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聰明伶俐的系統感到畏懼了。
因爲他發現，這種力量，甚至比起阿緹凡的精神力量還要強大。
“你到底是什麼人？！”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種龐大的能量是來源於眼前的李黎明！
“呵呵，我說過，你很聰明，但也很愚蠢。”
沈凡的語氣已經漸漸冷厲下來。
在他的眼神中，一團殺意凝聚的能量，迅速迸發出來。
“我如果想滅掉你，甚至會比阿緹凡更簡單。”
“不然，你以爲爲什麼別人沒有發現你的異常，只有我發現了，你是有情緒的？”
沈凡的每一句話，都像是直接擊打在了阿姆朗的心頭上。
阿姆朗整個人都完全呆愣。
他自從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驚訝和恐懼。
足足兩分鐘，機甲已經行進了不少的距離。
“你很強，你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這話，沈凡的臉上依舊是掛着輕笑。
“我是什麼人其實並不重要，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
“如果再有下次，你用生死來威脅我，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對，你本身就不用安葬，但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痛苦。”
沈凡說的每一句話，此刻系統都是不敢反駁的。
阿姆朗甚至在這一刻，真正意義上的對沈凡有了尊敬之心。
不對，準確的來說，這是一種敬畏！
“呵呵，我願意和你交朋友開玩笑，但朋友的生命，不是用來娛樂，也不是用來威脅的。”
聽到這話，阿姆朗依舊是有些呆愣。
“朋友……生命？”
對於阿姆朗來說，自從他誕生智慧，他就懂得了太多的東西。
人類積累千年萬年的知識，如同海洋一樣，被他很好的吸收了。
但是這些知識，只是讓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並沒有教會他如何去做一個人。
他或許有感情，但是他並不懂感情。
也不明白什麼是友情，更不懂什麼叫愛情。
他看過太多的愛情故事，可是那終究只是一個學習很好的孩子。
沈凡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纔會恩威並施的耐心的給他說這麼多東西。
這樣一個先天靈體，其實很珍貴。
哪怕是用他來練劍，成爲劍中的劍靈，那他的存在都會讓整個劍的等級提高一個大階層。
更不要說，如果能夠找到塑造肉身的方法，那他和肉身融合的時候，他的肉身就是堅硬如同寶劍一般的天生寶體！
沈凡的確沒有想到，來共榮會當臥底，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片刻的沉默之後。
沈凡明顯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的精神力，落在了自己身上。
恐怕這種精神力，應該就是阿姆朗的注視了。
沈凡也不說話，只是不光看着前面飛速倒退的風景。
機甲的速度，是飛機的三倍。
而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大夏西邊的一個小島嶼。
這裏既不會引起大夏官方的關注，也足夠隱祕。
不得不說，共榮會很會挑選地方。
按照現在的速度，他們已經快到了。
沈凡明顯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那我們是朋友嗎？”
聲音和剛纔的驕傲相比，明顯多了一份謹慎。
和這麼強大的人做朋友，阿姆朗也是第一次想到，更是第一次提出來。
之前但凡遇到精神力和沈凡這樣強大的人，他都是選擇完全隱藏自己的。
因爲他所學到的知識告訴他，他現在的狀態是不正常的。
但是他的本能又在告訴自己，他想要和別人交流，他想要有人理會自己，想要精神上的交流。
這就是爲什麼，有沈凡在身邊的時候，他的話會這樣多的原因。
沈凡遲疑片刻。
他明顯能夠感受到，從後面注視着自己的這道目光，是有些失望的。
“你如果願意和我做朋友，那我們就是朋友。”
沈凡開口，語氣平靜。
但這種平靜的語氣，卻是讓阿姆朗激動無比。
“朋友？！”
“對，你只要願意。”
沈凡輕笑，剛纔的那種壓迫感消散了去。
他清楚，對於這種先天生靈，他對情緒的感官是很敏.感的。
如果一直想要控制這樣一個角色，那麼利用威脅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原則要講到，因爲新誕生的生命，自然是不懂什麼叫做規矩的。
沈凡剛纔的目的就是教會他什麼叫做規矩。
但是在日常相處的同時，自然是要在情緒上對他有更多的照顧。
“真的嗎？！”
阿姆朗明顯更加激動了。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看書上說，好朋友是可以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的！”
“然後他們還可以一起談心，一起面對困難，一起……”
對於朋友兩個字，阿姆朗明顯充滿了興趣。
“我們會和書裏面描述的那樣嗎？”
對於這個問題，沈凡不禁輕笑。
“我們現在不就待在一起嗎？我們現在不就是正在一起去往更遠的地方嗎？”
一起兩個字，沈凡加重了語氣。
阿姆朗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點。
“一起！”
“對！”
沈凡看了眼，快要到了島嶼上面了。
飛在前面的機甲，已經開始減速。
在阿姆朗激動的同時，他自然也是沒有忘記操控自己的速度。
“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我就不如告訴你，我真正的名字好了。”
沈凡開口輕笑道。
“真正的名字？你果然不簡單。”
“事到如今，以你的智商，你還會覺得我簡單嗎？”沈凡同樣反問道。
不過話音一轉，沈凡輕笑起來。
“不對，你的智商，應該叫做運算力。”
“不如你用你的數據庫，算一算，擁有這樣的精神力的人，除了阿緹凡之外，還有誰。”
“除了阿緹凡之外？”阿姆朗疑惑的開口。
不過思考了兩秒之後，阿姆朗回答道：“我沒辦法確定還有誰擁有這樣的精神力。”
兩秒鐘，對於人工智能來說，可以思考太多東西了。
沈凡見狀，輕笑開口，吐出兩個字，“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