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後,帶着手下連忙找了一處遠離河灘又平坦的空地開始搭建。
帳篷是行軍指揮帳篷,裏面的空間不小,搭建的速度不算太快,只因他們也沒有進行過什麼系統的訓練。
不一會兒,狂風大作,張知縣本來想溜的,可王中華沒讓他走,“今日事今日了,張知縣讀書人,也知道這點吧?今天咱們就把這事給當場結案了吧!”
“不錯!”張知縣無奈只得答應,可看着天空變的越來越黑暗,他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
噼裏啪啦!好巧不巧,幾個帳篷剛剛搭好,豆大的雨點砸向地面。
王中華讓人先把小娃娃們都安排進了帳篷中,然後生火把帳篷弄的暖和些,別讓孩子們着了涼。
“請吧,父母官!”王中華說完後,就率先走進了一頂帳篷裏。
張知縣跟進來後,也被這帳篷裏的佈置所吸引,這是啥布料做的?而且這裏面看着很乾淨,密封性也不錯,屋外的狂風是一絲都沒有灌進來。
“張知縣,請坐吧!這位民婦的案子可以審上一審了,這雷雨來的蹊蹺,本人覺得不可善了,以免惹得天怒人怨。”王中華一字一句的說完後,看向這位瞎眼的婦人,還有那個瑟瑟發抖的男子。
張知縣無語,你這傢伙到底是相信神怪之說的,本官還以爲天老大你老二呢,況且我剛纔被你揍了,你是眼瞎嗎?我怎麼能坐?
還能怎麼樣?在這帳篷裏開始審唄!反正現在外邊下大雨,他也走不了。
於是,在雷雨交加的野外帳篷裏,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開庭。
王中華不會審案,也不懂這些程序,他只知道做對了要獎勵,做錯了要挨罰的道理。
這案子很簡單,張知縣幾句話就可以問個明白,那男子是個膽子小,又欺軟怕硬的主,一嚇唬就把事情原委都交代清楚了。
他之所以對黑熊堂地部進行絞殺,正是有此恨意的根,犯下這種罪的人,不需要什麼藉口,就是一個殺字,這樣纔可立天道正乾坤。
張知縣從瞎眼婦人與男子的供述之中,把案件明瞭,拐賣人口無論在什麼朝代都是重罪,尤其是在朱元璋的大明律下,肯定是要被處死的。
就連買方也要連帶,雖還不至於死罪,但也不會輕,杖刑和徒刑是跑不了。
“挖掉人的眼睛,那對惡男損婦也是要殺的。”王中華不忘提醒一句。
“自有大明律裁量。”張知縣開口道,好像我纔是這個地方的父母官吧?
“我是信大明律的,但我懷疑你的辦案能力。”王中華慢慢悠悠的說道。
張知縣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傢伙太氣人了。
“那依着王兄來看,應該如何審?”張知縣陰惻惻的問道,他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嘴上連根鬍鬚都沒有的傢伙,是如何來審的。
審就審,誰怕誰?王中華站起身來,對着那瞎眼婦人問道:“你可記得當初拐賣你之人的相貌與姓名?”
瞎眼婦人想了一下後回道:“姓名不知道,但民婦記得他們的相貌,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她體型肥胖,眉間有一顆紅痣,還有一個漢子,他滿臉橫肉,一隻眼睛被黑布遮擋,兩人是管事的,其餘就是些打手,其他的民婦就記不清楚了。”
王中華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他轉身對張知縣問道:“記下了沒有?這是團伙作案,肯定還有不少案子,說不定還在持續作案中,早一日捉拿歸案,就早一日少些人間慘劇。”
“任何一個聖君,對待這樣的惡事都肯定是嚴辦的,張知縣,在你治下犯下的案子,你以爲自己能逃得脫干係嗎?奪你的烏紗帽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