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沈凡的修爲很強，但是論年長，的確還是龍天策更勝一籌。
龍天策口中的喪戲，沈凡以前只是聽過，
傳聞這種戲並不是唱給人看的，而是唱給鬼怪看的。
“唱給鬼怪聽的，難道說這裏鬼怪多？”沈凡輕笑。
在沈凡的漆黑長劍上，已經是纏繞着黑色霧氣。
這些霧氣，都有着剋制陰邪的作用。
“恐怕應該是這樣的。”龍天策的臉色有些凝重。
“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沈凡眼神中透着一種堅定。
說着，他向前一步。
在沈凡的面前，那個染血的白紙，瞬間便是消散開來。
那種血跡，像是侵入泥土之中一樣，血腥且詭異。
“看來這裏，很有趣。”
“但也需要我們謹慎。”龍天策緊隨其後。
在他手上的金色長劍，也是突然變得璀璨起來。
這種長劍上和以往不同，以往的金色是殺伐之意。
但眼下的這種金色卻是帶着一種正義的能量。
兩種正義的能量交錯在一起交融，居然在這片陰邪的空間中盪出一片小天地。
在別人的領域中能夠浮現出自己的小天地，已經足夠見得兩人的實力強悍。
可是沒走幾步。
兩人發現，在前面的道路上，居然出現了更多的白色人偶。
這些人偶模樣慘白，和剛纔的那個人偶樣子完全一樣，只不過在數量變多了無數倍，導致周圍也變得陰氣更加沉重。
繼續向前，沈凡神擋殺神。
在龍淵劍的剋制下，這陰邪之氣根本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沒有半點難度。
這樣順利，也是讓沈凡心中產生疑慮。
這裏剛開始氣息如此詭異，但是現在卻龍頭蛇尾，有些太過於不禁打了。
“好像沒有任何難度啊。”
沈凡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龍天策也是發現不對。
“這些血液，好像是有規律的。”
“有規律？”沈凡疑惑。
只不過是因爲這裏不能使用靈氣的問題，讓沈凡忽略了一些細節。
但是被龍天策這麼一說，沈凡便是想起來了。
這些怪東西出現的地方，似乎都是很有規律的存在。
只不過這種規律很難被發現，哪怕是發現不對勁，也絕對聯想不到什麼。
只是，沈凡是陣法大師。
別人可能無法聯想，沈凡可是能夠聯想的。
這些血液的潑灑都是很有規律的，會在看似巧合的情況下，組成一整個圓形，就是陣法。
大的陣法套着小陣法。
這些陣法自己侵入血液中，將會發揮屬於他們自己獨特的作用。
當然，這些陣法被沈凡察覺之後，立刻便是開始研究起來。
“這種圖案，恐怕是要啓動什麼東西。”
一瞬間的功夫，沈凡就是看出了這些陣法的作用。
這些陣法其實根本不是直接作用於他和龍天策。
而是作用於這片土地。
果不其然，在沈凡剛開口後。
兩人腳下的這片土地，頓時便是顫動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下蠕動着，想要鑽出來一樣。
只不過沈凡反應極快，立刻離開地面！
雖然說這裏的空間有着很強力量的壓制。
想要做到騰空而起，恐怕對於普通的金仙來說都是有些難度的。
但是奈何，沈凡和龍天策就不是普通的金仙。
他們在這空中的瞬間。
腳下的泥土顫動了片刻，這些顫動組成了璀璨的符號。
符號上，寫着一個個的死字。
“這是絕殺陣法！”沈凡心有餘悸。
這種絕殺陣法是死亡法則，對於法則領悟通透的沈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法則死亡，這塊地方可不簡單！”
沈凡是成爲金仙強者之後，第一次如此臉色凝重。
跟在沈凡身旁的龍天策，也是開口說道。
“死亡法則，是隻有真正的神明才能掌握的力量，搞不好這片地方，沉睡的是某位神明。”
神獸旁邊沉睡神明，看起來倒是合理的事情。
“謹慎起來，搞不好要丟掉性命。”龍天策叮囑道。
但是沈凡的臉上，卻是浮現出笑容。
“丟掉性命？我更在乎的是，這裏會有如何大的機緣？”
有危險的地方，一定有非凡的機會，這是絕對的。
但是，在沈凡話音剛落的時候。
一道古怪的聲音頓時傳入了兩人的耳朵之中。
“遊戲，正式開始了。”
“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一關，擁有了挑戰這裏的資格。”
後面的這聲音，更像是從很多人嘴巴里面說出來，重合的夾雜在一起，沙啞難聽。
聽起來滲人無比。
不過沈凡和龍天策不愧是實力高強，只不過是愣了幾秒鐘便是反應過來了。
“你是什麼東西？！”沈凡率先開口。
在他手上的龍淵劍，已經是開始升騰着霧氣。
霧氣越來越濃郁，像是要從黑劍之上浸透出來一般。
“呵呵。”一道輕柔的笑聲，從這道霧氣之中響起。
這種笑聲，讓人聽起來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嘲笑。
“過去千百年來，也有人曾經踏入過這裏。”
“只不過，他們都沒通過第一關的考覈。”
“考覈？沒有通過？”沈凡疑惑道。
從這個人的話語中，他已經聽出了一些信息。
“所以說，這是一場考覈，沒有通過考覈的人都死了。”
“那麼如果我們通過了考覈，我們將會得到什麼？”
沈凡語速不算慢。
足以見得沈凡的思路清晰。
“你們將會得到什麼？”
那種聲音輕笑着，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你們將會得到的，你們能夠活下來才知道。”
“但想要從我這裏活下去，還從來沒有過一個人做到。”
這種聲音越來越虛弱。
“考覈已經開始了，你們沒有退路了。”
“在我的世界裏，要麼死，要麼活。”
最後一句話，緩緩消散在空氣之中。
沈凡和龍天策都愣在原地，覺得不可思議。
“要麼死，要麼活？”沈凡皺緊眉頭。
下一秒。
大地開始顫動起來。
“什麼考覈，這麼不講道理？！”
一向穩重的龍天策，一時間也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