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紛紛懷疑,他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能在五十多萬的新兵之中,這麼不巧的被燕西尋的人選中、來參加這場實力根本就不對等的推演?
造孽啊!!!
他們一個個的都表露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但,燕西尋絲毫不理會,還道,“本公公只給你們三個數的時間,過時不起者,斬!”
說罷,他便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三。”
“二。”
在他數到二時,五百士兵都意識到了,他是認真的!!!
於是,所有人都慌忙起身,硬着頭皮應下了參加這場決鬥。
但,即便是他們答應了參加決鬥,也依舊認爲自己必輸無疑。
畢竟,五百對五千,還是像他們這樣的新兵,對戰蕭拓的精兵……
無論是從數量,還是實力來說,他們都不佔據上風。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五百新兵紛紛訕笑着討好着蕭拓手下的兵馬,道,“這位大哥,我等都知道,不可能是你等的對手,但,你都看到了,軍令如山,我們也不好拒絕……”
“一會兒推演開始了,你們可千萬要手下留情啊!我等都是被逼的!”
蕭拓一方的士兵哈哈大笑,以前輩的姿態拍了拍這些新兵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們都是大商的兵馬,目的都是爲了保家衛國,我們是不會對自己人下狠手的!”
聞言,這五百新兵纔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見此,蕭拓更是勝券在握,對燕西尋道,“九千歲,既然你執意要進行這場軍演,那本將軍便只能奉陪到底了,現在,我們的對決可以開始了吧?”
燕西尋微微頷首,後對蕭太后道,“太后,請您於高處觀看,以免被兩軍對決波及。”
蕭太后的柳眉微微一蹙,並不認爲會被波及,但在燕西尋的堅持下,也只能找了一處高臺,和傅山共在此處觀望戰況。
燕西尋開始給那些新兵發放武器。
五百新兵被他分爲了三波,其中一波人被分配到臭氣彈,另外兩撥人則分別被分配到了胡椒彈槍、和辣椒炮。
他對五百新兵交代道,“諸位,本公公發給你們的,就是你等一會兒作戰需要用到的武器,切記,一會兒,全部聽本公公的號令行事!”
五百士兵看着手中不倫不類的武器,簡直欲哭無淚。
燕西尋又問了聲,“本公公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聽到了……”
衆人皆有氣無力的回答。
燕西尋也不在意,在他發明的這些武器還未展露實力之前,這些士兵不信是正常的!
一會兒,他就要這些人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
他與蕭拓,一左一右的上了指揮台。
隨着小太監的一聲“開始”,對決拉開了帷幕。
蕭拓的兵馬足足是燕西尋兵馬的十倍之多,所以從一開始就用了強攻之策。
“殺——”五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向着燕西尋兵馬的方向而來。
而燕西尋麾下的這些兵馬,他們握着武器的手都在顫抖。
“完了完了,一上來就玩的這麼刺激,我們要輸了……”
燕西尋則眸子微眯,對持有胡椒彈槍的士兵先發號施令,“胡椒彈槍,放!”
那些士兵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一個個皆按下了發射的機關。
砰砰砰!
剎那間,無數粉末向着蕭拓大軍發射而去。
那些士兵本以爲是什麼有威力的東西,在看到是一些無用的粉末後,瞬間哈哈大笑。
“我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不過是些無用的粉末,看來,今夜,九千歲是勢必會輸給我家將軍了!哈哈!”
“殺——”五千士兵齊齊振臂高呼。
然,下一秒,粉末撲面而來。
他們突然間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感覺呼吸都是一股胡椒帶來的刺激感。
“咳咳咳……”
“咳咳咳……”
一時間,咳嗽聲不斷,他們鼻涕眼淚肆意橫流,根本就無法再前進半步。
瞬間,議論四起。
“這,這是什,咳咳……這是什麼……咳!”
“怎麼我呼吸這般難受?咳咳……”
見到五千大軍都被阻了腳步,燕西尋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接下來,該上重頭戲了!”
他對持有辣椒炮的士兵道,“辣椒炮,放!”
接着,又是一陣砰砰砰的聲音。
而後,就是鮮紅的辣椒粉在空氣中向着蕭拓的大軍飛去。
這次,那個爲首的將領學聰明瞭,一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邊對麾下士兵喊道,“所有人捂住口鼻!只要我們捂住口鼻,耗盡九千歲的武器,他就拿我們沒有辦法了!”
五千士兵齊齊掩住了鼻子。
可惜,燕西尋這一次要攻擊的目標,是他們的眼睛!
在辣椒粉進入他們的眼睛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發出了尖叫和痛呼。
“啊……好痛!這東西不是針對鼻子的,是針對眼睛的……”
“怎麼辦,我們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蕭拓的五千士兵皆是淚流滿面,睜不開眼睛,甚至還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咳嗽。
燕西尋脣角噙起,對蕭拓道,“蕭將軍,我們的對決,馬上就要結束了!”
蕭拓眉頭緊皺,完全沒有想到燕西尋的策略竟然如此奏效。
就連一直都立於高臺之上遠觀的蕭太后和傅山,也皆十分詫異。
燕西尋所發明之武器,威力竟然如此之巨大!
可接下來,燕西尋就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現在,所有人聽令,立刻用布掩面,後放出臭氣彈!”他大喊道。
五百士兵紛紛領命。
持有臭氣彈的士兵也皆將臭氣彈向着蕭拓的大軍扔了過去。
蕭拓的士兵雖然睜不開眼睛,但聽到周遭被投擲東西來所產生的聲音,也不由得警惕起來。
然,這一次,卻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刺激。’
有人狐疑道,“怎麼回事?這個武器沒有前兩種武器的威力,莫非是傅小軍機的製作有誤?”
“若是如此,便有利於我等了,等我等眼睛中的東西功效退去,我等就可以繼續進攻,擊敗九千歲的人手了!”
衆人紛紛打起了如意算盤。
蕭拓也鬆了口氣,對燕西尋道,“九千歲,看來,這一次是註定本將軍贏了!”
燕西尋輕笑了一聲,道,“那,可未必啊!”
他的話聲剛剛落下,蕭拓的士兵們便先後爆發出了一陣議論。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是臭味……”
“呃,什麼東西這麼臭……”
“嘔!”不少的人都被薰得嘔吐了起來。
隨着此起彼伏的嘔吐聲響起,燕西尋脣角上揚,對麾下兵馬下令,“諸位,敵軍已經處於劣勢,在無力與我軍抗衡,爾等還不速速擒敵?”
五百士兵皆不可置信,他們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燕西尋竟然贏了……
而且,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