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道:一路紅顏 >第662章 那個女人那輛車
    緣分這個東西呢,有時候真的妙不可言。

    有詩爲證——

    信步夜市走向東。

    應臺相邀派清風;

    路邊來碗牛肉麪。

    人生何處不相逢?

    剛喊老闆來碗麪的江文東,在正衝着門口吃麪的女人擡起頭來後,頓時愣了下。

    陳應臺的嘴上,還叼着兩根面。

    和江文東對視了足足12秒後,才神色漠然的垂首,繼續用餐。

    暗中咬牙:“禽獸,竟然跟蹤我!難道,你還想擄我去小浪湖畔嗎?”

    她只有兇意。

    卻不會像上次在這兒見面時的驚恐。

    理由很簡單。

    倆人可謂是對對方知根知底!

    陳應臺絕不敢再去找人或者報警,收拾或者緝拿“陸東”。

    江文東也不敢再坐在她面前,直截了當的叫她毒婦。

    就讓那往事隨風,當作一場夢吧。

    南無阿彌陀佛——

    江文東找了一張距離陳應臺最遠的桌子,坐了下來。

    他也終於明白,陸東爲什麼會被緝拿了。

    一切都是魔都陳家的少奶奶,因“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唯有送他去死”的心理作祟,才顛倒黑白的誣陷他。

    “等去了市局後,還得找個合適的藉口,取消對陸東的通緝令。孃的,明明是毒婦在陷害我,我還得給她擦屁股。這算什麼事!”

    江文東暗罵到這兒時,老闆端上了大碗麪。

    陳應臺也恰好喫飽了。

    她神色淡定的買單後,就雙手抄在風衣口袋裏,踩着精緻的鹿皮小馬靴,輕晃着看不到的東奴二字,走出了麪館。

    江文東也沒在意。

    一邊吃麪。

    一邊琢磨着明、後天的報紙上,纔會迎來“萬衆怒叱江系”的高峯期。

    這件事,江文東不會擔憂。

    他又開始想龍山苗某人,會不會在他來到龍山後,就派人暗中盯梢他。

    根據江文東對苗某人的判斷,苗某人暫時不會做這種事。

    因爲苗某人也擔心,江文東會把自己當誘餌,卻在暗中派人密切關注有沒有人跟蹤他。

    苗某人真怕自己派人跟蹤江文東後,會被他的人發現並抓到。

    那樣,苗某人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

    “那個王佛,今晚會不會半夜出來找貓虐?”

    思緒信馬由繮的江文東,喫飽喝足,結帳走人。

    此時是晚上七點。

    天還早。

    江文東也不想這麼早就回招待所,點上一根菸後,溜溜達達的走向了夜市東頭。

    忽然!

    走過一家商店的江文東,隨意擡頭看向路邊時,就看到了一輛車,一個女人。

    路邊其實有很多車。

    路上更是有很多女人。

    但江文東卻在人潮車海中,一眼鎖定了這輛車,這個女人。

    並在猶豫了片刻後,邁步走了過去。

    雙手插兜站在後車門前,擡頭看着夜市西邊的女人,對溜溜達達走過來的江文東,視而不見。

    只是打開了後車門,彎腰上車。

    卻沒關車門。

    江文東停住腳步,靜靜的看着車門,仔細想了想後,彎腰上車。

    砰的一聲。

    他把車門輕輕的關上。

    撿起了腳下的一根尼龍繩。

    動作嫺熟的把女人四蹄子反綁,又拽住她的黑罩,堵住了她的嘴。

    期間。

    女人不但沒有任何的反抗,和掙扎,反而很默契的配合他。

    車子啓動。

    直奔小浪湖!

    四十分鐘後。

    江文東有些費力的,扛着四蹄子反綁的女人,來到了小浪湖畔。

    放下她,解開繩子。

    他坐在了石頭上,點上了一根菸,看着清澈的湖面,側耳傾聽周世明的冤魂,在上空遊蕩時發出的聲音:“東哥,臺姐。你們又來了啊?好,我已經做好準備,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他默默的吸菸。

    她默默的寬衣。

    氣溫有些低。

    風開始變寒。

    石頭有些涼。

    她選擇了一棵高80釐米,就開始成了歪脖子的桃樹。

    把風衣搭在樹幹上,這樣爬上去後,就能避免桃樹擦傷皮膚。

    很快。

    這棵好像專門承載着某種任務的桃樹,就劇烈的晃動起來。

    現在是冬天。

    如果是來年三四月分,肯定會隨着整棵樹的劇烈晃動,來一場最爲浪漫的花瓣雨。

    忘乎所以的喊叫聲,能被風吹出很遠。

    可惜這兒方圓三公里內,除了遠處路上急匆匆駛過的車輛後,就再也沒有人了。

    至於那些隱藏在荒草中的兔子啊,野雞啊,刺蝟啊,老鼠啥的。

    你還指望它們能聽懂“你沒喫晚飯嗎?你個廢物,你個軟腳蝦!就你這表現,還有臉賜給我東奴二字!”此類的語言?

    畢竟跨越物種的語言老師,在這個世界上好像也找不到幾個。

    何況小動物們又不給學費,老師們憑什麼要教給它們呢?

    桃樹停止了劇烈的搖晃。

    冬天的風,徐徐吹過湖面,奔向遠方。

    風行三裏,遇到了一座山。

    風無法跨越那座山,只能重重撞在山峯上後,再次折返回來。

    風再次吹過湖面時,那棵桃樹再次劇烈晃動了起來。

    小動物們也再次豎起了耳朵,琢磨着去哪兒找個外語老師。

    晚上九點。

    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把尼龍繩丟到了地上。

    女人撿了起來。

    接下來她自縛的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男人費力的扛起她,走出了果林。

    車輪滾滾。

    一路向北。

    車子停下,路邊就是一家藥店。

    男人開門下車,快步走進了藥店內。

    幾分鐘後。

    他拿着一瓶水和藥,重新上車。

    拽出女人嘴裏的東西,給她喝水喂藥。

    再解開她的手,下車關上車門,剛要把車鑰匙丟開時,他卻又打開車門,把車鑰匙丟到了座椅上。

    “龍山的夜生活,真精彩。”

    江文東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心中感慨着,順着路邊繼續信步向東。

    走過一個路口後,江文東看到了一個霓虹燈盤子。

    上面幾個大字,在閃閃發光。

    水世界夜總會!

    “我重回這個年代一年多了,好像還從沒逛過夜總會。恰好今晚心情不錯,倒不如進去看看。畢竟沒誰規定,我等爲民服務的羣體,下班時間不得出入此等場合。”

    開始迷戀龍山精彩夜生活的江文東,走到了夜總會的門前。

    要想進去耍——

    男的交錢,女的免費!

    無論是現在,還是後世幾十年,這都是不變的規矩。

    江文東剛要問門口小弟,男士入內多少錢時,就看到幾個門口小弟,忽然一起彎腰,滿臉殷勤的笑容,對他背後齊聲說道:“強哥,您來了!”

    江文東回頭看去。

    苗世強!

    頭髮三七分,臉上戴着金絲眼鏡,穿着西裝看上去好像大學教授般的苗世強,在幾名小弟的簇擁下,叼着一根腳趾頭粗的大雪茄,踩着錚亮的尖頭皮鞋,走上了夜總會門口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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