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荒年,農門嫂嫂殺瘋了 >第155章 見她如見我
    祈家軍的軍醫是醫術都極好的一批人,但在蘇芸暖這裏都可謂是開眼界了,因爲蘇芸暖不單單用嘴教他們縫合術,還找來了各種動物,以解剖的形式讓他們更直觀的瞭解縫合的過程。

    以前,祈煊還有些擔憂蘇芸暖的醫術太特別,如今只剩下慶幸了,畢竟這些軍醫學會之後,很多士兵就不用落下終身殘疾了。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鍾婆婆也沒閒着,教趙小媛幾個姑娘織布,如今是麻布,以後是絲綢,手藝多學一些,保不齊就觸類旁通了。

    沒離開這裏的還有常勝和常發,兩兄弟住在原本的屋子裏,每天都忙着木工活,修繕房屋,並且日日不輟的習武練功。

    當老兵門走進山谷的時候,看到等在門口的祈煊,一個個都老淚縱橫。

    他們經歷過祈家軍最輝煌的時候,也經歷過了祈家軍最暗無天日的時候,祈煊在,希望就在。

    蘇芸暖看着這些人,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缺胳膊少腿的老兵,瞎了眼的老兵,各種陳年舊傷,觸目驚心的疤痕,無不在告訴世人,祈家軍的人都是用命在護着祈家軍這三個字,護着大晟國的國土。

    “她是芸暖,以後衆位都留在這邊,芸暖會安置好你們的。”祈煊頓了一下:“見她如見我,衆位都是祈家的親人,祈煊會盡心盡力照顧好你們的。”

    這些人看着蘇芸暖,小姑娘在少主的心裏身份可真不低啊。

    石榴帶着白芷幾個人安排這些人住下,蘇芸暖拿了針囊開始挨個診病。

    祈家軍的軍醫也都跟着蘇芸暖,看她如何診脈治病,不看不知道,這一路看下去,這些軍醫都感覺自愧不如了,小小年紀,醫術了得啊!

    醫術了得的蘇芸暖可是真忙,把常勝兄弟倆叫過來,商量了好半天,凡是斷了腿的老兵都根據每個人受傷程度不同,用木頭給做假肢。

    常勝兄弟倆本來還不咋精湛的木工手藝越發的厲害了,一些拄着柺杖的老兵多年之後終於又能慢騰騰的用兩條腿走路了。

    軍醫不能久留在這邊,他們走後,蘇芸暖把這些老兵和傷兵都寫了病例,按照每個人的情況該吃藥吃藥,該行鍼的行鍼,喬大雲這些人負責給這些人做飯灑掃。

    這些人感動的無以復加,只恨不得力所能及的做些事情報答蘇芸暖的厚待。

    轉眼就到了春種的時候。

    山谷裏春種,山谷外面也是熱火朝天的景象,前年冬天大晟國折損了不少百姓,以至於去年都處處荒涼,可如今不同了,祈家軍的庇護之下,漫山遍野都是勞作的農人,這景象是打從大晟國亂了之後,就不成出現過的。

    祈家軍一直都沒在往前攻打,所以這些兵丁都下田幫忙,做起活兒來可真就是人多力量大了。

    山谷裏,蘇芸暖帶着這些老兵也忙着種植莊稼,相處了一段日子,這些人都很喜歡蘇芸暖,再者少主的話不敢忘,有人暗中就覺得這位有可能是祁家未來的當家主母。

    年歲大但身體康健的老兵渾身充滿幹勁的把糧種運到田裏來,行動不便的傷兵就在田裏撒種。

    這裏的作物可外面的不同,蘇芸暖種了很多高產的玉米,在水邊試驗種的是稻子,只等秋天的收穫了。

    這些人和之前那些家眷不同,他們是真正把這裏當成了家,也把蘇芸暖當成了小主子,一個個都各展所能的找到自己的位置。

    種完了地,蘇芸暖就把糧庫裏的糧食取出來。

    石頭製成磨、碓和碾子,陳糧脫粒晾曬再把後續都處理好,隨時都能送出去。

    忙活春種大田後,蘇芸暖就開始了新一輪的種植,山谷裏的天氣很平穩,種植綠葉菜,成長週期短的菜能讓大家喫的更豐富一些。

    愚谷村裏。

    潘玉虎兄妹幾個還是住在原來的大院裏,山谷裏送出來的糧食和糧種都陸續的分發下去了,看着處處都春耕的景象,潘玉寶就有些坐不住了。

    “二哥,我們回不回去山谷裏了?”潘玉寶坐在潘玉虎旁邊:“都出來這麼多人了,阿姐是不打算回來了是嗎?”

    潘玉虎點了點頭:“她不會離開那裏的,你們也不能在那邊生活,如果以後有機會見到她,記得是咱們的親人就行。”

    “二哥。”潘玉雙從屋子裏領着潘玉竹出來:“你不是說要娶……。”

    “玉雙!”潘玉虎打斷了潘玉雙的話,幽幽的說了句:“潘家不配,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了,咱們把她當成親人守着吧。”

    潘玉雙沒吭聲,轉身去竈房準備做飯,潘玉寶提着魚簍去河邊,在山谷裏特地跟鍾婆婆學的本事,抓幾條魚回來給二哥喫,二哥說了,春種之後祈家軍會走,繼續去打仗。

    潘玉竹坐在潘玉虎身邊,摸了摸他曾經傷得很重的腿,小聲問:“二哥,還疼嗎?”

    “不疼了,就像從來沒受過傷。”潘玉虎笑着捏了捏潘玉竹的臉蛋,叮囑她:“在家裏一定要聽姐姐的話,往後不會再有餓死的人了,愚谷村也沒有壞人了,大家都有足夠的糧食喫。”

    潘玉竹點頭:“二哥,我想嫂嫂了怎麼辦?”

    潘玉虎的動作頓住了,嘆了口氣:“玉竹,她不是我們的嫂嫂,是姐姐,就和玉雙一樣。”

    “嗯。”潘玉竹靠在潘玉虎的身邊,輕聲嘀咕:“好想她啊。”

    是啊,好想她。

    但潘玉虎知道這話自己永遠不能說出口,祈煊有多護着蘇芸暖,以前看不出來是因爲祈煊有顧及,顧及蘇芸暖的身份,打從兩個人墜崖之後,祈煊對蘇芸暖的心思自己看的太清楚了。

    自己比不上祈煊,這世上的男子沒有幾個能越得過祈煊的,所以他只希望蘇芸暖能好好的活着,別的都不問,也不會去見她。

    山谷裏,蘇芸暖正在制凍瘡藥,鍾婆婆在旁邊幫忙,一罐罐的凍瘡藥是要送去西北大營去的。

    老趙頭提了一嘴每年春天都是難熬的日子,凍瘡最折/磨人了,蘇芸暖記在心上了,雖然時間有些晚了,可西北大營那邊的冬天很漫長的,再者還要做一些風溼骨痛的膏藥,希望能爲那邊的戍邊的將士們減少一些身體上的痛苦。

    這山裏,鮮活的年輕人太少了,鍾婆婆都犯愁,早晨那些白髮蒼蒼的老頭結伴兒去耕田種地,晚上還是這些老頭喝着酒引吭高歌,有閒就河邊垂釣,也都不說再學一學採藥。

    喬大雲帶着人別的不用做了,天天採藥,蘇芸暖更是忙得跟陀螺一樣。

    鍾婆婆嘆了口氣:“阿暖啊,要不讓那些人都來學一學?有幾個幫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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