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猜想應該是卸任了，所以這一刻纔會如此的失落。
想到自己被趕出衛健局那一刻的時候，不也是如此嗎？
再想到趙斌身爲領導，如今離開，竟然沒有其他人出來相送，更顯黯淡。
方羽目光掃過祕書的臉，發現祕書臉色陰暗，沒有表情，明顯也是不悅，似乎搬東西都有些不情願。
趙斌看到方羽這樣看着自己，心中不爽，目光掃過方羽手中的塑料袋，看到裏面包的都是一些小包包，不知道是什麼，神色很嚴肅。
方羽不想和趙斌打招呼，就要從他的身邊走過。
趙斌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突然停住腳步，看向方羽問道：“方羽，聽說你的醫術不錯，什麼時候給我檢查一下身體？”
方羽很自然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在香格里拉酒店廁所相遇的一幕——趙斌似乎尿尿都有些問題。
方羽轉頭打量了一下趙斌的臉，發現趙斌明顯就是氣血不足，縱慾過度。
方羽心中忍不住微微疑惑，趙斌老婆難道也像董雲峯和沈東明的老婆？
陳冰和陳倩兩個姐妹，成熟性感，美麗，妖嬈，正是女人花開正旺的時候，所以貪喫很正常。
可這個趙斌明顯已經六十歲上下，他的老婆……
趙斌看到方羽只是打量自己，並沒有回話，神色有些不悅，冷聲問道：“你是不是不認識我？”
“我確實不認識你？”方羽故意說謊。
趙斌沒想到方羽竟然說不認識自己！
方羽能夠兩次在濱海市人民醫院提拔，也是自己點頭同意的結果。
如今，方羽竟然如此無情，趙斌有些惱火。
餘光看到門衛，此刻看着他和祕書，也都沒有了往日的尊重，更覺屈辱。
哼！
趙斌冷哼一聲，邁步就走，沒有再提讓方羽給調理身體的事。
方羽也懶得理會趙斌，他直接就上樓了。
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方羽已經給董雲峯打過電話，知道董雲峯就在707辦公室，告訴他來了直接上去。
方羽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看到祕書丁寧還在門口忙碌，笑着上前打招呼說道：“丁祕書，董書記在裏面嗎？”
丁寧已經知道方羽要來，笑着說道：“快進去吧，董書記正等你呢！”
方羽微笑點頭，邁步走進董雲峯的辦公室。
董雲峯看到方羽進來，笑着站起身說道：“什麼好茶，竟然讓你專門跑一趟？”
方羽笑着把茶遞給董雲峯，說道：“這一袋就幾十塊錢，要是再貴了，我都買不起。”
哈哈……
董雲峯大笑說道：“你給我的東西，再貴我都敢收。”
方羽臉上都是苦笑，尤其是想到今天晚上董碧雪約他到訓練場，更是有些頭疼。
董雲峯剛剛與趙斌算是正式交接完工作，心情比較好。
“好的董書記。”方羽說完，熟練的拿起董雲峯的杯子，幫他開始泡茶。
董雲峯看到方羽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忍不住有些遺憾的說道：“你若不是自己想去濱江區，現在恐怕就在這裏給我當祕書了，現在反倒便宜了沈東明。”
方羽內心微微感動，笑着說道：“給沈書記當祕書與給您當祕書都一樣。”
“你小子倒是挺會說話。”董雲峯笑着說道。
方羽泡茶迴應道：“等董書記高升以後，我再去給你當祕書。”
“那個時候你還想當祕書，我都不同意了，你就應該給我滾下去，找個地方好好的爲民做事。”董雲峯越來越對方羽喜歡，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多了幾分長輩的調侃。
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格外親近很多。
就在這時，茶水中已經散發出了香味，董雲峯聞到這股香味，感覺神清氣爽，雙眼瞪圓看向方羽說道：“這個茶真不錯，只是聞這個味道，我就感覺很提神。”
“剛剛上樓的時候，我都差點兒衝動的把這個茶送人了。”
方羽故意調侃說道。
“還要送給比我重要的人？”董雲峯倒是很好奇，看向方羽詢問。
“趙斌剛剛看到我，讓我幫助調理身體，我看到他身體明顯虛弱，就是縱慾過度，倒是很適合這個茶。”方羽說完，似乎還意猶未盡，嘟囔了一句，“趙斌是不是娶了個小老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董雲峯聽到方羽的這句調侃，面色反倒變得嚴肅起來，看向方羽說道：“說起這個問題，我也一直非常奇怪。”
方羽微愣，注視董雲峯。
“他的妻子已經在十幾年前就病逝了，他是沒有女人的，但之前有一次開會，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有一股那種完事之後的氣味。”
董雲峯此刻說起，表情中還帶着一副沉思。
方羽沒立即迴應，而是微微沉思，突然擡頭看向董雲峯問道：“給他一個市委書記的身份，想要找個女人太容易了吧？”
董雲峯這回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在官場上，對於他們這些領導來說，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女人都很容易，甚至有很多女下屬都主動往上貼。
畢竟他們一句話，就決定那些人的前途命運和官場升遷，有許多熱衷於官場升遷的女人，當然很希望能夠快一點兒。
不過，董雲峯卻是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方羽說道：“趙斌身邊應該不是有普通女人。”
方羽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已經在思考董雲峯這句話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