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
既不用挖坑兒,也不用抽魂兒。
一個月後,赤煉老人自然會充當一回抽魂工具人,親手把黃巧巧的靈魂抽出來。
如若比修爲的話,他可能沒什麼把握。
可如果比抽魂。
不好意思,甭說黃巧巧,就是赤煉老人,他也不放在眼裏,哪怕是閻王爺來了,徐落也敢跟他老人家比劃比劃。
回到洞窟。
準備收拾點東西,前往末日世界。
“姓徐的!”
一道冷笑聲傳來。
黃巧巧帶着她的舔狗師弟李飛雲走了過來。
“今天算你運氣好,讓你撿回一條狗命!不過……”
黃巧巧惡狠狠的盯着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機,咬牙喝道:“下個月的今天,等師傅將你的靈魂抽出來,交給我的時候,看我怎麼折磨你!”
“我倒是想聽聽,師姐打算怎麼折磨我啊。”
徐落笑吟吟的瞧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該不會……讓我的靈魂給你舔腚墩子吧?我可告訴你,我就算去舔童芊芊的腚墩子,也不會舔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我看你找死!”
黃巧巧怒不可遏,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一怒之下,體內法力滾滾爆發,身上一層幽深的光華宛如火焰般熊熊焚燒着。
“怎麼,想殺我?”
徐落無所畏懼,內心甚至還有些激動,本以爲黃巧巧的修爲有多高,現在一看,原來跟他一樣,不過只是化氣二層,這一下,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今兒個我給你個膽子,你敢嗎?“
黃巧巧滿面鐵青,緊握雙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皮鞭,皮鞭上佈滿符文,泛着詭異的血霧。
最終。
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出手。
她確實沒有這個膽子,至少,不敢在老槐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殺了徐落。
當然。
雖然不敢殺了徐落,並不代表不敢出手,只不過,赤煉老人這個月欽點他們二人打擂臺比陰魂,以她的身份,不方便出手,害怕惹怒赤煉老人。
“飛雲,你還愣着做什麼!“
黃巧巧深吸一口氣,壓制着內心的衝動,索性一閉上眼,吩咐道:“拿着我的鞭,給我抽他八十一鞭,每一鞭我都要看見皮開肉綻,不見白骨不罷休!”
“師姐,您就瞧好吧。”
舔狗李飛雲接過皮鞭,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擡手摁着徐落的肩膀,就要讓他跪下來:”不知死活的狗東西,膽敢得罪師姐,先給師姐跪下磕頭!“
“李飛雲,做舔狗做到你這個份兒上,真是做到頭兒了。“
徐落一把扣住李飛雲的手腕,猛然一拽,揚起手臂,對着他的肩膀,一記掌刀劈下,咔嚓一聲,當場將李飛雲的一條手臂硬生生砍了下來。
“啊!——我的手,你去死吧!”
李飛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強忍着斷臂的疼痛,只剩下一條胳膊的他,對着徐落就是一鞭。
可惜法寶不是他的,根本發揮不出來威力。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下輩子記住老子這句話!”
徐落連躲都不躲,拽着皮鞭將他拉過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擡起,五指張開,掌心綻放着洶涌澎湃的陰煞法力。
嘭!
嘭!
嘭!
三掌扣在李飛雲的頭頂,直接將他的腦袋震的塌陷崩裂,連哼都沒哼一聲,癱在地上,暴斃而亡。
“你!你!你!怎麼……你!怎麼可能!”
黃巧巧睜開眼,嚇得滿面煞白,如見鬼神一般,在她的印象中,徐落不過只有養氣初期的修爲,根本沒有想到竟然彈指間震殺了李飛雲。
啪!
一道刺耳的雷鳴炸響,當空中一朵詭異的血霧綻放出來,如同一朵嬌豔的玫瑰花,震的漫天靈氣都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徐落眼疾手快,側身閃躲之時,整個人後仰旋轉,後背幾乎是貼着地面橫飛,一巴掌抽過去。
嘭的一聲。
咔嚓!
黃巧巧被抽翻在地上,半張臉被抽的皮開肉綻,森然白骨清晰可見,眼歪了,嘴扯了,牙齒也盡數脫落。
瞧着黃巧巧欲要站起身,徐落一個大步竄過去,剛要過去補刀,頓覺不妙,立即祭出法力護體,即使如此,還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的悶哼一聲,身體止不住的後退。
定睛一看,一位男子落到院子裏,正是大師兄陳洪。
“啊!我的臉!我……我的臉!”
從地上爬起來,黃巧巧摸着血肉模糊的半張臉,渾身發抖的指着徐落,尖聲怒吼道:“大師兄,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陳洪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只是目露兇光的盯着徐落。
今日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出手。
但是,面對徐落。
他沒有這個膽子。
原因很簡單。
倒不是害怕赤煉老人追究責任,赤煉老人根本不關心弟子的死活,你可以隨便殺,前提是,你殺一個同門,以後就必須替他交夠陰魂。
如果被你殺掉的同門,上個月繳納一道陰魂,以後你每個月也必須多交一道。
若是被殺掉的同門,交了兩道陰魂,以後你每個月多交兩道。
徐落這個月交了四道陰魂,換句話說,誰如果殺他,那麼以後每個月就必須多交四道陰魂。
是的。
每個月四道陰魂。
這個責任這個數字對於任何一位弟子來說都太沉重,哪怕是大師兄也不例外。
赤煉老人明擺着就是告訴門下所有弟子,只要你上交的陰魂足夠多,那麼爲師就罩着你,至少在老槐嶺這一畝三分地兒,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看來我一直小瞧你了。”
陳洪面無表情,雙眼之中陰狠毒辣的目光不斷乍閃,言語也是無比陰冷:”沒想到你竟然隱藏的這麼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化氣境界!“
徐落懶的搭理他,直接轉身離開。
“慢着!”
“怎麼?”
“你殺了李飛雲,難道就這麼打算離開嗎?”
徐落看也沒看地上腦袋開花的李飛雲,淡漠的回了一句:“無非是一道陰魂而已,他的那份兒,我替他交了。”
“好!好!很好!”
陳洪冷笑道:“徐落師弟,我勸你一句,莫要太張狂,不然出了老槐嶺,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狂?
徐落嗤笑一聲,不屑一顧。
他在仙道大宗金霞宗,就是因爲一直低調苟着,苟了五六年,苟的修爲只有養氣四層不說,也苟的一塊靈石恨不得掰成兩塊花,苟的被內門弟子霸凌,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他不想苟了。
若是想苟,繼續在金霞宗苟着便是,何苦跑到這兇殘沒有人性的魔道老槐嶺。
他投身魔道,就是爲了快意恩仇,做我想做,殺我想殺。
更何況,魔道修士講究的就是一個生殺掠奪。
靠苟?
甭說仙緣,連仙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女魔頭曾經說過一句話,徐落覺得很對。
魔道修士生殺掠奪,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爭鋒,若是不爭,哪來的大道長生!
爭!搶!掠!奪!
這是女魔頭送給他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