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剛剛試驗的地點，不僅試驗的容器碎掉，更是發出了濃濃的焦臭味兒。
“丁老，我來清理！”已經有人快速的走過來，一邊說着，一邊動手開始清理。
丁老轉頭，正好看到王艾琳。
他有些歉意的看向王艾琳說道：“對不起王總，我還是沒有研究出來腦栓疏通液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副作用，能夠讓人窒息死亡。”
王艾琳的臉上似乎也露出了一抹失望，對着丁老點點頭說道：“丁老不用着急，這件事情慢慢來。”
方羽的眼底卻閃過了一抹光芒，試驗腦栓疏通液讓人窒息死亡，這不就是江雲山父親死亡的方式嗎？
他目光看向李國，發現李國的眼底寒芒更加冷漠。
方羽的心中開始不停的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給自己佈下的陷阱，故意引誘自己判斷失誤？還是李國現在想要坑的就是這個王艾琳。
此刻的方羽，內心反倒是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樣的局面。
“我這也算是搞了一輩子的研究，可沒想到這個腦栓疏通液作爲我的最後一個科研藥物，卻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丁老的語氣中，似乎透着濃濃的失望和自責。
“丁老千萬不要這樣說，這個藥物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王艾琳似乎很關注丁老的情緒，連忙安慰道。
丁老沒有再說話，而是搖頭嘆息着，離開了實驗室，對於李國和方羽視而不見。
王艾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壓抑，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看向方羽說道：“方領導能不能幫我們指點一下？”
方羽毫不猶豫的對着王艾琳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會。”
方羽的乾脆拒絕，讓王艾琳臉上有些掛不住，明顯就是非常失望。
李國突然在一旁打着哈哈說道：“估計是王總沒有讓我們方羽看到好處，若是看到好處，他或許就會幫忙了。”
方羽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李國竟然這樣煽風點火。
王艾琳的臉上閃過一抹期盼的目光，但很快又恢復了，淡定，“兩位領導請繼續調研。”
王艾琳如此快速的恢復淡定，讓李國和方羽都沒有想到。
眼前的局面，方羽心中都是駭然，更是完全搞不懂了。
兩個人很快就開始了繼續調研。
所謂的調研，在方羽的眼中就是走馬觀花，他也沒有看出李國能夠指導什麼。
最後調研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王艾琳笑着看向兩個人說道：“已經中午了，兩位領導就在這裏喫個工作餐如何？”
方羽對於這點非常敏感，現在有規定，笑着說道：“李主任喫吧！我這邊有事要先回去。”
李國本來想要答應，結果方羽拒絕，他也不好再同意，只能是看向王艾琳笑着說道：“我們還有工作任務，現在要回去。”。
“都已經準備好了！”王艾琳似乎很遺憾，依舊是想要挽留。
方羽已經朝着車走去。
李國無奈，只能是跟在後面。
方羽和李國出來以後，李國上車臉色很陰沉，一句話不說。
方羽倒是不理會，李國對於他來說，愛咋地咋地。
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衛健局，李國一路上都是氣鼓鼓，而方羽倒是很開心。
難道就是那個腦栓疏通液？
方羽帶着疑慮回到了辦公室。
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午飯時間已經過了，看到辦公桌上卻放着午飯。
秦雯雖然不在辦公室，方羽也知道是給自己準備的。
方羽都沒有多想，坐下來就開始喫。
過了大約五分鐘，秦雯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方羽坐在那裏喫得很香，忍不住對着方羽白了一眼說道：“你一天也不上班，還得我給你準備午飯？”
方羽打量着今天穿着白色襯衫和牛仔褲的秦雯，整個身材被勾勒的曲線完美迷人，儼然就是一個讓男人能夠瘋狂的女人。
秦雯看到方羽打量自己，故意輕輕的撩動一下自己的秀髮，頓時讓整個人都媚色生輝。
方羽嚇得連忙低頭喫飯，他可害怕秦雯繼續誘惑。
“今天上午你又跑到哪裏去了？”
秦雯此刻似乎纔有心情詢問方羽。
“陪李國調研去了……”方羽於是將今天李國帶着自己去濱海醫藥公司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秦雯聽完也是迷迷糊糊，完全沒有想到。
“腦栓疏通液！”秦雯嘴裏嘟囔着，整個黛眉都擰成了川字，她也搞不懂，除了一個試驗失敗，唯一有點疑惑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個情況有些匪夷所思。”秦雯最後看向方羽說道。
方羽有些無奈，他甚至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秦雯說道：“雯姐，這件事我也知道匪夷所思，可問題的關鍵是到底在哪裏？”
秦雯看到方羽這個表現，有些不悅，於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方羽身邊。
方羽看向秦雯，滿臉嚴肅的問道：“雯姐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要不然你和那個王艾琳約會一下，通過約會來試探對方有什麼想法？”秦雯滿臉笑容，一臉認真的對着方羽說道。
方羽看到秦雯的這個表情，那是非常真誠。
不過，他現在已經瞭解這個秦雯，越是這樣真誠，就越是陷阱，他的腦袋直接搖成撥浪鼓。
“放心好了，你就算是跟他約會，我都不生氣也不管。”秦雯說的非常輕鬆，似乎真的很包容。
方羽倒是有些意外，他看着秦雯，覺得話中有話。
“反正你要去和他約會，我相信丁美琪和董碧雪會更加憤怒，這兩個女人會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方羽聽到這句話直接低頭開始喫飯，一句話不說。
再說——自己就是傻子了。
不過，方羽倒真的是很想單獨見見王艾琳，他很想知道這個腦栓疏通液有什麼祕密。
此刻，濱海醫藥公司辦公室內，王艾琳的臉色同樣陰沉似水，她的粉拳用力的握緊了好幾次，最後才鬆開嘟囔道：“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王艾琳說完，直接拎起包，下樓開車趕往衛健局去找方羽。
她開車出來，沒有看到躲在遠處的董碧雪。
董碧雪知道王艾琳的車牌號，看到她的車子，立即開着警車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