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光頭扭過頭來,寧爺在這天人境界的威壓之下,一時間居然差點站不起身。
“我…我一直都很尊敬西北來的家族,特別是你。”
“尊重?哈哈哈!這就是你給的尊重?”
光頭在天人境界的庇護下,更是臉色猖狂,模樣桀驁。
“我先和劉家算完賬,再和你們荊門大酒店算賬。”
相比起寧爺這邊的震驚,劉納這邊的震撼也不少。
天人境界!
哪怕是在劉家最強的供奉裏,也沒有達到這個修爲的存在啊!
在這種無形的威壓之下,劉納差點站不穩。
劉納身旁的林龍海,更是在天人境界強者出現的一瞬間,就跪倒在了地上。
在林龍海的褲襠處,還殘留着不少的黃色液體。
這是,已經被嚇尿了。
“這…這居然是神明……”
“劉哥,劉少,我們惹不起啊!我們惹不起這樣的存在啊!”
“不如我們給他跪下道歉吧,我沒關係的,不用在乎這麼多,我們宿舍的都給他跪下道歉不就好了嗎?”
林龍海的軟骨頭,在現在這一刻可以說是畢露無疑。
“就是要委屈一下海哥,我還不想死啊,海哥…我們一起下跪吧!”
“求求你啦!”
整個大廳中。
都回蕩着林龍海的哀求聲。
反觀唐海,則是如同神佛一般端坐在藤椅上,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對於林龍海的哀求,他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給我安靜一點,哪怕是天人境界想要殺人,那也要考慮考慮。”
“有些人,他不一定能殺!”
在這大廳中,唐海的氣勢可以說完全展露出來了。
光頭在注意到唐海的瞬間,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哦?不能殺?那你倒是給我一個不能殺你的理由。”
在光頭的身後,天人境界的強者就這樣負手而立。
他沒有說話,但卻像是什麼都已經說完了。
“理由,呵呵,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西北墨家,在南方居然還這麼狂妄。”
光頭一愣,居然有人能夠說出他們墨家的名號出來。
看來這個小子恐怕不太簡單啊。
墨家的名號在西北,也是鮮有人知道的。
但每一個知道墨家存在的,基本都是對墨家忌憚無比。
而這個小傢伙,不僅僅知道墨家的名號,而且在提及墨家名號的時候也並沒有任何畏懼。
難不成是一個出自西北的大宗門?
不該吧!
西北的大宗門,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和劉家一起喫飯?
在西北的那些大宗門眼裏,劉家這種體量,和地面上爬行的螞蟻也沒有半點區別。
“你是什麼人?”
聽到光頭的問題。
唐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這場鬧劇持續了這麼久,也應該結束了。
雖然這樣做可能要驚動家裏面的人,但唐海也沒什麼顧慮。
就在唐海準備開口的時候,門口卻是傳來一陣喧鬧聲。
“我們來晚了,寧爺,光頭哥,你們都在啊。”
“哈哈,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都是哪門子事情嘛。”
來人正是劉納的父親。
這次兒子有難,劉納父親匆匆忙忙的的,就帶了幾個人來。
在劉沙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都是宗師級別的修爲。
甚至其中一人,還是宗師巔峯。
這已經是在面對突發情況的時候,劉家所能夠動用的最好的武道資源了。
可是兩人在踏入樓層的一瞬間,都是瞳孔微顫,居然朝着光頭的方向鞠躬。
他們尊敬的並不是光頭。
而是光頭身後的天人境界強者!
天人境界,比肩神明,這是擁有接近千年壽命,被天地認可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來說,天人境界早已經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層次。
“參見前輩。”
兩位宗師齊聲開口。
可在光頭身後的天人境界強者,只是微微點頭,甚至沒有開口迴應。
但兩位宗師並不在意,而是起身,繼續站在劉沙身後。
可這樣的變故,卻讓劉沙的氣勢,已經弱了一頭。
他帶着強者來。
但是他的強者卻是朝着別人的強者鞠躬。
這背後蘊含的信息,如何去理解,就不用多贅述。
“光頭哥,您看大家都是自己人,這要是犬子犯了什麼事,您跟我說,該懲罰的我一定一點也不會少!”
劉沙原本氣勢洶洶的過來,帶着兩名宗師巔峯,準備找回一個場子。
但現在卻也是不得不服軟。
一個天人境界作鎮,誰來也不好使。
“呵呵,他們搶了我的包房,我讓他們跪下道歉,居然拒絕我,還要和我撕破臉,怎麼?你劉家也要和我爲敵?”
“我不介意滅了你劉家。”
光頭淡定的說道。
這語氣中的威嚴,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是一個沒有力量的人如此說,自然是沒有人會相信。
但一個天人境界坐鎮,他想要滅了劉家,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這些宗師巔峯的供奉,雖然說是拿着劉家的錢在辦事,但這絕對不代表這些供奉願意爲了劉家的事情而賣命。
特別是爲了劉家得罪一個天人境界,沒有任何一個宗師修爲敢有膽子得罪!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難分析。
略微愣住半分之後,劉沙朝着自己兒子怒吼道。
“狗屁東西,還不快給老子過來?!”
“跪下!”
被自己父親這麼一吼。
劉納頓時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爸,我錯了,我道歉。”
劉納也很清楚現在面臨的情況。
劉家大少爺雖然有些傲氣,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失去了供奉的支持,劉家一家人不過都是一些普通人罷了。
面對一個天人境界,動動手指就是灰飛煙滅。
光頭看着兩人,臉色若有所思。
片刻後,光頭咧嘴笑道。
“呵呵,我也不爲難你們,滅了你們劉家也沒有意義。”
“這樣吧,想要讓我原諒你們,你們家族,先把這次我因爲包房損失的錢賠償過來,另外你兒子不是不願意跪下嗎?”
“那我,打斷他的兩條腿,讓他以後只能跪着生活。”
“這個懲罰,如何?劉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