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宮和秦家的事情迅速的升級,甚至開始斷了所有的往來,兩邊的弟子也在逐漸的摩擦着。
一個無上大教想要打壓琉璃宮,有很多種方法。
但,秦鼎選擇的,是最爲激烈的方式。
將琉璃宮所有在秦城下屬的產業全部的摧毀,就連外面和秦家有往來的,也一併交代了過去。
琉璃宮和秦家的產業,只能有一個,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可能過不了多久,兩邊的局面就急轉直下了。
這種速度,簡直是看的衆人極爲的眼花繚亂。
從最開始的老四被殺,激怒琉璃宮,再者就是老大的兒子被殺,秦家震怒,這兩者似乎極爲的連貫,在外人看來是極爲簡單的,就是互相尋仇。
但他們這種級別的勢力,還不互相剋制麼?
衆人都是極爲的費解,怎麼看起來像是那些凡間小娃娃鬧矛盾了一樣,你給我一巴掌,我也給你一巴掌,誰更疼誰就急了。
然而他們也不會多想什麼。
仙門麼,可能也就是那麼回事,惹急了,都是一樣的,兩大勢力明爭暗鬥了這麼久,還是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
而且,琉璃宮這麼幹,直接將人兒子殺了示威,就不怕對面直接開戰麼。
哦。
現在是已經開戰了。
那沒事了。
雲舒在殺了秦朗之後,並沒有在秦城之內過多的停留。
也沒有了意義。
這事情還有很多的可能。
他也不能在這裏吊死了。
他也需要去找一些新的東西。
在這裏耗着沒什麼意義,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等着反饋就足夠了。
他沒有繼續的待在秦城。
向着南方走去。
到了最近的一處大教的地界,方纔停了下來。
這裏是黑石神教的地盤,這是個邪道勢力。
雲舒將手中的一個玉牌遞了過去,守門的弟子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我要見一下教主,勞煩通稟一聲。”雲舒道。
“教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麼,伱有什麼事,先跟我說,我找上級彙報,至於說能不能傳到教主那裏,就要看運氣了。”那守門弟子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雲舒之後,笑着說道。
他倒是沒有那麼盛氣凌人,看了雲舒一眼,也能夠瞧得出個大概。
一身黑衣,將面容都遮掩了起來,這樣的人,在他們黑石神教,一天不說是接待上萬個,幾千個是有了吧。
都有祕密。
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每個人都不想讓自己的面容被人看到,似乎不需要這樣。
修仙,都是爲了自己去修的,黑色的薄紗,就能把自己容下,包裹在黑暗之中。
這樣的人看得多了,也就不太新奇了。
至於說直接想見教主的,他也沒多想,這人要麼是腦子有病,要麼是真的有水平和實力的。….
但,他可以報上去,至於說上面的人信不信,那就兩說了。
雲舒也是微微的擡眸,倒是覺得眼前的守衛很有意思。
而且修爲也是化神一重。
果然,能夠在無上大教當守門的,水平都還是很高的。
這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在無上大教裏面,他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所以有些盛氣凌人是很正常的,也不是說看不起你,就是沒把你平等對待。
帶着一種頗爲藐視的態度。
他可以承認你很強,但是他們更強,都是天之驕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雲舒將玉牌遞了過去,“那就多謝兄弟了,勞煩通報一下吧,就說我有要緊之事找教主。”
那弟子捏了一下手中的小玉牌,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這也不是代表身份的,當他用神識探入進去的時候,這才微微的皺眉,這裏面封存着一股力量,儘管這道力量並沒有那麼多,但卻極爲的濃郁和厚重。
而且帶着一種強大的威壓,甚至就連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這像是髮絲一般的力量,足以平山填海,絲毫不過分。
“敢問先生名諱?”
雲舒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眼前的人自然是懂,沒有多問了。
他也不知道這種力量屬於什麼境界,所以也就並沒有多言了,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就去上報。
這力量應當是眼前之人封起來的,裏面雖然僅僅只有這一道力量,但卻也可以代表他的實力,應當是很強的。
接下來的每一個接到這種上報的都比較重視,雲舒也沒有多等,很快就接到了邀請的告知。
“教主請您過去。”一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之中的青年,看了他一眼之後邀請道。
守門的弟子也是站在一旁,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黑神教守衛森嚴,幾乎是所有大事小情都要面面俱到,什麼叫做邪派勢力啊。
所有的事情只要是中間出了一個岔子,那到時候問責到他們頭上的時候,他們可能就沒有這麼樂觀了。
所以這中間的人都不敢隱瞞什麼,儘管他們對於這種力量的主人仍然存疑,但哪怕是有一點疑慮也要上報上去,至於說上面的人聽不聽,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好在最後是到了教主的手中。
雲舒也是跟着走了進去,他也沒想到這麼順利就能夠見到教主了。
這處勢力是他早就盤算好的,他不僅僅是要拉琉璃宮他們下水,如果不再拉一個的話,倒是顯得力量沒有那麼均衡。
而且他也要給自己找個盟友。
看看吧,這個不行再找下一家也是可以的。
選擇邪道勢力,就是因爲他們做事我行我素,能談就談,不能談就算了,和這種勢力相談起來也是頗爲的爽快。….
雲舒很快就見到了那位教主,那看起來是一位年輕人,面龐瘦削,而且面色極爲的蒼白,似乎經歷過大病初癒一般。
不過一雙眼睛卻是極爲的攝人心魄,像是黑曜石一樣。 “找本教主何事?”青年人緊緊的盯着他,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這裏面的力量是你的?”
“嗯。”雲舒點了點頭之後,“不請我坐下說話嗎?”
那青年人看了他很久,似乎是要打量出來什麼,這才笑着說道,“那就坐下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