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進院子先是打量王中華等人一眼,他是個沉穩之人,有些事情不是憑着一股子魯莽勁就可以的。

    老者見王中華身材魁梧挺拔,而且頭顱高昂並雙手背後,頗有些不凡氣勢,但他嘴角的冷笑是什麼意思?是一種蔑視嗎?

    這麼多馬匹與騾馬,還帶着護衛家丁,看來也不是一般人,老者心中有了一些底,但作爲一個村子的帶頭人,外鄉人來到這裏還是要過問一下的,況且他還打了本村的鄉民。

    老者正要開口詢問之時,王中華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先別說,我問你,你是這村的管事?”王中華問道。

    老者還沒有說話,那之前被打男子就大聲說道:“這是我們的里長,你來我們這裏,還平白無故打人,你一定走不出這村的,等着瞧吧!”

    王中華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看向男子,緩緩說道:“你先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資格,等會兒老子找你算賬。”

    “里長?你既然是一村的頭頭,那我要問你一句,這家人可是你們村子裏的鄉民?”王中華指了指這處破茅草屋問道,他的表情十分不友善,給這老者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里長點了點頭:“正是此村的鄉民。”

    王中華接着說道:“那既然是你們這裏的鄉民,不應該互助互愛?不應該解困紓難?可爲何要讓這家婦人,還有她的孩子病餓在這破茅草屋之中?”

    里長想了一下後開口回答道:“這家男人給李員外家做工,可他卻死了,死在李員外的臥室之中,官府斷了案,這家漢子是因爲欲行偷盜之事,所以被人打死的,出了這種醜事,我山底村也是名聲掃地,沒有將他妻兒趕走已是仁慈。”

    王中華一愣,這裏還有隱情?按照古人的尿性來說,株連之罪並不算什麼。

    看來自己是先入爲主,認爲他們這些人都是欺負孤寡的刁民。

    王中華一抱拳:“這事怪我,沒有調查清楚,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老者擺了擺手,“客人是外來的,情有可原。”

    “哼!這就算了?我就這麼被白打了?小子,我山底村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那之前被打男子見現場氣氛緩和,於是跳着腳來到王中華面前指着鼻子說道。

    王中華笑着上前幾步,啪啪啪,一連打了他幾個耳帖子,“別人我可以道歉,但你?打死都是輕的。”

    老者面色也有些變的難看,他對王中華說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錯怪了我們,可爲何還要行兇打人?”

    王中華冷冷看向那男子,冷聲說道:“死的是你兄弟,就是有罪也是你兄弟的罪,你作爲他的親人,他孩子的大伯,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她們一家三口餓死病死?打你都是輕的。”

    那男子捂臉怒視王中華,然後對老者說道:“里長,這事我氣不過,您要做主。”

    那老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朽不知諸位來此是何緣由,無親無故肯爲人出頭,老朽敬佩,但行兇打人在哪裏都是說不過去的,如果今日沒有一個說法,我們山底村這幾百村民也不能答應。”

    王中華冷笑一聲,“法不外乎情,這世上的事情就離開不開一個理字,我給你們道歉也只是理解你們的做法,但我可沒說贊成你們的這些狗屁行徑,這一家老小何罪之有?爲何家中無米糠一粒?這就是在殺人,你們都是罪魁禍首。”

    王中華繼續說道:“這家小兒已被本人認作義子,那他家的事情我就要主持這個公道,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

    老者被王中華幾句話說的有些無言以對,這傢伙牙尖嘴利,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但既然打了人,今日做主撐腰,那他這個里長也不要當了。

    “你果真要與我山底村鄉民作對?要知道你們只有這二十幾人可以一斗,我村鄉民不下三百,你們即使有刀劍又如何?”里長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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