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燕西尋,你怎麼笨手笨腳的?連個釦子都不會扣!”永寧看着歪歪扭扭的扣子,眉頭緊皺,“你平日裏這麼伺候太后,難道就不怕被砍頭?”
燕西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小妮子還不知道錦衣衛到底是幹什麼的!
自己有必要好好的給她科普科普了!
“郡主,錦衣衛可督查六部、先斬後奏,不是伺候人的太監!”他道。
永寧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我懂了,就是光拿朝廷俸祿卻不幹活的人!”
“……錦衣衛雖然不伺候太后的衣食住行,但徹查奸佞、貪官,皆是一把好手啊。”燕西尋解釋。
然,永寧絲毫不買賬,“反正就是沒什麼用!”
“……算了,我不解釋了,你愛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吧!”燕西尋很是無奈,“行了,你的藥性已經解的差不多了,爲防止殘留,大夫的藥會很快送來,我也該去和你爹交代下了!”
他說罷,就往出邁。
“等等!”永寧叫住了他。
“又怎麼了?”燕西尋嘆了口氣,永寧郡主還真是個麻煩精,大半夜的,自己都快要困死了!
“謝謝。”永寧十分認真的道。
燕西尋擺了擺手,“謝就不必了,郡主以後少惹點麻煩就好了。”
“喂,在你的眼裏我就是個惹禍精嗎?”永寧郡主不滿。
然,燕西尋沒有回答,徑自離開了。
永寧憤憤的跺了跺腳。
不一會兒,項覓端進來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郡主,你快喝了吧。”
永寧點頭,雖然她現在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但身體中異樣的感覺並沒有消散。
還是得乖乖喝藥!
她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永寧王等候已久。
燕西尋緩緩的向他走來,“王爺。”
永寧王微微頷首,“燕西尋,聽民間的那些傳言,你錦衣衛無惡不作,可本王現在覺得,並非是如此!”
燕西尋輕笑,“永寧王謬讚了。”
“這個給你。”永寧王拿出了一塊腰牌。
燕西尋的眼睛都瞪大了,這塊腰牌上竟然雕刻着一隻老虎!
“這……這莫非是虎符?”他驚訝的問。
永寧王爽朗一笑,“不錯,燕公公還是挺有眼界的!這正是能夠操控我手下十五萬大軍的虎符!”
“王爺爲何將其交給我?”燕西尋不解。
永寧王幽幽的嘆了口氣,“本王並不是把虎符交給你,而是交給太后!”
“這段時間,因爲坐擁十五萬大軍的事情,永寧王府引來不少的巴結、攀附,但只有這一次讓本王深深的意識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本王不想因爲這十幾萬的兵馬就將家人都陷於危險之中,所以,請燕公公將此虎符交給太后!”
“就算做是本王表示忠心!於燕公公你而言,也是大功一件,就當做是我報答你對永寧的救命之恩!”
燕西尋眉毛一皺,旋即又把虎符塞回到永寧王的手中,“王爺,你的忠心我明白了,不過,經此一事,恐怕永壽王不能與你善了,這虎符,若是你現在上交,恐怕於己不利……”
“哦?”永寧王一臉的驚詫,燕西尋竟然會站在他的這邊,爲他設身處地的思考……
“如此,就多謝燕公公了。”
二人的密談到此爲止。
送走永寧王和郡主後,燕西尋美美的睡了一覺,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折射進來,分外溫暖。
燕西尋伸了個懶腰,現在就差永寧找到那些耐旱糧食作物的種子了,等安排好播種後,就可以回京了!
他實在是太想太后老婆了!
還有韓江雪……
“公公,我在陳世子的身上發現了這個!”項覓拿着一把特殊的兵器走了進來。
燕西尋接過,雙目瞬間一凜,這不是那晚刺殺自己的刺客所用的嗎?
看來,陳天佑的罪名要坐實了啊!
燕西尋起身,“立刻帶本公公去見他!”
“是。”
陳天佑被關在大牢中,身上的傷加之黯淡的陽光讓他看起來就如同是厲鬼一般。
燕西尋居高臨下,“陳天佑,這兵器到底是哪裏來的?”
陳天佑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
“在你身上搜出來的,你不知道?”燕西尋的眸子微微一眯,“這兵器可不是大商的!若是你嘴硬不肯招供的話,就別怪本公公給你冠以通敵賣國的罪名,殺了!”
“哈哈——燕西尋,要殺我的話,你還用等到現在?我爹可是永壽王!你敢動我嗎?”陳天佑得意的道。
燕西尋緊咬牙關,他正是怕殺了陳天佑會引起永壽王叛亂,所以,纔打算押送回京。
不過,這廝這麼囂張……
總得給其點顏色看看!
“你說本公公不敢殺你?”燕西尋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哎,真是想不到,本公公的心慈人善,竟敢被你當做了不敢!”
“既如此,那本公公便親自操刀!只不過,我又不是專業的劊子手,估計得幾刀才能徹底的把你的脖子砍斷!”
“會有些疼,你可要忍忍……”
錚!
話聲剛落,他便抽出了一把刀,一步步的向着陳天佑逼近。
尖銳的刀鋒在陽光下綻放着冷芒,陳天佑已經被嚇傻了,“不!你不能……你不能……”
他極其清晰的感覺到了尖銳冰冷的刀子貼近了自己的皮膚,然後就沒有感覺了。
“燕公公,暈了。”林一道。
燕西尋用手摩挲着刀背,“沒想到,這陳天佑這麼膽小!”
“公公,接下來怎麼辦?”林一詢問。
燕西尋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陰冷,“嚴刑拷打!”
“是。”
燕西尋前腳剛剛踏出牢房,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是林一讓人將陳天佑潑醒了。
他抱着自己的頭,狂喜,“我沒死……我沒死……”
林一拿着刑具步步逼近,“是,世子,你是沒有死,不過,接下來,你就要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