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傅君瓷當下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燕西尋,這怎麼可能……
同生蠱乃她遼疆特有,尤其是南疆盛行,大商斷無能人異士可解此蠱!
燕西尋一定是在故作鎮靜的騙她,想逼她招出戰王!
她絕不能上當!!!
傅君瓷勉強自己勾起一抹淺笑,後道,“燕西尋,我的同生蠱大商絕無人可解,我就不信,你在掐住我喉嚨的時候,就感覺不到丁點的壓迫感!本聖女倒要看看,你爲了逼供,還能忍耐到何等地步!”
“呵。”見她這般有信心的模樣,燕西尋不由得嘲諷一笑,“誰說給本公公解蠱的人就是我大商的人了?”
“公蠱這個名稱,聖女應該聽過吧?”
呆滯。
極致的呆滯。
傅君瓷的瞳孔放大,她怎會不知道公蠱是何物呢?
在南疆,施蠱之人都會將公蠱當做是寶貝,因爲只有公蠱才能吸引出母蠱,達到爲人解蠱的作用,兼繁衍蠱蟲的職責。
燕西尋竟然知道如此專業的詞……
難道,他真的已經解了同生蠱?
想到此處,傅君瓷的心下一驚。
而接下來,燕西尋的做法也完全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想,“林一,上酷刑吧!讓乾坤域的聖女見識見識我詔獄的酷刑!”
“是!”林一領命,當下就讓人拿來了酷刑。
這其中不少都是燕西尋發明的。
相比於大商原有的那些粗暴至極的拷打方法,這些酷刑看起來稍微文雅,但,卻能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一點點的擊潰罪犯的心理,逼其屈服。
林一對這些酷刑的威力是堅信不疑的,他掌管詔獄多時,親眼見過無數嘴比鴨子還硬的罪犯扛過了詔獄原有的種種酷刑,卻在燕西尋發明的酷刑之下招供。
他讓人將傅君瓷綁了起來,後拿着一張紙,一步一步的逼近起,將紙張貼在其面部後,又在上邊淋水,使紙張充分的與其的面部貼合。
傅君瓷還從未見過如此酷刑,她不禁懷疑,燕西尋確定不是在和她鬧着玩?
然,當第二張紙貼在她的面上後,她漸漸的發現,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她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艱難了……
燕西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聖女,你還是不招供嗎?”
傅君瓷玉手緊攥,她與戰王勾結,伺機刺殺太后,嫁禍燕西尋一事,已經徹底的將之得罪狠了,就算是她招供,也絕無生路!
乾坤域若今後還想在大商的境內發展,唯一的希望就是戰王!
只要她不供出戰王,待其與燕西尋的爭鬥取得上風之際,乾坤域的人便可捲土重來!
她決不能招!
見她如此,燕西尋對林一施了一個眼色。
林一再度給傅君瓷貼上了第三張紙。
若說前兩張紙是循序漸進,一點點的讓人感覺到窒息,那這第三張紙就是突如其來的將人的面部貼的嚴絲合縫,一丁點的氣息都不能涌入。
窒息。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而燕西尋魔鬼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聖女還真是固執呢!可惜了,這般如花似玉,正值妙齡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殞了……”
此刻,傅君瓷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擊潰,燕西尋說的對啊,她是乾坤域最爲優秀的聖女,不論容貌才學,還是武功,都是數一數二的,她不想就這麼死去……
她能聽到貼在面上的紙上的水珠,順着下巴一一滴滴的滴落到鎖骨,胸前的聲音。
滴答,滴答。
這一刻,就連這水珠的掉落聲都顯得如此之漫長。
她初次覺得,死亡距離她如此之近……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她汗毛直豎。
林一又拿起了第四張紙。
燕西尋道,“聖女,你再不招供的話,可沒有機會選擇了,這第四張紙一上,生死難料。”
啊!!!
此刻,傅君瓷的心中發出陣陣咆哮和吶喊,滿心的不甘。
終於,她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還是屈服了。
她本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當真正的面臨死亡時,她才發現死亡是那麼的可怕。
這也是燕西尋將此刑交給詔獄的原因,在世人的認知中,大多是殺人不過頭點地,可燕西尋卻用此法故意將死亡來臨的時間變得漫長,讓人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可怕。
顯然,他的做法成功了,哪怕是乾坤域的聖女,在如此酷刑之下,也終將屈服。
傅君瓷感覺死亡臨近的一刻,突然拼命的掙扎。
燕西尋一把扯掉了她臉上糊着的三層紙,道,“聖女可想好了,要不要招供?”
呼哧呼哧。
在紙張被揭下的瞬間,傅君瓷近乎是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她再不復昔日的端莊高貴,面容蒼白,狼狽不堪。
“我,我說……”她近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燕西尋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爲她理清黏在臉上的碎髮,後凜聲道,“說吧,本公公的時間寶貴,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在這裏耗着!”
傅君瓷痛苦的斂上了雙目,絕望的開口,“九千歲一直以來的猜測都是對的,是戰王和乾坤域聯合,刺殺太后,嫁禍九千歲……”
“待除去九千歲之後,戰王便可獨攬朝堂,我乾坤域也可在他的應允下在大商得到發展!”
得到想要的答案,燕西尋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讓林一準備了供詞,讓傅君瓷簽字畫押,而後又道,“乾坤域到底是做什麼的?”
傅君瓷嘴脣緊抿,她知道,一旦示弱,她已經沒得選擇了,只能將知道的都招了,“乾坤域擁有這世間最爲上乘的功法,還有靈藥,能使對習武毫無天賦之人,成爲強者……”
“它是無數心懷武學、卻無法習武,或者說是習武遇到瓶頸,就不突破之人的希望。”
言語間,傅君瓷的美眸中滿是耀耀之光,似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事。
燕西尋不屑於聽她的故事,冷聲道,“乾坤域爲何非要執着在大商發展?你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