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元良胸口上,還掛着一個工作牌,安全特勤小組。這一次,收到沈凡的消息,他就立刻帶人過來埋伏了。
可拓跋家做事,跟他高元良有什麼關係,龍霸天這頂帽子還真是給自己狐假虎威的扣上了。
剛向前走了兩步,輪椅上老太君的聲音陰冷響起。
“高元良,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拓跋家大婚出事,這是你做的局?!”
老太君怒視着高元良。
高元良卻是彷彿沒有看見一般,直接朝着倒在的兩具屍體走去。
“我只是接到報警秉公辦事罷了,槍擊案影響不小,你拓跋家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高元良一席話不鹹不淡的說完,老太君差點暈厥過去!
接到報警就趕過來?難道巡查局就開在帝豪酒店裏面?
真要是接到報警趕過來,龍霸天怎麼可能也跟着?
用腳想也想得明白,高元良的出現,絕對是早有預謀的。
可是現在拓跋家不佔理,根本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這件事情,跟我拓跋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倒是還要質問一下你,你這個城主是怎麼當的?我拓跋家大婚,居然有人行兇!”
高元良根本沒有搭理老太君,而是蹲在了其中倒下的一人身邊。
這人額頭上有着一個血孔,鮮血已經染紅了死者的臉。
但最詭異的還是這屍體的手上握着一柄槍,打中他自己的子彈,正是出自他自己手中的武器。
不覺間高元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想,這種事情恐怕只有沈凡沈大師能夠做到。
站起身,高元良朝着臺上沈凡的方向微微躬身。
“沈大師,您受驚了,是我工作不周。”
沈凡並未搭話,目光始終注視着懷中的夏若溪。
這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龍霸天的眼中,龍霸天這滾刀肉,自然是有些不舒服。
這臭小子,是不是瞧不起我家寶貝,那夏家有什麼好的?
想到這裏,龍霸天心裏也是有氣,不過這氣自然是不會對沈凡撒。
站在中央,龍霸天目光冷厲的環視着大廳。
被龍霸天看到的人,無論是夏家還是鄭家,一個個都不敢擡起頭來。
“高城主,這件事情透着蹊蹺,我覺得無論是夏家鄭家還是拓跋家,都有可能參與其中。”
“一定要給老子徹查!”
龍霸天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夏家之人已經是兩腿打顫。
特別是夏青,原本她還幻想着今晚會不會有一段美妙的邂逅。
可現在…現在這算是什麼事?!
高元良點了點頭,“龍總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就全部都帶走吧。”
“關於兩個死者的身份,也要回去徹查,夏家鄭家的兩位家主,也請吧?”
高元良朝着角落冷聲道,話音落下,已經是有巡查走了過去,冰冷的手銬,直接卡在了兩個年紀加起來一百五十歲的老頭子手腕上。
兩位老爺子被帶走,夏家和鄭家的人頓時全部慌了神。
唯一例外的,只有夏城海,夏城海站在人羣中,目光愣愣的盯着抱着夏若溪的沈凡。
沈凡…你究竟藏着什麼祕密,怎麼會如此?
狂如拓跋家,居然被沈凡踩在腳下,甚至高元良和龍霸天,親自前來給沈凡擦屁股。
如果說今天不是爲了夏若溪,龍家和高元良出手完全可以理解。
可…可沈凡不是龍家的欽定女婿嗎?
龍霸天怎麼可能允許沈凡爲了別的女人出頭?
龍霸天是一方梟雄,做事雷厲風行百無禁忌!
而高元良權重,但做人剛正不阿,見不得任何一點陰暗的東西。
這兩種人,究竟是怎麼因爲沈凡聯繫在一起的?!
沈凡身上,到底有什麼能量?
夏城海想不明白,但如今的發展,卻是讓夏城海松了一口氣,婚禮被這樣破壞,自己女兒終於不用受苦了。
他深刻的記得,若不是沈凡闖進來,恐怕他就要和夏若溪陰陽相隔了。
在夏城海思索間,高元良已經朝着臺上的拓跋雄緩緩走去。
“拓跋雄,你是拓跋家的家主吧?”
高元良語氣平淡的問道。
“是。”
拓跋雄陰沉着臉,眼下的局面,他已經清楚了。
雖然兩個殺手的確是他自己養的,但明面上絕對不會和拓跋家有任何關係,高元良清楚這一點,但就是要把矛頭指向拓跋家。
這態度,是站在沈凡那邊的。
“那請跟我走一趟吧。”
話音落下,幾個巡查直接走上來將拓跋雄銬上。
拓跋雄只是冷冷的看着高元良,一言不發的任由巡查帶走。
而此刻,原本暈厥的王鳳琴終於緩過神來,她的額頭上,已經是冒了一身冷汗。
可剛睜眼,王鳳琴便看到了一屋子的巡查,兩個死者還被劃上了警戒線。
而沈凡懷裏抱着夏若溪,就端坐在高臺邊緣。
“沈…沈凡!都是你,都是你壞了好事!”
王鳳琴情緒漸漸激動起來,特別是看到沈凡懷中居然抱着夏若溪。
我女兒是你能抱的嗎?!一個廢物!
然而此刻,沈凡低下頭來,懷中的人兒已經是緩過神了。
夏若溪美目微微顫動,“沈…沈凡……”
這一幕,對於夏若溪來說,恍如夢幻。
在夏若溪微微仰頭的時候,沈凡才看到夏若溪的左臉居然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的臉…誰打的!”
沈凡怒意頓起,抱着夏若溪的手腕也是緊了緊。
沈凡的聲音不加掩飾,大廳之中所有人都能聽到。
看着沈凡臉上的怒意,夏若溪只覺得,好像沈凡變了,曾經在沈凡的臉上,從未見他如此生氣過。
可…可爲什麼,沈凡爲自己生氣,我會感到開心呢?
夏若溪眼神有些迷茫。
“我問,你的臉誰打的!”
沈凡再一次加重了語氣,冷厲的聲音彷彿一柄重錘,敲打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
片刻之後,老太君面色鐵青的擡起頭。
“我打的!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