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縣心中氣悶鬱結,此人張嘴閉嘴老子,看着就是一個缺少管教的人,而且殺心太重。

    又怕又恨,張知縣覺得自己今天是栽了。

    王中華開口說道:“張知縣,你看到這些孩子們有什麼想法。”

    王中華指了指在一旁嬉笑的一羣孩子。

    “小兒多喜樂,常笑過路客。”張知縣回道。

    王中華點了點頭,天真與好奇是孩子們的天性。

    “我認爲這些孩子比你們這些人要貴重的多。”王中華笑眯眯的說道。

    張知縣沒有回話,他不明白此人話裏的意思。

    王中華也不在意,他繼續說道:“做官做人到你們這個份上,也算是廢了,別不愛聽,這些孩子們的未來,你拍馬都趕不上。”

    “此話有些嚴重了吧?本官是一方父母官,也算是兢兢業業,當地的治安與商業治理也算小有成就。”張知縣明顯是不服氣。

    王中華擺了擺手:“別說大話,你們這些人天天把之乎者也掛在嘴邊,守成得條條框框背的是滾瓜爛熟,但沒有什麼創新與出圈的膽量,張知縣,咱們可以打個賭,這些孩子在十年之後,會讓你自慚形愧的,不信咱們走着瞧。”

    張知縣還是沒有搭話,他還是不明白此人說這些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咱們這就說回關於此事的對錯,人祭是文明社會的倒退,這樣泯滅人性的做法,讓我噁心,這兩個小娃娃的人生之路纔剛剛開始,他們不能就這樣被人害死,你明白了嗎?”

    王中華冷冷看着張知縣,後者嘴脣微張,緩緩說道:“祭祀河神是當地千百年來留下的傳統,你可以好心勸阻,爲何要殺人呢?這是朝廷的地方,有律法管着呢!”

    “怎麼?你要治我的罪過?可以告訴你,爲了這兩個孩子,老子可以殺萬人,區區三個蛀蟲而已,老子已經是收着了。”

    王中華眼神裏的都是狠辣,看的張知縣也是心裏直打寒顫。

    他自認爲也是名剛正不阿的好官,對待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也能坦然處置,可怎麼在此人面前,就覺得自己總是提不起反抗的勇氣呢?怕死嗎?不是的,這種感覺說不出來。

    王中華繼續說道:“廢話我也不多說,這仨人死有餘辜,這是在你治下發生的事情,起因就是他們草菅人命,殘害幼兒,罵你一句狗官都是輕的,而你居然還覺得是理所應當,我呸!”

    張知縣突然很想一刀宰了他,以前的官員都是這麼幹事的,怎麼自己也這麼幹事,就是有錯了?

    王中華繼續劈頭蓋臉的罵他:“父母官,父母官,這三字包含的意義是什麼,你讀過書,可都肚到狗肚子裏去了,如果這兩個娃娃是你家的孩子,你捨得讓人扔河裏淹死嗎?”

    張知縣被氣的滿臉通紅,王中華看着他來氣。

    “王鐵匠,拿出皇上賜我的御棍來。”王中華忽然大聲喊道。

    皇上賜的御棍?什麼鬼?張知縣聽後一愣,這個人是官?

    王鐵匠拿着一個被布條包裹的棍子走了過來,遞到王中華手裏後,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這個知縣。

    王中華打開布條,把一根很普通的棍子拿了出來。

    “知道這是什麼嗎?”王中華指着棍子上刻的幾個字說道。

    “尚方寶棍?”張知縣一臉懵逼,他只聽說過有尚方寶劍,何曾聽過有尚方寶棍這種東西?

    王中華心中想笑,這幾個字是他讓劉木匠刻上去的,看起來很是拉風,現在也沒有啥二維碼讓你掃,你懂個錘子?

    王中華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在離京之時,陛下親手賜予我的,可上打貪官污吏,下揍奸逆小人。”

    “張知縣,爲了讓你心服口服,也讓你知道一下我的身份,穎兒,把我上任的文蝶拿來,別忘了還有官服和腰牌。”王中華囑咐道。

    江穎兒連忙從貼身包裹裏,給找出了他要的東西。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