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在屋裏疼的死去活來,雲畫把老婆子弄醒,讓她去給方瑤接生。
“媽,你大孫子快出生了,準備準備接生吧。”
老婆子一臉懵,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雲畫推推搡搡讓她進去了。
她在外面等着梁國輝回來。
“梁伯母,快送我去醫院。”方瑤疼得大汗淋漓。
然而,老婆子彷彿得到了某種指令,非要親自給她接生。
梁國輝回來的時候,裏面慘叫不停,還伴隨着他老孃吸氣呼氣的聲音。
見老孃醒來了他自是喜不自勝,然而在看見雲畫的時候立即陰沉了下來。
“張春燕,你怎麼來了?”
“來恭喜你喜得貴子啊,我親愛的老公。”
梁國輝聞言臉都綠了,是不是我的種難道你不清楚嗎,來看他笑話的吧。
雲畫無視他黑沉的臉,揮手趕人,“快進去看看吧,不用管我,我隨便坐坐就走了。”
正說着,裏面傳來一聲慘叫,梁國輝嚇了一跳,這纔想起應該把人送到醫院去。
然而,沒等他所有行動,裏面傳來了老婆子的怪叫。
“啊啊,妖怪啊——”
梁國輝當即就衝了進去,雲畫慢悠悠跟着走了進去。
血淋淋的牀上,方瑤瞪着眼珠子看着地上,一隻醜陋的狼蛛爬來爬去,似乎在找媽媽。
而門口的老婆子已經暈了過去,顯然是被嚇暈的。
梁國輝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直接栽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雲畫一腳把人踢了回來,“你兒子在這兒,你想去哪兒。”
“快去抱抱你兒子。”
梁國輝驚恐的後退着,滿臉都是拒絕。
方瑤生了一個怪物,他的三觀徹底崩塌了。
雲畫可不在乎他三觀塌成什麼樣兒,控制着狼蛛向他慢慢爬去。
於是,梁國輝抱着頭滿臥室跑,狼蛛跟在後面窮追不捨。
雲畫叉腰哈哈大笑,笑出了豬叫。
躺在牀上的方瑤突然回過了神,不顧身體的疼痛爬起來,一把抱住了狼蛛。
“兒子,我的兒子。”
可惜她“兒子”有毒,轉頭就是一口,方瑤毫無察覺,呆滯的目光落在狼蛛身上,一口一個兒子的叫着。
怕是瘋了,正常人生一個怪物誰不瘋。
三五感慨,“一個瘋了,一個暈了,一個正在瘋的路上。太棒了,原主就喜歡你這樣的任務者。”
“哈哈哈,跟本尊做交易自然不會喫虧。”
雲畫大笑着離開了,順便把老婆子扔到了醫院裏,把人弄醒,頭上套了一個塑料憋死了。
醫院打電話給梁國輝的時候,他像行屍走肉似的往醫院趕,在路上恍惚了一下被撞死了。
撞人的車逃了,雲畫大度的不計較,把梁國輝的屍體和老婆子的領回去直接挫骨揚灰,隨手倒進馬桶衝了。
至於瘋了的方瑤,不需要雲畫動手,她“兒子”把她快毒死的時候,方家人終於找了上來。
方大哥見自己妹妹死死抱着一個狼蛛叫兒子,想必是孩子流了,人也瘋了。胡亂抓着一個東西就叫兒子。
方大嫂心裏一直貪圖小姑子的房子,見人成這樣了立即提議把她接回去住。
然而,回去沒幾天人就不行了,嚥氣的時候全身紫青紫青的,像一個浸泡已久的毒人。
雲畫三兩下解決了渣渣,開始接管梁國輝的家業。其實也沒多少,就三套房子一個水果銷售廠。
房子都租出去,廠子交給專業人士去管理,她就當一個快樂的包租婆好了。
正當她瀟灑玩樂的時候,梁國童兄妹找上門來了,兩人臉色慘白,顯然是知道老婆子離世的消息了。
“嫂子,你知道我哥去哪兒嗎?”
雲畫面不改色,“不知道,跟女人私奔了吧。”
兩人一臉不信,他哥怎麼會放下家業跟女人私奔。
“我媽呢,我媽…嗚嗚嗚……”
雲畫鄙夷的看着他們,“活着的時候一個個不願意來照顧,現在跑這兒來哭喪呢。”
“我媽埋在哪兒了。”梁治花抹着眼淚。
“放心吧,天地間一片。”
梁治花沒明白,雲畫不想解釋了,正想趕人,梁國童目光閃閃的看着她。
“嫂子,我哥的廠子沒人管也不行,要不我進去先替哥照看着。”
他心想雲畫一定會同意的,她一個不識字的女人能幹什麼,肯定得靠男人。
雲畫挑眉,吆,感情是來分家產的,梁國輝的廠子可跟他沒一毛錢關係。
“滾,我相信他會回來的,多久我都會等下去。”
雲畫紅着眼把兩人轟了出去,紅眼圈立馬消失了,往沙發一靠悠哉悠哉看劇。
小白臉快動手了吧,這次沒人幫她,看她怎麼面對流言蜚語。
轉眼兩娃上初中了,天賦不夠努力來湊,成績還算可以。整個人的狀態也是一個脫胎換骨大變樣,比以前更加自信成熟。
雲畫對此很滿意,兩人都不知道梁家的事情,以前還會問現在也不管了。倒是和三五的關係處的不錯。
身爲快樂的包租婆,雲畫瀟瀟灑灑的日子沒過上多久,原主的弟弟卻找上門了。
張春燕的父母一連生了八個女兒,終於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自然成了家裏的金疙瘩。
幾個女兒草草率率都嫁了出去,兒子剛娶上媳婦,張母就患癌去世了,張父年紀大了,家裏就交給兒子掌管着。
可惜,原主弟弟是一個軟蛋蛋,家裏實際掌權者是她弟媳。
所以,當初原主離婚後回孃家沒兩天就去擰螺絲了,那弟媳可是明目張膽的罵人,都懶得指桑罵槐。
當初他們容不下原主,雲畫現在自然不會理會他們。
張昆跋山涉水好不容易來到城裏,身無分文一路靠打聽,好不容易找到他姐夫的廠子,沒想到看門的人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他不甘心又撲了過去。
“你們讓我進去,我找我姐姐,她叫張春燕,我姐夫是梁國輝。”
雲畫早就安頓過了,看門的人自然不會放他進去。
“不認識,都不認識,趕緊滾,再不走就打斷你的腿。”
張昆看着兇巴巴的兩人,嚇得趕緊跑了。
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想到家裏那個悍婦說要不到錢就別回去了。
張昆委屈的坐在路邊,吧嗒吧嗒流着淚,好餓好餓,姐姐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