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勝卻絲毫沒有發現林湛的不對勁,繼續把玩着手中的香草瓶子,“是啊!嫂子真是人美心善啊!她還說以後我有喜歡的香水都可以找她呢!”
林湛眼神沉了下去,就在林勝以爲他會發火的時候,卻聽見他問:“所以,你擅自離開崗位,就是爲了說這個?”
林勝微微一愣,隨後打量着他的樣子笑了起來,“得嘞,我這就回去!”
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林湛沉默片刻,伸手拉開了抽屜。
香囊好端端的躺在裏頭,刺痛了他的眼睛,果然他還是對她太好了,應該給她一點教訓纔是!
“叫蘇希月過來一趟!立刻!”
幾分鐘後,蘇希月一臉懵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找我?”
不知道爲什麼,她感覺林湛臉色很是不好,眼神裏都像是淬了冰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過來!”
蘇希月頓了頓,卻還是走了過去,她沒有反抗的權利。
“啊!林湛,你幹什麼?”
剛走到林湛身邊,蘇希月就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縱使這胸膛再溫暖,對於來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地獄,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恐慌。
“你以爲跟我弟弟打好關係,你就可以擺脫我了,是嗎?”林湛扣着她纖細的腰肢,一雙眼睛死死凝視着她的眼睛,“還是說,你看上了我弟弟,想勾引他?”
蘇希月瞪大了眼,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林湛,“你在胡說什麼?你弟弟只是找我調了跟你一樣的香水,我什麼都沒做,你不要侮辱我……”
“是麼?”林湛冷冷的看着她,“什麼都沒做?那林勝爲什麼會有你做的香草瓶子?蘇希月,你是當我死了嗎?”
上一次給白振陽做了香囊不算,現在居然還給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做香草瓶子,這個女人還真是精力充沛!
“香草瓶子?”蘇希月蹙了蹙眉,想起來什麼似的看着林湛道,“他去拿香水的時候看見了桌子上的香草瓶子,所以來跟我要,我就順手給他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哪裏還敢給別人做這種東西?就算是做了,她能給的人也只有她的好閨蜜藍拂曉了。
林湛蹙着眉打量着她的樣子,“所以,你不是特意給他做的?”
“當然不是!”蘇希月這一刻終於明白了林湛爲什麼生氣,有些好笑的看着林湛道,“你就是爲了這個所以才這麼生氣?你在在意什麼?”
她忽然想起來,上一次她不過是給白振陽做了一個他不喜歡的香囊,他也是這麼生氣。
“我說過,你是我的。”林湛看着她,抿了抿脣,“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給任何人做東西!”
蘇希月想要反駁,可是剛一開口便對上了他的眼神,林湛看着她,彷彿她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會當場了結了她。
“知道了……”過了不知道多久,蘇希月終於選擇了妥協,“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蘇希月一愣,下意識問道,“憑什麼?”
林湛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憑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擅自給其他男人調了香!”
蘇希月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可是當時你沒有說不行,你這是馬後炮!”
林湛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兩分,聲音裏蔓延出了一絲寒意,“可是,我也沒有說可以,不是嗎?”
蘇希月掙扎起來,“林湛,你故意的!不,我不跪!”
她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如果跪出問題怎麼辦?她不敢賭!
“是嗎?”林湛打量着她的神色,慢慢鬆開手,“既然如此,那我來幫幫你吧!”
他忽然將她從身上拉了起來,不等蘇希月反應,她整個人已經被按在了地上。
“林湛,你這個瘋子!你……”
蘇希月想要站起來,可是林湛卻扣住了她的肩膀,嘴角向上揚了揚。
“你不想見你母親了嗎?如果你不想,就站起來!”
蘇希月一瞬間頓在了原地,她擡起頭,只見林湛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想到還在病牀上的母親,她咬了咬牙,“好,我跪!”
她的手指摸向了小腹,寶寶,媽媽對不起你,你忍一忍,只有一個小時,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她正對着雪白的牆壁,垂着頭看不清神情,林湛從背後看着她,最後重新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萬幸這段時間裏沒有人進到林湛的辦公室,不然看見這一幕怕是她要在整個林氏出名了!
“起來吧!”林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站起身,“這一次只是個教訓,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蘇希月雙腿發麻,心裏暗罵了一聲,扶着牆壁緩緩站了起來,徑自出了辦公室。
她走的很慢,膝蓋傳來微微刺痛感,讓她忍不住停下來想揉一揉膝蓋。
“希月?你怎麼了啊?”藍拂曉忽然出現,一臉詫異的走了過來,“你摔跤了?”
蘇希月搖了搖頭,還沒等說話,藍拂曉看向了她來時的方向,“等等,那邊是林湛的辦公室,他不會是對你動手了吧!媽的!”
“沒有!”蘇希月攥了攥手指,“不過也差不多!”
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藍拂曉罵了一句髒話,簡直說出了蘇希月的心聲。
“這人有病吧!跟你有什麼關係,有能耐讓他管好他弟弟啊!艹!”
“好啦!我習慣了!”看着藍拂曉爲了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蘇希月心裏劃過了一股暖流,“先忍一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
“不忍!”藍拂曉揮了揮拳頭,“這個仇必須要報!”
“啊?”蘇希月一愣,“怎麼報?他會生氣的。”
藍拂曉神祕道,“你聽我的就行了!保證他有苦說不出!”
說完,她附耳將計劃講給蘇希月,很快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這計劃,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