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自然也沒誰,能在三線作戰時,還能兼顧新區經濟高速發展、龍山治安穩定、又能和強烈反對免除農業稅的市政府這邊鬥智鬥勇。
江文東卻用異常堅定的語氣,告訴商小仙,說他就是神!
忽然間。
商小仙覺得江文東是那樣的陌生。
更遙遠。
她以爲,她已經很瞭解他了。
現在才發現,她最多隻是瞭解他甜言蜜語的,讓她渾身盪漾的那一面。
嘟嘟。
忽然響起的電話,驚醒了盯着門口的商小仙。
她這才發現,江文東早就走了。
她拿起了話筒。
是商老來電:“我聽說江文東,要三線作戰?”
商小仙點頭:“是。”
商老問:“你覺得,他是哪兒來的底氣,敢如此的大放厥詞?”
商小仙實話實說:“不知道。”
商老不解的問:“你們都在一起了,還不瞭解他?”
商小仙卻回答:“我以爲,我已經足夠了解我的父親了。我才把我最大的祕密,告訴了他。並哀求他,希望能成全我的幸福。結果。”
“放肆!”
商老打斷她:“商小仙,我能承諾不會對外說,他其實是個正常男人,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難道,你還不滿意?”
商小仙面無表情:“一,他從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他是個無能患者。這頂帽子,是因爲他嚴以律己,沒有碰身邊的人,被那些自身思想骯髒的人,主動送給他的。二,就算你曝光了他,那又怎麼樣?您會滿世界的吆喝,說商家幺女主動睡了他?”
你!
商老氣的呼吸沉重,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就納悶了。
自家這個被稱之爲江南第一美女的小女兒,出身是那樣的高貴,怎麼就鬼迷心竅的,想給人當小呢?
“我有種預感。”
商小仙沉默了半晌,纔開始說正事:“他既然敢立下軍令狀,就一定能做到。”
呵呵。
商老輕笑一聲,沒說話。
他知道,商小仙這是在給他下套。
只要他說“不可能”,商小仙馬上就會和他打賭:“如果江文東能做到,您就讓我追求我自己的幸福。”
再然後,商小仙就會動用所有能動用的能力,幫江文東在兩年內,把所謂的新區給搞定。
商老可是老狐狸。
怎麼可能會上當?
商小仙也沒有因此失望,只是再次扯開了話題:“商家今天在媒體上的高談闊論,我都知道了。商家,也終於錯過了最後的機會,就等着迎接那位老人家的懲罰吧。”
唉。
商老頭疼的嘆了口氣,說:“仙兒,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但我能肯定,你會感激我的。”
不等商小仙說什麼,商老就結束了通話。
“就算我判斷失誤,我也不會感激您。因爲不能讓他纏着,解鎖新的功能,我對任何事都不會感興趣的。”
商小仙喃喃的說完,拿出了電話簿。
找到了一個號碼,呼叫。
很快。
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我是陸卿。”
“是我。商小仙。”
商小仙懶洋洋的聲音:“你聽說我又把你未婚夫,打了的事了吧?什麼時候,來龍山找我算帳?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做好心理準備。”
陸卿卻反問:“這次你又沒有做錯,我爲什麼要找你算帳?”
嗯?
商小仙愣住。
陸卿說:“無論那個鳳聯軍有多麼的討厭,江文東都不該拿槍頂着人家的腦袋。你能及時制止他,讓他避免和一個軟骨頭同歸於盡,我是真心感激你的。”
商小仙——
她思考問題的方式,好像和陸卿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陸卿又說:“商小仙,麻煩你告訴江文東。以後再遇到這種討厭的人時,讓他別衝動,我幫他暗中搞定就是了。”
商小仙——
忽然發現,陸卿遠比她給江文東當妻子,更稱職!
陸卿如實回答:“我怕給他打電話時,會因爲他的不理智,忍不住的數量他。那樣,會影響我們夫妻感情的。”
唉!
商小仙暗中重重嘆了口氣,說:“難道你沒看出,江文東這樣做,就是特意打造他的土匪人設,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忌憚他嗎?”
陸卿回答:“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該插手他在工作期間的事了。商小仙,你主動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你算帳,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商小仙——
恨聲說:“對!我就是要把那個死太監,搶過來。”
“世界上那麼多男人,你除了我的未婚夫之外,竟然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了。可是,你又偏偏得不到。唉,你真可憐。”
陸卿罕見的嘆了口氣,結束了通話。
商小仙氣得——
白肉盪漾中,她接連幾個深呼吸,才感覺好了很多。
一羣鴿子,嗡嗡嗡的飛過了市大院上空,向西北而去。
西北!
王家。
王天要正在大發雷霆:“囂張的豎子!竟然敢用槍,頂着我王家長孫女婿的腦袋。真當我王家好欺負?還是沒有槍?”
西北王家不好欺負。
而且也有槍!
王家的那杆槍,就是西北戰區的一顆金豆王開來。
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遠水難救近火,或者說是鞭長莫及。”
王開來再怎麼一個命令,就能帶着虎狼之師衝出營地,卻也只能是在西北這區域。
王家在軍方的勢力,遠遠比不上京城陸家,可以“隨心所欲”的派遣子弟,去陸家想去的地方。
“這個豎子。”
王天要再次拍了下桌子,皺眉尋思:“我是不是活動下,把開來調往天東那邊?古都的王鵬前些天還說,陸家加大了在古都的掌控力度。陸家忽然對古都那邊有所動作,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嘟嘟。
座機剛響起,王天要就拿起了電話:“誰?”
“老爺子,我是開來。”
王家的一顆金豆打來了電話,聲音裏鼓盪着無奈的憤怒,和不解:“京城梁主任剛給我來電,說是要免掉我在這邊的職務,讓我去京城的軍事研究學院當講師。”
“什麼?”
王天要大喫一驚。
一顆金豆在戰區是什麼概念?
去了軍事研究學院當講師,又是啥意思?
傻子都知道。
“怎麼會這樣?”
王天要趕緊問:“梁主任有沒有告訴你,調你去京是誰的建議?”
王開來回答:“梁主任委婉的提了一嘴,好像是平東同志的意思。”
平東同志?
陸平東!
京城陸家的二代長子,陸平東!!
王天要的雙眼瞳孔,驟然猛縮了下,渾身徒增說不出的無力感。
京城陸家,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對西北王家,在軍方的這顆僅有的金豆下手?
只因京城陸家,要幫孫女婿江文東,反擊派遣鳳聯軍去龍山找茬的西北王家。
“那羣丘八,一出手就要人命啊。”
渾身無力的王天要,隨即腰板筆直,獰笑:“好吧,那就讓我們好好的鬥一鬥!”
他重新抖擻精神,快步來到了窗前,看向了京城的方向。
不再年輕的雙眼裏,燃燒着熊熊的戰意:“京城,陸家!你們除了對開來下手之外,還能有什麼本事?”
京城。
陸家——
那會兒剛感謝過商小仙的陸卿,快步走進了洪老總的辦公室內,擡手敬禮,脆生生的說道:“陸卿,前來找您報到,請指示!”
“小陸。”
洪老總擡頭看着陸卿,親切的笑道:“你收拾下,今晚就和十七局(企業局)的幾個同志,去一趟江南。祕密調查下,由商雲海負責的江南第九糧倉。有人舉報說,江南、魔都、天遼等地的幾處大糧倉,都出現了碩鼠。”