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日姬和皓宇君的怒視也未能保持多久,便被蒙旋的麾下拉了下去。
戰王望着二人被押下去的背影,眸子陰沉。
這朝日姬和皓宇君可都是知道他和扶桑、高麗之間的交易的!
且,他聽燕西尋的意思是,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若,其再從朝日姬和皓宇君的口中逼問出什麼,那可是極不利於他的!
通敵賣國,乃死罪!
哪怕他是先帝唯一的手足,也難逃罪責。
他必須想辦法,除掉二人或放走二人,絕不能讓燕西尋從二人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而燕西尋則交代蕭拓、蒙旋二人進行收尾工作,修繕城門,安撫百姓、加固兵防。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了營帳中,讓林一備好了筆墨紙硯。
他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的寫了兩封信,大概意思就是告知扶桑大帝,和高麗國君,他們的人都在大商的手中,若他們想要這些人平安無事的歸朝,就用銀子來贖!
至於數目嘛,一人十兩銀子。
寫完之後,燕西尋輕輕的吹乾了墨跡,裝入信封中,交給了林一,“安排兩名錦衣衛,用最快的時間,將這兩封信分別送給扶桑和高麗的國君!”
“是!”林一領命。
望着他離開的背影,燕西尋脣角上揚,只要扶桑和高麗的國君同意他的交易,大商就發財了!
而他歸朝之後,也就有了足夠的錢財大力創建兵工廠。
待兵工廠創建完成,他大商朝廷就能實現真正的自給自足、供應軍隊,再不用從其他人手中購入軍械!
屆時,他大商的軍隊將所向披靡!
燕西尋的眼底綻出一抹寒光,戰王,任你百般做鬼,從中阻撓,本公公也一樣會擁有自己的軍隊!
總有一日,我燕西尋會是天下人皆仰望的至尊!
至於你,就算是對太后餘情未了,也終將是我的手下敗將!
天下,是我的!
太后,亦是我的!
短暫的思緒過後,燕西尋收斂了眼底的鋒芒,對身旁的錦衣衛道,“將朝日姬和皓宇君帶到我的營帳中,本公公有事要問他們!”
“是!”那名錦衣衛領命。
須臾,朝日姬和皓宇君便被帶入了燕西尋的營帳中。
二人的盔甲已經被卸下,只着了一件常服,略顯狼狽。
燕西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二位,你們昔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今日淪爲我之俘虜,感覺如何?”
二人齊齊的冷哼了一聲。
朝日姬道,“士可殺不可辱!九千歲若是抓我二人來羞辱的,不若就殺了我們?”
“殺了你們?”燕西尋單側的眉毛微微揚起,緩緩道,“其實,朝日將軍想求死,本公公也並非是不能給你個痛快,不過……”
“不過什麼?你有話直說就是了!本將軍最恨吞吞吐吐之人!”朝日姬冷聲道。
燕西尋嗤笑一聲,“朝日將軍倒是個豪爽的人,既如此,那本公公就告訴你我的要求,你若想要個痛快,就回答本公公幾個問題,若你的回答能令我滿意,我就滿足你之要求!”
朝日姬眸子微眯,“本將軍誓死也不叛國!”
“所以,本公公要問的問題,無關你朝之軍隊和內政!你儘可放心就是!”
“你……”朝日姬和皓宇君皆咬牙欲裂。
這燕西尋雖然是說不會打他兩朝國土的主意,但這話未免也太過於侮辱人了吧?
見二人面色難看,燕西尋故作無辜道,“怎麼了?難道本公公說的不對嗎?扶桑和高麗本就是彈丸之國啊!”
噗嗤!
這一刻,二人險些被氣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扶桑和高麗國土小,是這兩朝人最不願面對的事!
現在,燕西尋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們的面前強調‘彈丸之國’這四個字,可謂是將他們和兩朝的尊嚴,都狠狠的踩踏在地上,摩擦。
他們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可偏偏,此刻,他們是階下囚,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燕西尋見這二人如鍋底一般黑的面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給他們氣死了。
他的問題還沒問呢,這二人可不能有事!
他道,“好了,方纔的事情就先暫時揭過,接下來,你們該回答本公公的問題了!”
“本公公要問的是……”
“九州大陸對大商朝虎視眈眈者,可不單單是你們兩朝而已,而在這些覬覦我朝江山的列國之中,你扶桑和高麗是最弱的,其他列國都尚且不敢在未打探清楚我朝之底細前,貿然出兵,你兩朝卻如此無畏。”
“究竟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是不是我大商朝中,有人與你們兩朝暗通,將朝廷兵馬還弱、此乃進攻良機的消息傳給了你們?”
燕西尋的目光尖銳、凌厲,幾欲將人洞穿。
朝日姬和皓宇君的心中皆是一驚,僅僅憑這,燕西尋就猜疑大商朝內有人私通外敵?
其未免也太聰明謹慎了吧?
二人皆知燕西尋與戰王不對付,他是想讓他們招出戰王。
可同樣,他們也明白,兔死狐悲。
一旦戰王被供出,那他們也只能留在這裏等待國君花錢贖人,或者是死!
而現在,只要戰王無事,其就一定怕他們供出其,哪怕是爲了不暴露自己,戰王也會想方設法的救出他們!
至於,爲何不是滅口呢?當然是對方會懼怕扶桑和高麗兩朝之報復了!
所以,現在,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招供!
朝日姬冷聲道,“九千歲,我扶桑發兵大商,是爲了給我朝太子報仇雪恨,至於你所言之事,本將軍一概不知!”
皓宇君也道,“對!我朝也是爲了給我皇兄報仇!父皇曾說,若能爲皇兄報仇,不計一切代價!”
“呵?是嗎?”燕西尋顯然是不信二人的話的,“你們不願意說,沒關係,本公公還有別的辦法,引出那與敵暗通的叛徒……”
“不過,這還需要二位相助……”
說到此處,燕西尋的脣角勾起了一抹陰惻惻的笑容。
這笑,讓人毛骨悚然。
朝日姬和皓宇君俱是一愣,“你、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