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畫面,嘴脣都在不停的顫抖着。
怎麼可能?
這些高手可都是他父皇耗費了足足半年時間,廣納凌雲國強者,費盡心機和大量的金錢才挑選出來的……
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燕西尋身邊的一個女人打敗?
他雙拳緊攥,滿眼不甘,突然間有些後悔,自己方纔爲何要派鐘不敗去護送那些武器?
他就應該將強者留在身邊的,不然現在也不必在燕西尋的面前出醜了!
而燕西尋看着他久久不答話的模樣,又道,“怎麼?難道凌雲國的太子又想言而無信?不讓錦衣衛搜查?”
“多國會晤將至,列國不日便會前來,凌雲太子,你可千萬要考慮清楚啊,切勿因爲一時顏面,而毀了凌雲國在列國心目中的可信度!”
燕西尋一字一句的道。
啊啊啊!!!
這一刻,孟凌雲的心中已經抓狂,好像是有上萬只的草原神獸奔騰而過,氣憤到了極點。
這已經不是燕西尋第一次用這個理由威脅他了!
可偏偏,燕西尋所言都是真的,一朝的可信度將決定了其在之後的日子中有無朝野可信,有無朝野願意成爲盟友!
他絕不能拿這個去賭!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將心中的怒火都壓到了肚子裏。
反正,撼天和裂地偷來的武器已經被鐘不敗運走了,就算是燕西尋搜查,也必然什麼都搜不出來!
於是,他站了起身,讓開了一條路,“九千歲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凌雲國向來是以誠信爲先的,孤說過的話,又怎麼會反悔呢?”
“不就是搜查嗎?請!”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燕西尋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輕哼了一聲後,對錦衣衛揮了揮手,“上!”
頃刻間,大批的錦衣衛涌入,大肆的搜查起了孟凌雲所居的房間。
孟凌雲只感覺燕西尋的腳好像是踩在了自己的臉上,狠狠踐踏一般的難受。
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良久,錦衣衛回來覆命,“九千歲,沒有找到我朝丟失的武器!”
孟凌雲的脣角揚起,對燕西尋道,“怎樣?九千歲,孤就說了,你大商的軍事力量是大國之中最弱的一個,孤纔不會感興趣呢,你現在可以相信了吧?”
燕西尋冷哼了一聲,並未作答。
他深深的看着孟凌雲,警告道,“凌雲太子,這裏是大商的地界,今夜,本公公既然已經來了,不妨就奉勸你一句,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若是不想落得和扶桑、高麗太子一般之下場,最好還是不要再一意孤行、胡作非爲了!”
“否則,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燕西尋帶領着扶仙儀和錦衣衛大步而去。
而孟凌雲則望着他離開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狗屁的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凌雲國可是大國,與扶桑高麗那般的彈丸之地又豈能相提並論?
那兩朝之太子之所以會死在大商,還不是因爲他們本身不夠強?
他和他們可不一樣!
孟凌雲看着倒在地上東倒西歪的諸多高手,心中更是記恨起了燕西尋。
同時,他也好奇起了,燕西尋身邊的那名黑衣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
千歲殿。
燕西尋歸來之際,林一已經轉醒。
聽聞燕西尋爲了給他報仇,不惜帶着扶仙儀找上驛館,他又感動又擔心。
“公公,那扶桑太子身邊的高手是宗師境……而且,除了其之外,還有許多的九重天之上的高手護身……我師姐沒事吧?”
燕西尋搖頭,“放心吧,扶姑娘沒事。”
在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他突然間神色一凝,鄭重的看着林一,問,“你方纔說,打傷你的那人是宗師境的高手?”
林一用力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燕西尋的神色更加的肅穆,“可本公公和扶姑娘去時,你所言的那位宗師高手並不在,這也就意味着對方極有可能將已經拿到手中的武器運輸出京了……”
“這凌雲國的太子是想將我大商的武器運輸到凌雲國,由他朝的能工巧匠研究箇中原理,再納爲己用!!!”
“可惡!!!”燕西尋怒罵一聲。
林一的眼底也寫滿了擔憂,“公公,如此,我們該如何是好?難道真的要讓這凌雲太子的詭計得逞?”
燕西尋嘴脣緊抿,他當然不想讓孟凌雲的詭計得逞,可眼下,護送兵器的是一位宗師級別的高手,且距離其離開的時間已經甚遠了,就算是自己的人去追,也已然來不及了……
他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封鎖大商各個關隘,讓各個守城的將領嚴加搜查出關的行人,以此來控制這凌雲太子的人不能將武器運輸出大商!
他當即就下了一道加緊關隘搜查的命令,讓錦衣衛傳了下去。
做完一切,已經是天方吐白。
而距離多國會晤的開始,也僅剩了七日。
眼下,不過是一個凌雲國的到來,就已經偷走了大商軍機處的多種兵器,燕西尋知道,以後,他和大商要面臨的危機,將越發的嚴峻!
爲了保證在多國會晤、列國來訪期間,不出岔子,燕西尋只能讓錦衣衛提前去請常勝將軍崔浩,和奪命妖姬月星汐。
這種時刻,只有身邊有強者傍身,他纔能有足夠的實力防範列國的陰謀詭計。
這也更加加劇了燕西尋對於武力追求的決心!
他決定找扶仙儀好好的瞭解一番,看看自己有無能習武、併成爲高手的可能!
他又寬慰了林一幾句,要其好好的休息,便向着扶仙儀的房間而去。
此刻,扶仙儀正在洗漱。
燕西尋進來之時,她身着一件睡袍,墨發烏黑亮麗的披散在腦後,給她平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比之平日更是少了幾分威嚴和英氣。
這讓燕西尋直接看呆了。
而扶仙儀察覺到燕西尋的目光,柳眉一蹙,冷聲提醒道,“九千歲,你失態了!”
呃。
燕西尋這纔回過神來,道,“扶姑娘的花容月貌,無人能抵抗,何況食色性也,本公公也有愛美之心,只是單純的欣賞,並無齷齪之意。”
扶仙儀瞥了他一眼,深表懷疑,但最終看在他是個太監的份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九千歲一早就來找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