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罡風從袖口甩出,彈飛了其中一枚金針。
另一枚金針,直接洞穿了拓跋雄的頭!
拓跋家堂堂家主,頃刻間暴斃!
鮮血的氣息在屋子中瀰漫。
擋住了一根金針的拓跋龍也不好受,目光冷厲的盯着窗前。
“是誰!!!”
可惜,窗外的黑夜,並沒有給他作答。
病牀上的拓跋熬渾身顫抖,房間裏,剛纔就這樣活生生的死了一個人?!
這究竟是什麼手段?要知道,拓跋雄,可是他們拓跋家的家主!
躺在牀上四隻無法動彈的拓跋熬,心裏已經慌亂得不成樣子。
“嘖嘖,只殺了一個,真可惜。”
窗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老太君頓時大驚失色。
“沈凡?!!怎麼可能!”
剛纔拓跋龍給她擋下了攻擊,她才勉強苟活一命,現在早已經是被嚇得臉上慘白。
“沈凡?”
拓跋龍眯着眼睛,眼神中充斥着危險氣息。
“真是好膽!!”
話音落下,窗外站立着一個人影。
一身白衣,此人不是沈凡,還能是誰?
只見沈凡的嘴角掛着一抹笑意。
“果然古話說得沒錯,斬草要除根,不然春風吹又生。”
話語如同刀刃,輕描淡寫,但卻紮在了每一個拓跋家族人的心中。
沈凡的目光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掃過,“很好,全都在這裏,省得麻煩了。”
沈凡的語氣,狂妄至極,拓跋龍一瞬間便是冷聲道。
“呵呵,把老子不當人是吧?”
“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送死,別以爲有點實力就能夠狂妄。”
“殺我拓跋家的人!今日必然要讓你付出代價!”
拓跋龍話音落下時,渾身的真氣也是涌現,一圈圈無形的真氣,盪漾在拓跋龍周身。
果不其然,是先天初期的修爲。
見到拓跋龍所表現出來的修爲,沈凡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擔心。
在先天中期面前,初期就宛如孩提!
“沈凡!!!!”
剛纔受驚的老太君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張嘴直接朝着沈凡嘶吼道。
“你殺我兒!我要你生不日死!!!”
自己的兒子拓跋雄就死在她面前,就算是老太君的閱歷,也已經幾乎崩潰。
拓跋龍展現出來的實力,給了老太君底氣,此刻她的眼神中,只有滔天的恨意!
“我會不會生不如死我不知道,但恐怕你看不到了。”
沈凡冷笑着迴應道。
“怎麼?你還敢當着我的面殺人不成?”
話音落下,拓跋龍頓時向前一步。
他在魔都的古武世家得到過完整的傳承,而沈凡根據他的調查,只不過是一屆散修,根本沒有任何底牌可言。
撐死了先天初期,就算同樣是先天初期的修爲,又如何?
然而看着拓跋龍的舉動,沈凡笑得更開心了。
下一刻,沈凡身形一動,直接穿過拓跋龍,一巴掌朝着老太君的臉上打去!
“找死!”
拓跋龍想要阻攔,但渾身的護體真氣,確實被沈凡一拳打散。
緊接着,響亮的巴掌聲,在老太君臉上響起。
這一巴掌蘊含着真氣,就算是古武修者來了,也要掉兩顆牙,更何況老太君?
“老東西,沒想到我回來嗎?!這麼惡毒的心思,死千萬回都不夠!”
沈凡甩着手臂,目中無人的直接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君走去。
“想對我妹妹出手,又正好被我聽到,你們這一家子,都是牛鬼蛇神啊。”
沈凡冷冷的笑着。
此刻,在他身後的拓跋龍臉上已經扭曲了。
他!他一個正統古武修者,居然被沈凡一拳打退?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可是拓跋老太君受到的屈辱,已經衝昏了拓跋龍的理智。
“沈凡!你找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一瞬間,拓跋龍真氣運行在腳底,直接朝着沈凡衝擊而去。
而在他的雙拳上覆蓋了一層薄霜,雙掌如玉。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風聲,沈凡頓時察覺到危險。
倉促轉身前,沈凡朝着地上的拓跋老太君一腳踏下,直接斷絕了老太君吊着的那口氣。
轉身時,沈凡看到了拓跋龍的雙拳。
斷玉手?!
這是武技!
天醫傳承包羅萬象,其中傳承的武技就有不少,有天地玄黃之分,沈凡還沒有來得及學習,不過這並不影響戰鬥的結果,在實力面前,一切技巧都是虛妄。
倉促間,沈凡將真氣包裹在雙手。
一拳一掌,就這樣對上。
轟隆!
整棟樓都彷彿在顫動。
這是真氣的碰撞。
沈凡後退了一步,但很快穩住,再次朝着拓跋龍攻來。
拓跋龍只感覺喉頭一股腥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不對勁!這個狗東西不是先天初期的修爲!”
拓跋龍心中驚駭!居然是先天中期?!
先天中期和初期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這一瞬間,拓跋龍拔腿想逃。
可沈凡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剛纔拓跋龍吐血的瞬間,沈凡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濃郁的真氣凝聚在沈凡手心。
只是這些真氣,不是救人,而是殺生!
拓跋龍想要強行掙脫,可沈凡力道一放,拓跋龍重心失去平衡的瞬間,沈凡用力一拉。
拓跋龍直衝衝的朝着沈凡倒來。
擡腳一記膝踢!
這一擊正中拓跋龍胸口,頃刻間,拓跋龍身上真氣潰散。
沈凡沒有任何託大,在這一瞬間,只見沈凡手形再次變換,直接抱住了拓跋龍的脖頸,一扭之下,生機斷絕!
此刻,沈凡的白衣上,沾染了點滴鮮血。
這地攤十元一件的襯衫,見證了豪門拓跋家的隕落。
在沈凡腳下倒着三具屍體,拓跋家家主拓跋雄,拓跋家老太君,還有拓跋家的希望——拓跋龍。
在這房間之中,拓跋家其他人全都渾身顫抖,蹲在地上不敢出聲。
“別…別殺我,我從來沒有對你動過心思。”
角落裏,拓跋野顫抖着說道。
沈凡仿若未聞,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這幾人在他眼裏是敵人,面對敵人,他沒有留手的習慣。
房間裏安靜至極,沈凡緩緩朝着癱軟在病牀上的拓跋熬走去。
“呵呵,還活着呢?想不想嚐嚐舉目無親的滋味?”
低着頭,沈凡朝着病牀上的拓跋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