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道:一路紅顏 >第623章 陳應臺的生命終點
    江文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痛恨過一個人。

    他恨不得把陳應臺踐踏個體無完膚後,再掐死她,身上綁上一塊石頭後直接沉湖。

    江文東如此痛恨她,倒不僅僅是因爲陳應臺要殺他。

    遙想當年——

    商小仙利用所謂的剋夫體質親了他之後,也要殺他。

    那時候江文東雖說也很憤怒,卻不像現在這樣有些失去理智,歇斯底里。

    因爲商家幺公主殺他的理由,還能讓他勉強接受。

    誰讓江文東當初在江系崩塌之時,大鬧七星會所,踩着商小仙的臉,扛住了即將塌陷的天?

    無故被人踩臉後,換做江文東是商小仙,也會想掐死那個人的。

    陳應臺卻不同。

    江文東救了她兩次!

    兩次避免了,她的清白之軀被污啊!!

    江文東當初在救她時,純粹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滿腔的俠義情懷,可沒打算讓陳應臺給予他任何的報答。

    甚至。

    在他救了她的次日,在離開大王鎮的路上,倆人相遇時陳應臺都假裝不認識他,江文東都沒任何的意見。

    他只需問心無愧就好。

    何必在乎救下的女人,是個知恩不報的白眼狼呢?

    但江文東萬萬沒想到。

    時隔那麼久——

    他今晚在龍山縣城的街頭上,再次偶遇陳應臺後,她竟然:“既然大恩無以爲報,那就送你去死!”

    換誰是江文東,誰不憤怒?

    但出於各種考慮,江文東終究還是按下了滿腔的殺意。

    死罪可免。

    活罪難饒!

    咣咣咣——

    這一刻的江文東,壓根就沒把陳應臺當作人來對待。

    極盡所能的,用最最最野蠻的肢體動作,和最最最下流的語言文字,來踐踏陳應臺的身心。

    陳應臺是啥感受?

    她要把江文東的全家,都殺光之類的屁話,就不多說了。

    反正當前沒有一毛錢的用處。

    她當前要做的,就是用咬破舌尖的劇痛,來壓制那顆心不要盪漾了啊,不要盪漾了啊。

    因爲盪漾的心,會控制她的大腦。

    會讓她無法控制的,順着背後那個魔鬼說出來的下流話,喊出最真實的感受。

    這種最真實的感受,是陳建民從沒有過給予過她的。

    陳應臺這才知道——

    陳建民和江文東相比,那就是過家家的小孩子;和上過戰場,經歷過戰火洗禮的鐵血男人。

    賜予她的感覺,絕對是天壤之別。

    簡單地來說,陳應臺現在有多麼的痛恨江文東,就有多麼的無法抗拒。

    終於。

    自以爲堅持了足足三萬年之久,其實才僅僅是一分鐘的陳應臺,防線在瞬間就轟然崩塌。

    開始暢所欲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腦一片空白的陳應臺,腦思維纔再次緩緩運轉了起來。

    她艱難的擡起頭,看向了站在旁邊倚在一棵樹上,悠然自得吸菸的江文東。

    那根把她固定在石頭上的繩子,就在江文東的腳下。

    也就是說,趴在石頭上的陳應臺,現在是自由的。

    “真沒想到,你會這樣的。”

    江文東和陳應臺四目相對,故意停頓了下,才笑道:“浪。”

    陳應臺的皮膚上,噌地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殺了她!

    都拒絕相信,有男人會用這個字眼來形容她。

    江文東繼續笑吟吟的說:“一棍子下去,小浪湖都能流滿。”

    陳應臺閉上了眼。

    她知道,自己除了以死來洗滌,這具髒到了極點的身軀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身上散出的強烈死意,江文東能清晰感受到。

    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個女人能自己去死,簡直是太好了!

    這樣的女人,就不應該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今天能殺江文東,明天就能殺別人。

    “小浪湖的水很清,倒是一個不錯的墳墓。”

    江文東說完,倚着樹身坐在了地上。

    孃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兩根腿總是打哆嗦。

    就像剛做了很耗費體力的事那樣。

    可江文東明明什麼也沒做——

    他拿起了地上的電話。

    他的電話,還是陳應臺把他抱到這邊,準備幹掉他後再把電話埋起來的。

    江文東試着呼叫韋婉。

    嘟,嘟嘟。

    這兒竟然有信號。

    看來周邊的山頂上,肯定有信號塔。

    就在他呼叫韋婉時,陳應臺慢慢的站起來,轉身看着月光下的小浪湖,腳步踉蹌卻又像是行屍走肉般的走了過去。

    小浪湖——

    那就是陳應臺的生命終點!

    江文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忍看有人在他面前自尋短見,於是他就轉過了頭。

    電話通了。

    韋婉嘗試着問:“死太監?”

    死探子。

    總有一天,我會用你的黑絲把你綁起來。

    再噼裏啪啦的打屁股——

    江文東本能的暗罵了句,語氣威嚴:“是我。”

    韋婉問:“你是不是和田紅敏在一起?”

    陳應臺買繩子刀子那些東西時,曾經和老闆謊稱她是縣局的田姓工作人員,來應付可能會搜尋江文東的人的這件事;她在來小浪湖的路上,也給江文東說過了。

    江文東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心思確實縝密。

    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那麼完美的殺人計劃。

    要不是便宜舅子送姐夫的那把小攮子——

    江文東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不敢繼續往下想,點頭對韋婉說:“是的。她怕會被苗某人的人盯梢,因此藉助我買菸的機會,把我叫來了南邊的山區。她給我說了胡瑩、鳳聯軍的一些事。現在,我們準備回去了。”

    韋婉並沒有起疑心。

    只是嗯了聲,開始彙報那邊的情況。

    現在十點過五分,在陸虎的暗中保護下,胡瑩已經騎着自行車出了住宿,準備去幾公里之外的龍山公園,赴約王佛。

    “行,我知道了。你和老苗在一起,注意自己的安全。我現在準備往回趕,我先給胡瑩打個電話,安慰她幾句。”

    江文東說完,結束了和韋婉的通話。

    嘩啦。

    有水聲傳來。

    江文東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恰好看到小浪湖那清澈,卻很冷的水,把陳應臺的腦袋淹沒。

    “你自己去死,太好了。”

    江文東長長吐出一口氣,準備呼叫胡瑩時,就看到水裏猛地鑽出個腦袋。

    那當然是剛被淹沒的陳應臺。

    嘩啦。

    “救命——”

    陳應臺剛嘶聲喊出這倆字,就再次被水淹沒。

    僅隔了兩秒鐘,她的腦袋再次冒出來:“救命!咕嘟嘟。”

    “傻逼。”

    看着腦袋被水再次淹沒、雙手卻留在水面上,拼命四處亂抓的陳應臺,江文東冷漠的罵了句,呼叫胡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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