,正好醫生也上了班,江果果便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顧先生的病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要記得好好休養,不要過於勞累,也千萬不要再碰到頭上的任何傷口。”
“雖然是輕微腦震盪,但也涉及到腦部神經,再加上昨天又撞了一下,還是要小心維護的好。”
醫生看着顧寒煜的病歷,仔細的交代着江果果。
江果果聽到醫生這樣說才放下心來,只要沒有傷及到神經就好,輕微腦震盪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行了。
“顧夫人還有什麼問題嗎?”醫生見江果果沒有離開,便問道。
江果果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是這樣的醫生,前天晚上跟顧寒煜一起送進來的病人蘇婉,她的傷勢怎麼樣?”
醫生有些遲疑,畢竟他對江果果不是很熟悉,而且她也不是蘇婉的家屬,沒有必要跟她談人跟她談人家的病情。
“蘇婉是我丈夫的救命恩人,我也總要知道傷情,才能知道怎麼去報答人家呀。”江果果勾了勾脣,笑着解釋。
醫生這才放下心來,調出了蘇婉的病歷。
蘇婉不是他的負責病人,但也參與過治療,心裏還是知道個大概的。
結果,當他一打開病歷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是參與初步治療的醫生,只不過是後來纔將蘇婉轉給了骨科的治療醫生。
昨天他檢查的時候,蘇婉的傷勢沒有這麼嚴重啊,怎麼就突然之間瘸了呢?
“醫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嗎?”江果果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她聽護士們說過,面前的這個醫生是當初參與急救時的醫生,不論是蘇婉還是顧寒煜的病情,他都瞭解。
可是如今看他的樣子,怎麼覺得這麼震驚呢?
難不成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