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化氣二層,煉化的都是末日世界的極品陰魂,體內法力澎湃渾厚,陰煞十足,肉身也比以前強大許多……“

    夜裏。

    回到赤煉宗,老槐嶺。

    徐落躺在自己的石室裏面,正爲明日的生死大戰做準備。

    儘管養氣境界與化氣境界有天壤之別,一般情況下,養氣境界不可能是化氣境界的對手。

    不過。

    什麼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據徐落所知,陳鴻飛的全家都是赤煉宗的弟子,雖然聽說他父母前些日子在外面雙雙遇難,但也保不齊會給陳鴻飛留下什麼厲害的法寶。

    徐落不敢掉以輕心。

    “我的十面陰愧陣旗已然煉成,即使陳鴻飛手裏真有什麼壓箱底的法器,我也不懼。”

    拜入赤煉宗半年之久,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提升自己的修爲,由於只是雜役,身份太低,根本沒有資格修煉什麼強大的法術,能依靠的只有十面陰愧陣旗,還有那件陰雷鎖鏈,就這兩件玩意兒,還是當年跟着金霞宗的一些前輩在外面歷練的時候偷偷撿漏撿來的。

    不然的話,現在他手上連一件能用的法器都沒有。

    “明日我絕對不能戀戰,出手必須快準狠,最好一擊震殺陳鴻飛,不能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

    次日,清晨。

    院子裏幾位雜役都起的很早,聚在一起正聊的起勁兒。

    “你們說,究竟是誰膽敢挑戰咱們役長?而且聽說還是兩個人?”

    “不清楚,赤煉宗的老規矩,生死牌落地,九日備戰期,執事堂不會透露任何挑戰者的信息,只有當天纔會揭曉,說是以前挑戰者經常遭到黑手,基本活不過備戰期,後來就立了這麼一個規矩。”

    “這次挑戰咱們役長的二人,難道都是雜役?”

    “廢話,只有雜役纔會向外門弟子挑戰。”

    聽着大家議論,徐落內心也頗爲好奇,除了自己,另外一個挑戰陳鴻飛的雜役又是誰?

    估摸着,難道還有其他人與陳鴻飛有仇?

    “喂!你們幾個過來,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要挑戰公子爺,你們隨我一起去爲公子爺助威吶喊!”

    黃巧巧出現在院子門口,依舊是用手帕捂着脖子,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老李頭呢?爲什麼不見那個老東西?”

    “老李頭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他了,可能在外面給役長抽魂吧?”

    “老東西,回來再收拾他!”

    黃巧巧瞥了一眼徐落,惡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彷彿在說,等公子爺忙完這段時間,要你好看!

    徐落裝作沒有看見,內心盤算着到時候直接抽了黃巧巧的陰魂,還是挖坑埋掉種上一棵三陰槐樹苗。

    ……

    赤煉宗門徒衆多,弟子亦分三六九等。

    地位最低,最卑賤的便是雜役。

    其上則是外門三等弟子,二等弟子,一等弟子。

    身份越高,權利越大,權利越大,資糧就越多,這玩意兒是層層遞進。

    宗內不看資質,不看背景,只看實力。

    要想晉升,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到牌子,向上挑戰,若戰敗,則死無葬身之地,若戰勝,取而代之。

    這就是赤煉宗的規矩,弱肉強食,有本事你就可以一直爬到最高,沒本事活該一輩子當雜役任人剝削。

    幾乎每年每個月都會有弟子向上挑戰,多是外門三等弟子之間的你爭我奪。

    雜役挑戰三等弟子,並不算常見。

    但每次只要有雜役挑戰,必然人滿爲患。

    原因很簡單。

    以弱勝強,喜聞樂見,尤其是那些老雜役絕地翻盤震殺外門弟子取而代之,一直都是大家夥兒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熱門話題。

    比如前些日子,一位苟了五十多年的老雜役,忍辱偷生默默修煉,修煉到養氣八層,憑藉一把五毒戳魂刀,硬生生把一位養氣九層的外門弟子砍的魂飛魄散。

    可能正是這個原因,最近幾天,不少雜役都前往執事堂拿牌子挑戰外門弟子。

    只是。

    夢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今日發起挑戰的兩位老雜役,一個養氣七層,一個養氣八層,登臺之後,第一個幾個呼吸不到的功夫,直接被一位外門弟子五馬分屍,第二個雖然堅持的時間不短,死的卻非常悽慘,直接被當場煉化了。

    此時此刻。

    高臺上。

    又是一位老雜役正在挑戰外門弟子。

    老雜役是養氣八層,那外門弟子也是養氣八層,僅僅一個照面,老雜役當場被震的口鼻噴血,同等境界,但實力似乎相差甚大。

    “唉,這個也不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外門弟子應該叫洪象吧,這傢伙可是出了名兒的狠人啊!“

    “不錯,就是洪象,他走的是血符煉體的路子,一身血色符文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聽說他最喜歡喫人肉。”

    場內。

    一位身高馬大的男子,光着膀子,渾身佈滿血色符文,凶神惡煞的大喝道:”老雜毛,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挑戰老子,今兒個老子吃了你!“

    嗷——

    洪象怒吼一聲,血色符文綻放出陰森詭異的猩紅光華,揮舞雙臂間,血霧翻騰。

    咔嚓!咔嚓!

    只見他一把將老雜役的雙臂撕下來,直接塞進嘴裏。

    “啊——“老雜役發出嘶聲慘叫。

    洪象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大手不斷揮舞,血霧不斷翻騰,如同一具人形絞肉機,頃刻間將老雜役撕的稀巴爛,一股腦的全部塞進嘴裏。

    死了?

    是的。

    死了。

    就這麼被洪象撕吧撕吧直接吃了。

    “老雜毛,嘎嘣脆,還挺有嚼頭!”

    洪象大嘴咀嚼着,嘴裏發出脆骨的聲音,很是享受。

    望着如此血腥的一幕,觀臺上的雜役們,各個面色鐵青,儘管拜入赤煉宗,血腥的打鬥也見過不少,可親眼目睹洪象把人撕吧撕吧喫掉,還是叫人禁不住頭皮發麻。

    “這廝真他媽的生性!”

    瞧着洪象在那裏活喫人肉,徐落亦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呵呵,不知死活的老東西,以爲苟了幾十年,苟出一件法器,就想挑戰外門弟子取而代之,真是自不量力。“

    黃巧巧手持一把圓扇,在身前扇動着,輕蔑的笑道:“殊不知你們辛辛苦苦苟出來的修爲法器,對於外門的天驕弟子而言,無非是多花費一些資糧而已,幾十年苟出來的修爲法器,根本不及外門天驕修煉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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